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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偶然?這......」老太太大驚，靈姐兒這是懷疑有人要害她?她本沒朝這方面去想，覺得這件事就是偶然罷了，可是靈姐兒既然這樣說了，那肯定是有她的懷疑。

    靈姐兒點點頭，「祖母能不能把你摔倒時的情形說的清楚一些。」

    老太太沉吟了一會，「今兒我照例去了後面的園子，我剛走到花壇旁邊時就感覺腳底一滑，還沒反應過來就摔到了地上。」

    「祖母沒帶丫鬟過去嗎?」

    老太太搖搖頭，「沒有，我這幾日都沒帶。」賞花，不光是觀賞花的美，更重要的是那種賞花的感覺和意境，帶個丫鬟礙手礙腳的，還不夠煩心的呢。

    靈姐兒不贊同的看了她一眼，「祖母，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上了年紀，身邊哪裡離得人，以後可不能那麼任性了。」

    老太太訕訕的應下了，也怪她，一時貪了景色，還累著自己在床榻上躺不少日子。

    「祖母還記得摔倒時的感覺嗎?地上滑不滑?」

    老太太一怔，「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今兒個花壇周圍好像是滑了一點，對，是比往日要滑。」

    靈姐兒心裡一動，看著祖母道：「祖母，是後面園子的小花壇里，裡面種著幾株紫羅蘭對吧?」

    「對，就是那兒。」

    「還要麻煩祖母身邊的丫鬟帶我的丫鬟去一趟，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還是查一查為好。」

    老太太滿口應下，靈姐兒給春水和秋水使了個眼色，春水領命去了，秋水站在原地不動，靈姐兒不解的看向她，「回王妃，王爺交代過奴婢，出門在外不讓奴婢離了您的身。」

    老太太聽罷一笑，「這是瑾王澤疼你呢!」

    靈姐兒低著有有些不好意思，老太太笑瞪了她一眼，「這有什麼?滿京城的人哪個不知道瑾王爺對你好?對了，你是怎麼覺得這件事不對的?」

    「我覺得今兒個母親的反應不太對。」靈姐兒說的委婉，老太太卻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你是說宋氏?」

    靈姐兒點點頭，今兒個母親的反應有些心虛的感覺。前幾日母親突然要給廣哥兒定下刑部尚書的二小姐，祖母沒有答應，今兒個祖母就出了事，這幾件事串在一起，得出的結果太讓她心驚，希望是她想多了吧。

    老太太皺著眉頭，如果說這件事是宋氏做的，那還真有可能。宋氏這個蠢婦人最近不知在打什麼算盤，一直攛掇著她同意定下那個二小姐，她壓著不同意，宋氏發了狠害她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她真的摔了，不管摔的再輕都要在床上躺十天半個月，這樣一來，給廣哥兒相看的事就只能放下了，這十天半個月裡。可是能做不少事情的。

    老太太越想越心驚，趕緊把心裡所想告訴了靈姐兒，靈姐兒聽了後胸口一起一伏，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如她和祖母所想，那個二小姐都一定不能給廣哥兒定下，宋氏對這件事太上心了，靈姐兒直覺定下來一定會出亂子。

    牡丹院裡，宋氏一直不能安下心來，她惴惴不安的對一旁的春采道：「春采，都打掃乾淨了嗎?」

    「放心吧太太，全都打掃乾淨了，絕查不到咱們牡丹院頭上。」

    宋氏聽罷稍稍安心了一點，她在心裡暗示自己:絕對查不出來的，這件事就是一個意外!她突然想到靈姐兒看她的眼神，猛的打了一個寒噤。

    春采忙過去拿了條毯子給她蓋上，「現在雖是春日，但還沒有入夏，太太還是要注意身子才是。」

    宋氏心不在焉的點點頭，腦海里反覆想著那個眼神，靈姐兒自從當了王妃，身上的氣勢是越來越足了，她總是有一種會被看穿的錯覺。她捂了捂心口，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這件事，可千萬不能被查出來!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春水回來了，靈姐兒見她來了忙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有?」

    春水點點頭，「回王妃，奴婢本來先在花壇周圍查看，但那裡明顯被清理過了，根本看不出什麼，奴婢就把整個園子都看了一遍，終於讓奴婢找到了一些線索。」

    「園子裡有一個腳印，很是明顯，擦也擦不掉，奴婢聞了聞，有一股子油味，所以奴婢猜測，老太君很有可能是踩到油了。」這件事根本難不倒春水，她本就是齊司南照著細作培養的，宋氏的手段又不高明，身邊的丫鬟也沒什麼經驗，做事情肯定會露出馬腳。

    「油?」老太太不自覺的重複了一遍，那處園子在府里的最後方，尋常根本沒什麼人去，就是各院子的丫鬟從大廚房拿膳食也經過不了那裡，怎麼會有油呢?

    「那腳印有多大?」

    春水回想了一下，「不大不小，應該是位姑娘家的腳，奴婢已經找了那裡的掃地丫鬟對比過了，不是她的腳印。」

    老太太沉思不語，那地方偏僻，平日裡來的人也少，負責掃地的丫鬟一直都是那一個，既然不是她的，那就是另有其人。可是府里那麼多的丫鬟，這要怎麼找啊?

    靈姐兒看著春水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問道：「是不是還有什麼線索?」

    春水點點頭，「不瞞王妃，奴婢確實還有發現。」她從懷裡掏出一枚絹花，「奴婢在地上發現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