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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憶?」之前的失憶不是因為意外嗎?

    趙之寒解了襯衫上的扣子，「看來需要幫你回憶起我們的新婚之夜，這樣你才會知道，失憶不是件好玩的事。」

    林致夏被撲倒在沙發上，身上的衣服被大力撕扯下，趙之寒像撕下了往日的偽裝，像只凶很無情的野獸，存心要讓她痛。

    往日愛意的廝磨成了最痛的折磨，趙之寒冷聲問，「你是誰?」

    第09章 新婚之夜

    半個多月前，婚禮當天早上。

    林致夏從醫院減肥後第一次見趙之寒。

    像檢視一件貨物，趙之寒用冷靜挑剔的眼光，把林致夏從頭看到腳，「站到稱上。」

    整整96斤，正如趙之寒要求的和林致秋一樣的體重，一斤不多一斤不少。

    趙之寒偏執得可怕，從頭髮絲到腳尖，要求林致夏完完全全和林致秋一樣。

    晚上是婚禮。

    當林致夏穿上趙之寒一早為林致秋準備的百萬婚紗時，才發現婚禮新娘的名字是林致秋。

    當她向趙之寒質問時，趙之寒捏著她下巴，貼著她的紅唇說，「我要娶的人永遠都是林致秋。你要想嫁我，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成為林致秋。明白了嗎?小秋。」

    原本以為她是替代品，誰知她要做的是複製品!

    那天晚上，每個人都向他們祝賀，祝賀趙之寒八年終抱得美人歸，祝賀林致秋嫁了個如意郎君，趙之寒和林致秋天生一對，郎才女貌!

    林致夏被趙之寒挽著腰，帶著去跟來賓敬酒，耳邊儘是叫她「小秋、知秋」。

    可她不是，她不是林致秋!今晚嫁給趙之寒的是她林致夏!

    可她喊不出口，因為今晚趙之寒的眼裡有著她從沒見過的深情，在他當眾對她說出「一生一世只愛你，小秋」的誓言時，林致夏已經放任自己暫時沉溺在這虛假的感情里。

    整晚都是渾渾噩噩的，直到婚禮結束，趙之寒把她帶回了別墅。

    林致夏是第一次到這別墅，一進門，就看到了無所不在的婚紗照。

    是兩個月前，趙之寒和林致秋拍的，當時林致秋還沒決定要逃婚。

    林致秋是逃了，可這別墅的每一個角落裡都有她的存在，她的相片，她喜歡的衣服，就算是冰箱裡，也放滿了她喜歡的水果。

    明明林致夏才是和趙之寒真正結婚的人，她才是這別墅的女主人，但卻找不到一絲痕跡。

    甚至連屬於她的手機和證件都沒有，因為早上被趙之寒拿走了。

    「小秋。」

    趙之寒圍著條浴巾從衛生間裡走出來，頭髮還滴著水，從身後圈住林致夏，一下下在她頸間啄吻。

    「我不是，我不是，」林致夏不停地搖頭，林致秋這個名字就像把刀一樣，時時刻刻在她心裡割著，原本以為痛得麻木了，但偶爾割得狠了，她也會垂死掙扎一下。

    林致夏突然瘋了一樣，衝著趙之寒大喊，「我不是林致秋，我是林致夏，你娶的人是林致夏!是你以前厭惡的林致夏!」

    「小秋!」趙之寒還維持著深情，但聲音已經沉了下來，雙手抓得林致夏的胳膊生疼。

    林致夏奮力掙扎，「我就是林致夏!就算你把我變成和林致秋一樣，就算所有人都以為我是林致秋，可我還記得，我自己是林致夏，是愛了你八年，你從來沒有正眼看過的林致夏!你的小秋早就跑了!」

    「閉嘴!」趙之寒把林致夏推到在床，壓在她身上，「不要再讓我聽到林致夏這三個字!」

    「我偏要說!你要自欺欺人到什麼地步?我永遠做不了林致秋!」

    「我一早就說過，我要娶的人永遠都是林致秋!」

    「我……」

    沒說完，就被趙之寒一手捂住，「小秋不是這樣子的，她從來都不會大吼大叫，她很乖的。」

    林致夏用力掰下了他的手，狠狠地咬在他虎口上，她要告訴，她不是柔弱溫順的林致秋，她是會咬人的林致夏。

    血腥味漸濃，趙之寒眼中的厲色越盛，大力撕開林致夏身上的婚紗，直到她赤身裸體地躺在他身下。

    「啊!」林致夏被他突然間衝進來，痛得喊叫出聲，放開了趙之寒滿是血跡的手。

    趙之寒閉著眼睛，下身繼續聳動，毫不憐惜地掠取林致夏的第一次。

    林致夏疼得快要暈厥，看著上方趙之寒沉浸在極致情慾的臉，他是不是在幻想著，他現在愛的人不是複製品的林致夏，而是真真正正的林致秋。

    「趙之寒，」林致夏雙手攀向他頸間，忍痛在他耳邊輕聲說，「我是林致夏，是林致夏!」

    像是被當頭一棒，把趙之寒從美夢中殘忍地喚醒，趙之寒臉上滿是癲狂的神色，「你不是愛我嗎?那就以林致秋的身份來愛我!」

    「我不!你可以把我當成林致秋，但我只能做林致夏!我愛你，我林致夏愛你!」

    趙之寒緊抿著唇，動作兇狠又激烈，似乎是刻意讓林致夏痛，痛得讓她屈服，讓她拋棄自我、順從地做符合他心意的林致秋。

    可即使林致夏疼得臉色發白，嘴唇咬得出血，她還是不停地喃喃自語，「我是林致夏……」直到她暈厥。

    醒來後，林致夏就發現自己在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