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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1:19:37 作者: 汐奚
    御箏聽到他的聲音,急忙蜷起雙腿,將臉埋入掌心裡,「我不想吃飯。」

    她嗓音異常沙啞,御兆錫走到床前,一把拉開她的手,並且用力抬起她的臉。情況跟他猜想的差不多,御箏紅彤彤的眼睛裡掛滿淚珠。

    「哥哥。」

    御箏委屈的咬著唇,哽咽道:「我好難受。」

    伸手輕輕將御箏擁入懷中,御兆錫掌心在她肩頭輕拍,「不要哭了,箏箏不是最喜歡漂亮嗎?明天眼睛腫了就不好看了!」

    「嗚嗚嗚嗚……」聽到哥哥的話,御箏眼淚更加兇猛,她只覺得整顆心好像被人揪緊著,每次呼吸都疼。

    裴厲淵竟然還跟別的女人有染,這個事實對於御箏來說,確實很難讓她接受!

    入夜,市中心一處高檔小區內,景觀燈布置巧妙。男人洗過澡後,穿著黑色睡袍站在落地窗前。從他所站的角度,能夠欣賞安城繁華的夜景。

    遠方交錯的立交橋,鱗次節比的霓虹燈,將這座大都市裝點的異常妖嬈。裴厲淵點上一根香菸,紅色火星一扇扇閃亮。

    此時冷靜下來,裴厲淵思前想後,很容易明白過來。先是歐新月主動糾纏,再到偷拍照片,最後送至御箏面前,這所有的事情,歐新月一個人絕對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背後指使的那個人,還需要猜嗎?

    御兆錫!

    猛然掐滅手中的香菸,裴厲淵薄唇勾起的弧度凜冽。他以為這麼容易就能把妹妹領回去嗎?哼,想得美?!

    市郊療養院,環境清幽。二樓VIP病房中,監護設備的滴滴聲不斷響起。葉原站在病床前,望著依舊昏迷不醒的連少顯,暗暗嘆了口氣。

    「少顯,你究竟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葉原目光黯淡,心底明顯有著很大的起伏,「哎,晨晨前幾天問我那條項鍊的事情,我應不應該告訴她?」

    病床上的人雙目緊閉,臉色透著蒼白。葉原站在他的床邊,一個人自言自語半天,漸漸眼眶有些酸澀。回想當年他們三個人共同打拼事業,可如今裴清去世,連少顯病重,他眼睜睜看著悲劇一次次發生,卻又幫不上忙。

    不多時候,葉原心情失落的離開,走出病房時恰好跟進來的人相遇。

    「葉叔。」連憶晨提著包,顯然等他有段時間了。

    「晨晨!」葉原看到突然出現的連憶晨,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這麼早來看爸爸?」

    葉原尷尬的笑了笑,道:「是啊,最近公司事情太多,我都沒有抽出時間過來。」

    聽到他的話,連憶晨溫和一笑,黑亮的眼眸直接落在他的臉頰,「您有事瞞著我。」

    葉原瞬間垂下臉。

    病房裡很安靜,連憶晨往前擋住葉原的出路,直言道:「那條粉鑽項鍊,葉叔肯定見過。」

    葉原抿著唇,不敢看連憶晨的眼睛。

    「葉叔,」連憶晨握著皮包的五指不住收緊,鼓足心底的勇氣,開口問道:「我爸爸和寇沅,有什麼關係?」

    聞言,葉原驚訝的抬起臉,「寇沅是誰?」

    連憶晨眯了眯眼,葉原的反應,倒是跟她猜測的差不多。

    210 當年隱情(重要)

    「寇沅是誰?」

    葉原這句疑問,恰好證實連憶晨心中的猜測。她轉身坐在窗邊的沙發里,指了指對面的位置,道:「坐下說。」

    猶豫片刻,葉原坐在連憶晨對面。

    「葉叔。」連憶晨微微低著頭,儘管早有心理準備,但當真問出口的這刻,依舊感覺緊張不已,「除了廣碧雲以外,我爸爸還有沒有其他女人?」

    「晨晨,你怎麼這樣問?」面對她的提問,葉原瞬間蹙起眉,「你爸爸和你媽媽感情很好,只是他身邊少個陪伴的人,所以才會娶廣碧雲進門。」

    葉原的說法跟爸爸當年的理由相同,連憶晨心中稍有安慰。她抬起臉,繼續追問道:「那您告訴我,爸爸跟寇沅是什麼關係?」

    第二次聽她提及這個名字,葉原眼中依舊茫然。連憶晨明亮的黑眸沉了沉,解釋道:「那條粉鑽項鍊就是寇沅的。」

    聽到她的話,葉原眼角一沉,矢口道:「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

    他的語氣分明見過那個女人,連憶晨掏出手機,解開屏幕後翻出一張翻拍的照片指給葉原辨認,「見過她嗎?」

    手機中的照片還是上次御兆錫講起寇沅時,連憶晨從他錢包中翻拍的。那是一張泛黃的老舊照片,御兆錫周歲時,寇沅抱著他拍的照片。

    幾秒鐘後,葉原盯著照片的眼神徒然變化,「是她,就是她!」

    葉原音量不自覺提高起來,「那晚的女人就是她!」

    雖然照片已經有些年頭,但寇沅那張傾國傾城的臉,總是能夠令人過目不忘。尤其那個夜晚,那場離奇的相遇,這些年葉原從沒忘記過!

    既然見過寇沅,可又不知道她的名字,連憶晨頓感困惑。她將手機放下,專注的盯著葉原的臉,「葉叔,這到底怎麼回事?」

    思緒漸漸回到十年前那個夜晚,葉原嘆了口氣,緩緩開口,「十年前金融風暴,雲深也沒有能夠倖免,當時公司資金吃緊,銀行不肯批貸,到處都借不到錢來周轉。那天晚上,我跟你爸爸去臨市見個朋友想要借錢,沒想到又是空手而回。回安城的路上,我們都是愁眉不展,那晚很冷,風很大,我開著車,不知道開到哪裡竟然差點撞到一個白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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