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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媛還說，這麼多年，她和顏屹欠了她和顏律一聲對不起。紀晨曦沒說過，卻用一言一行證明了他們作為父母，有多麼的不合格。「他很愛你，做這麼多不過是想讓你開心些，僅此而已。希希，我相信紀晨曦在你身上花的心思遠比你想像的多。」

    最後一句話，只是俞媛沒有證據的堅信，可顏惜絲毫不懷疑。趁著他在書房，她偷偷溜到沈馨那邊，鐵了心問她。沈馨說著被她纏的沒辦法，一邊卻把她所不知道的倒豆子一般全到了出來。

    包括紀晨曦在她研一時花了心思去見顏峸，第一次留宿顏家時，其實和顏峸談了大半夜，想要了解顏惜還沒來得及告訴他的那些過去。

    沈馨還逗他，說兩個人的過去不是自己一點點了解最好嗎?紀晨曦說他貪心，誰眼裡的顏惜都想要。

    沈馨問他，「僅此而已?」

    紀晨曦當時看著窗外無邊的夜色告訴他們「 顏惜的過去太痛了，我怎麼忍心讓她在我這裡再痛一次。」

    沈馨又問他「還有嗎?不說完不告訴你。」

    沈馨在臥室告訴顏惜的時候，顏峸也在，摸了摸她的腦袋「我們問了兩遍，他才說了最後的大實話。」

    顏惜聽的嗓子都有些啞，說不出話「所以，他的大實話是什麼?」

    沈馨看了一眼顏惜，不急不緩告訴她「紀晨曦說，【為了避免結束，你避免了一切的開始。】他怕他失去你。」一字一句打在顏惜的心尖上。顏峸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這呆愣的侄女該讓誰去哄就應該丟給誰。說了句「希希，紀晨曦這個人其實藏的挺深的。」真的把她給丟了出來。留她在走廊看著一客廳明媚的燈光晃眼。

    紀晨曦第一次來顏家，是她在大雪天把他關在了門外，把自己鎖在了房間關了起來。她覺得她不值得紀晨曦去愛，而紀晨曦為了避免她結束，將他們的每一天融入了開始存在的意義。難怪，他從高鐵站回來時會那麼慌張，會那麼用力地握住她。

    他給了她這麼多，她怎麼捨得。

    忘了是什麼時候，顏惜半開玩笑告訴他，「我的心底其實是涼的。」好在他懂，當即解開了一粒粒襯衫扣子，拉了她的手放到胸口，笑著說了一句「好在，這裡是熱的。」硬生生燙進了她的心口。

    所以，紀晨曦說，非她不可，這是顏惜最想聽的答案。他藏的再深，她想聽的時候，他會告訴她。

    寒風冷雨交加的夜晚，顏惜被他吻著，執意告訴他「我怕承受不了你的好。」

    紀晨曦抱她起來，說了句「顏惜，我只怕我捂不熱你。」

    鬆軟的床，他把她壓在身下鐵了心思要蠱惑她讓她承受，從眉心吻到胸口，一點一點向下，深深淺淺占領。一下一下磨著她，逼著她啞了聲音回應他，纏的心軟了也要聽她一遍遍說「我愛你。」聲音輕了，他便用力，他用力，她就咬著他哭，她一哭，他便把她抱起來吻，撫著她的背吻的煽情又疼惜。

    絲毫不知饜足。

    他扣她扣得最緊的時候，便在她耳邊說「顏惜，我疼你。」聲音沙啞性感，像風吹過銀杏林，沙沙的，低沉磁性。眸中承載著星河時，便抱著她哄「顏惜，如果時光知道遇見你之後我那麼愛你，可會把你早點送到我身邊，讓我疼惜你。」

    他問了，也不要她回答，他自己又低低笑著回答「好在，我的時光里你不能缺席。」

    到最後他說「我愛你。」回應她說了一晚上那句話時，顏惜聽的迷迷糊糊，滾進他懷裡就睡得香甜。

    ******

    暑假過後，顏惜麻溜滾去A大給花朵們施肥加料。某天上課前，明歡霜霜宜悅三隻狗子回A大遛彎，湊一起了就商量好要給顏老師個驚喜，吵著鬧著要去聽她的課，驚喜差點變成驚嚇。

    明歡「我們可以給你的學生講一講你大學的光輝事跡，比如都是踩著點去上課啊，下午第一節 課幾乎都用來睡覺……」

    嚴老頭和幾個教授恰好路過，躲在邊上聽的一字不差「顏老師，你這大學過得有點充實啊。」認識的不認識的，都閒了下來看她們鬧騰。顏惜美美丟了一通臉，總算是把三個人把攔下了。沒想到臨近下課，三個人又偷偷從後門溜了進來，笑眯眯站在教室後面招手，顏惜看她們的傻樣只愣了一瞬，一教室的人便都轉了過去。

    明歡&霜霜&宜悅，手還沒來得及放下「……」劇本不對吧，她們大學的時候可沒這麼愛聽課，注意力很少在老師那。現在的孩子都變了?

    顏惜恨的直咬牙，抽了嘴角，書的一角都被抓皺了，「同學，大一的吧，你們走錯教室了吧。」

    明歡笑哈哈「高中的，高中的。」三隻老阿姨互相拖著拽著走了出去。

    顏惜「……」

    一教室學生「……」

    她下課，四個人跑去以前經常吃的一家川菜館，說是不知死活竟然點了酒喝吧，卻又各自沒膽子只叫了三瓶。紀晨曦過來的時候，顏惜怕他生氣，一開始就沒怎么喝，也不是醉了，就是上頭了，膽子肥的不行。

    興奮。

    恍惚間聽見身後明歡說了句「看的真緊。」被旁邊霜霜補充「嗯，和看家裡的狗一樣，生怕溜達出門不願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