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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律看了眼遊戲的戰績，又看了一眼百米衝刺速度跑開的人，拿著手機轉了轉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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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聲聲前腳剛進去教室，後腳查自習的人就來了。座位上的艾樂揮動了兩下爪子，示意在這裡「你差點又遲到。」

    「再這樣下去我就可以評選國家運動員了。」

    「別說了，你不是約了人直播打遊戲?快點。邀我，邀我。」

    開直播的後果就是向聲聲打遊戲打上癮了。和艾樂兩個人打了半個通宵，第二天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去上課。索性一開始就抱著早去占個好位置可以睡覺的心態出發，倒是讓她們占到了最後一排。

    二話不說，趴著就睡。

    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了正對著自己的一張俊臉，長長的睫毛，白淨的皮膚在陽光下讓人只想捏一把。有點眼熟，向聲聲維持著腦袋貼在桌面的動作傻乎乎看了好幾秒，隨即驚恐抬起腦袋。就看見滿教室的腦袋在晃動，教授正拿了書走了進來。艾樂還在睡，據師兄師姐們說，這節課的教授出了名的好說話，不搞點名這種形式化的東西，向同學正準備放心倒頭就睡，講台上的人扶了扶眼鏡，嚴肅開口「第一排為什麼空了出來?最後一排能看見嗎?做到前面來。」

    向聲聲「...想罵人。」

    剛占了最後一排「好位置」的同胞們都哭喪著臉拿著書往第一排走，向聲聲拎了艾樂，回頭看了眼還在睡的人，拍了拍對方，對方眼睛都不睜，換了個方向繼續睡。

    向聲聲「...」她認出來了，這是昨天打遊戲那哥們。既然用人家手機打了一場酣暢淋漓的遊戲，就應該懷著感恩社會的心態拯救熬夜少年。當即更加好心拉了拉對方袖子，等對方睜開眼，嗯，果不其然，滿眼不耐，配上那張白淨的臉還真是好看「同學。教授讓去第一排坐。」

    顏律看了她一眼，越過人群看了眼講台上正看過來的教授，起身走到第一排，然後坐下去支著腦袋繼續睡。

    顏律送完顏惜，起得太早，困得厲害，隨便摸了個教室就拐了進來，和大學時候一樣趴在最後一排最邊上的位置就睡了過去，根本就沒注意旁邊是誰，被人叫起來的時候睡得正香。顏小爺沒來學校幾次，卻跟隔壁好幾位教授混的風生水起。這教授他認識，對方看過來也是很詫異，這麼多學生，小爺倒是很給面子站了起來跑到第一排支著腦袋睡，反正後面學生看不見。臨睡前還看見旁邊姑娘流露出一幅我大哥就是我大哥的眼神，心裡好笑。

    因為是新學期，學生對教授的習慣都不是太了解，紛紛牟足了勁好好聽課，向聲聲有心無力，困得直點腦袋。要是跟師兄師姐多打聽兩句，知道這教授是老學究，不搞形式主義但最不喜學生上課玩手機睡覺的話，一定會頭懸樑錐刺股。

    「第一排這個女生上黑板做一下這道題。」

    底下學生很懵，這年代上大學還有老師讓人上黑板?向聲聲更懵，叫的是她啊。教授沒抬頭，說了一句「旁邊的同學也上來吧。」

    向聲聲看了眼左邊睡得東倒西歪的艾樂，右邊支著腦袋睡得一本正經的顏律，又看了眼教授，教授這意思是讓她隨意?於是，向聲聲伸著指尖點了點顏律的胳膊。

    顏小爺今天已經是第二次被這姑娘叫起來了，抬起那雙不耐但是很漂亮的眸子時，對上了小姑娘不知所措的眼神，想著這姑娘好歹昨天幫自己打贏了一把，捏了粉筆就站了上去。

    兩個人掛在黑板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向聲聲是純粹不會，顏小爺是已經畢業了，大學那點知識出了校門沒用上多少忘得差不多了，最後隨性胡編亂寫了上去，準備給旁邊教授交差。估計是寫的太觸目驚心，教授把答案給他簡訊發了過來，跑旁邊擺弄多媒體去了，擺明了放水。顏律看了一眼，瞥了眼旁邊的姑娘。

    「餵。」

    向聲聲正悔得腸子都快青了，聽見這個平平靜靜的聲音轉臉就看了過去，對方遞給她手機，「抄上去。」

    「啊。」

    顏律只憑著剛才那一眼，把黑板上的答案隨手改了改，等著旁邊那姑娘寫完最後一筆，轉身回去正準備繼續睡覺。黑色手機被人小心翼翼滑了過來，顏律接過，想起什麼挑眉看了眼黑板上的答案，勾唇輕輕說了句「還不笨。」知道改一改。

    向聲聲抽了嘴角。她謝謝他哈。

    下課等人走完的時候，艾樂伸了個懶腰醒了過來看了眼精神抖擻的向聲聲，笑眯眯扔下一句「你睡飽了，正好可以回宿舍打遊戲了，我去上選修了。」完全不知道自己逃過了一個大災難。

    等艾樂背著包出了教室，沒良心的，向聲聲嘆氣，準備走人。桌子上趴的人懶洋洋開口「打遊戲麼?」

    向聲聲左右看了看，沒人啊。趴著的人懶洋洋伸了個懶腰，拿出手機看了她一眼。向聲聲原本是拒絕的，但是聰明的小腦瓜子很快記起了昨天對方在她沒接手前的戰績，然後她聽見了自己狗腿的聲音「你帶我?」

    顏無所謂聳了聳肩「行啊。」

    兩個人玩了兩把，次次吃雞，但顏律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

    第一局，這傻孩子不是狗在陽台，就是狗在草叢，穩穩跟在他身後，不用操一點心。這姑娘。能活到最後，全是因為她，會，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