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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致夏在和趙之寒的相處中小心翼翼的，他不問，她就不說。醫院裡那個吻，被他們兩人刻意的忘記，誰都沒有再提起。

    除了這個未出世的孩子，趙之寒和林致夏就如兩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有天晚上十點多，林致夏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見門口被人用鑰匙打開，下床開燈一看，正是滿身酒氣的趙之寒。

    趙之寒醉得無力站直，坐在門口的地板上，眼睛眯成一條縫，不甚清醒地看著暖光下的林致夏。

    「你……」

    林致夏才說了一個字，就被趙之寒大力地橫抱起，轉眼間就被他壓在床上。

    趙之寒急切地索取身下的女人，直到林致夏小聲在他耳邊念出，「小秋。」

    像一盆冷水，把趙之寒所有的衝動都澆滅了，他脫力地壓在林致夏身上，重重地喘著粗氣，卻不再有任何動作。

    許久之後，趙之寒才翻身下床，背對著她整理自己的衣服，沒留下任何話語，「砰」地一聲，趙之寒離開了公寓。

    房間裡傳出了林致夏斷斷續續的哭泣聲。

    趙之寒一路開車回了別墅，抹黑進了林致秋的房間，像是要證明什麼，對著睡著的林致秋亂親一通。

    林致秋被他粗魯的動作弄醒，看清是趙之寒後，原本微微的抗拒變成了順從，「哥。」

    趙之寒閉著眼睛，手掌伸到她衣服里。

    不對，統統不對!

    親吻的感覺不對，手下身體的觸感也不對。

    高漲的情慾隨著動作的激烈卻慢慢平息下來，趙之寒挫敗地起身，對滿臉春色的林致秋說了句「對不起」，就逃了似得跑出了房間。

    林致秋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她只知道，今晚甚至以後，她可能永遠都等不到趙之寒的到來。

    趙之寒在沖冷水，刺骨的冷水讓他頭疼欲裂，也讓他清醒異常。

    今晚和客戶應酬喝了點酒，根本算不上醉，只是酒精在他體內喧鬧著要發泄。

    鬼使神差地，趙之寒去了公寓。在一片暖意的燈光下，林致夏充滿了誘惑，讓他分不清眼前這人是誰，直到林致夏不合時宜地叫出「小秋」的名字。

    如果林致夏不說出這名字，趙之寒就會一直自欺欺人下去，和她親吻、上床，完事了再推託一句，「昨晚醉了，把你當成小秋了。」然後他就能輕輕鬆鬆毫無負擔地離開，甚至把所有的錯都推到林致夏身上，「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太像小秋了。」

    因為林致夏的那句話，讓他清醒，讓他知道當時在自己身下的人是他厭惡的林致夏。但他騙不了自己，要不是出於對林知秋的忠誠和愧疚，他會在明知道那人是林致夏的情況下還要她。

    這算什麼?心裡愛著林致秋，可身體卻迷戀著作為複製品的林致夏?

    趙之寒迷茫了。

    第17章 趙之寒的承諾

    第二天下午，趙之寒又出現在公寓裡，讓林致夏小小驚訝了一下，她原以為要過好幾天才能再見到他的。

    趙之寒冷著臉，坐在沙發上，看著林致夏在廚房忙活。

    「劉媽呢?」不是請了個保姆二十四小時照顧她嗎，怎麼需要自己做飯?

    「劉媽家裡有事，請假了。」林致夏沒料到今天他會來，所以才放了劉媽的假。

    現在整個屋子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林致夏有些緊張，拿著菜刀的手都有些發抖，差點切到手。

    三菜一湯，很快就好了。

    趙之寒從來沒有吃過林致夏做的飯菜，這時倒是吃得很暢快，大半的菜都被他吃了。

    晚飯後，趙之寒拿出手提電腦在客廳辦公，直到晚上十點多，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今晚在這睡。」

    林致夏愣了一會，又去客房整理床鋪，趙之寒要在這個過夜，主臥還是留給他吧。

    誰知趙之寒眉頭皺了起來，「你回房間睡覺，別的不用管。」

    林致夏怔怔地回了房間，直直地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門口。

    不多時，房間門開了，趙之寒穿著一身睡袍走進來。

    今晚的趙之寒是清醒的，當著林致夏的面，脫下了睡袍，赤裸裸地上床，兩隻手在她身上點火。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知道我是誰嗎?」在衣服快要被他脫光時，林致夏抓住他越發往下的手。

    趙之寒虛壓在她身上，在她耳邊、唇角親吻，「知道。」

    「那小秋?」

    「交給我。」

    趙之寒沒有再言語，很溫柔很堅定地沖了進去，發出了舒服的悶哼聲。

    那三個字對林致夏來說，就是趙之寒對她的承諾，她放心了，全身心把自己交給趙之寒，沉浸在他給予的歡愉中。

    女人都是愛情的俘虜，都是愛情的傻瓜，只要對方給一點點的甜頭，都會奮不顧身。趙之寒意味不明的三個字，對林致夏來說是忠貞不渝的承諾，是她一廂情願以為趙之寒也愛她的證明，可這樣一個傻乎乎的女人，怎麼可能看得透精明自私的趙之寒?

    趙之寒緊閉著雙眼，在一次次撞擊衝刺中享受到久違的極致快感。

    昨晚的事已經讓他看清了自己，他愛林致秋，或許是因為內心介意她曾經的背叛，卻無法對她產生衝動;他厭惡林致夏，但卻迷戀她的身體，大概是現在的林致夏越發像從前的林致秋，無論是外貌還是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