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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1:18:57 作者: 人生若初
    話雖如此,其實聽謝南山的意思,心底是懷疑兩個顧家是一家的,不然沒法解釋顧元和遇到的事情。

    但想到顧明東這次來北京,主要是為了解決自己的問題,謝南山又咽下了這些話。

    在他看來,顧家既然能在溪源鎮繁衍生息,那他們的問題就已經解決了,而錢家也過得好好的,甚至混的很是不錯。

    既然如此,顧元和那邊豈不是意外?

    「還查到其他的消息了嗎?」顧明東又問道。

    謝南山攤開一個本子:「其他的都在這兒,錢家和顧家的工作單位、住址、成員,還有他們經常出沒的地方。」

    顧明東直接翻到錢家那一頁,果然寫的很詳細。

    除了錢柏現在住的一個筒子樓之外,連他們祖宅在京郊一處農莊都查到了。

    顧明東將本子塞進口袋:「這個我帶走了。」

    「哎,這就走了?」

    謝南山皺了皺眉,拉住顧明東:「顧老先生是個讀書人,看事實講道理,可錢家人手不乾淨,很不好惹。」

    在查找的過程中,謝南山就被長輩警告過離錢家人遠點,他們的原話是:錢家人很邪門,手裡肯定不乾淨,別人卻抓不到把柄。

    這幾年錢家下滑的厲害,可算是如履薄冰,但也不是一個來自上河村的普通農民可以撼動。

    「能查到這些就夠了,咱們慢慢找原因,總能找到的。」謝南山又說了一句。

    這話倒是讓顧明東有些意外,他還以為謝南山比誰都著急,畢竟這可是要命的事情。

    下一刻,卻見謝南山笑嘻嘻的問:「你說我到底要不要改姓?」

    顧明東翻了個白眼,謝南山還要再說,卻見他邁著大長腿已經走遠了。

    門口,謝南山無奈道:「這是用過就丟啊,這傢伙肯定有秘密瞞著我。」

    顧明東自然是有秘密的,還不止一個,都是不能被別人知道的。

    尤其是異能的存在,即使家人和鄭通也對此一知半解。

    離開謝家,顧明東的目光落到錢家的祖宅上,他有預感,一切的答案就在那裡。

    錢家就是顧家,那原主呢,原主這個姓顧的,跟當年的顧家到底有沒有聯繫?

    鄭通曾說過,借運禁術的反噬十分厲害,那為什麼錢知一小麻煩不斷,大麻煩沒有?

    也許他該去錢家看看。

    打定了主意,當天晚上,馬秘書睡著之後,顧明東悄無聲息的起了床。

    伸手輕輕一按,原本熟睡的馬秘書就陷入了昏睡。

    「對不住了。」顧明東幫他蓋好被子,直接從窗戶離開了招待所。

    順著地址找到錢家祖宅,顧明東看了看周圍,頓時十分意外。

    原來這錢家人所在的生產隊,居然是距離謝家最近的一個。

    雖然兩者之間的距離不算太近,不至於出個門都能碰面,但這絕對不是巧合。

    錢家大宅年久失修,外表看著也十分破落,在深夜之中像張開血盆大口的惡獸一般。

    還未靠近,顧明東便感覺一陣不適,似乎裡頭藏著什麼可怕的東西。

    異能也嫌棄的搖擺起來,可憐巴巴的靠在他耳邊不動了。

    來都來了,顧明東不可能因為厭惡而退卻,他迅速翻牆進入了內院。

    顧明東的夜視能力極好,這一晚正是圓月,他能清晰度看見院中積雪。

    積雪未動,看起來這院子像是荒廢已久,很久都沒有住人了。

    顧明東卻沒被這假象欺騙,目光直勾勾的落到後院。

    異能越發的躁動不安,像是渴望,又像是畏懼。

    顧明東微微皺眉,安撫了一下異能,慢慢靠近。

    從遠處看,錢家的老宅子不算大,位置也十分偏僻,竟是坐落在生產隊最角落的位置,可以用荒無人煙來形容。

    積年累月下來,慢慢的,這宅子還傳出了鬧鬼的傳聞,一直到破四舊的時候才被人踹開了門打砸了一番。

    錢家人當時並未出面,就連顧明東都意外,謝南山居然能查到這麼隱秘的關係。

    正因為太偏僻了,即使知道這邊有一座舊宅子,生產隊的人也不過來,日子久了,地方也就荒廢了。

    殊不知大宅底下,卻另有乾坤。

    隱秘無比的地窖之中,竟然被修建成祭壇的模樣,而擺放在上面的赫然是一個青銅鼎。

    顧明東踩在地窖入口,伸手按在地面,感知著底下的一切。

    如果他有透視眼,一定能發現祭壇之上的青銅鼎,跟他在上河村河底撿到的那個十分相似,只是尺寸放大了很多倍。

    青銅鼎面前跪坐著兩個人,正是錢柏和錢松。

    錢柏神色鎮定,錢松卻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地窖中天寒地凍,他卻出了滿頭冷汗,一遍遍的偷看旁邊人。

    錢柏見狀,安撫道:「別擔心,一切有我。」

    錢松哪裡能安靜下來,驀的,他起身道:「大哥,要不算了吧。」

    「這東西太邪門了,每次都得拿人命去填。」

    「要不我不在北京待了,我去上河村,到時候有我幫忙,知一肯定能快些找到。」

    「不行,現在情況不好,他不能跟錢家聯繫。」錢柏一口拒絕,「如有意外,那知一就是我們錢家唯一的血脈。」

    錢松聽懂了他話裡頭意思,最近錢家的對家盯得很緊,家裡頭連給錢知一的錢都已經斷了,之前定好的聯繫方式全都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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