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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0:53:15 作者: 逐心
彎個屁。
誰都沒他清楚,全世界都彎了他的幼幼都是百分之百的直女,在他面前能柔成水的那種。
聽說肖瀟回了楠都跟丁幼禾同住,元染懸著的一顆心才終於落回肚子裡。作為對替他守著老婆的感謝,他才會出手教訓武婁。
幼幼的一切,對身在海外的他來說,並不遙遠。
遙遠的,只有如今手心裡的溫軟。
無數次在午夜夢回時出入他的夢境,與他纏綿。
只是這些丁幼禾統統不會知道,於她,元染就是消失了整整三年,人間蒸發,音訊全無。
輕輕地拍著她的背,直到她微微抽動的肩終於平靜,元染的手才從她後背緩緩向上,托在纖細的脖頸後。
丁幼禾抬起眼,眼白都紅著,淚盈於睫。
就算再怎麼努力含住眼淚,也還是猝然落下一滴,順著光潔的面頰滑落。
「幼幼,」元染低頭,在她唇邊噙去淚珠,「……對不起。」
丁幼禾以為自己會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你這個混|蛋」,可脫口而出地卻是,「你知不知道……」
我有多想你。
聲音哽咽得幾乎變形。
她哭,已經夠叫元染揪心。
聽見她這一句欲說還休,心臟就像被一隻手生生從胸腔里拽出來,攥緊,疼得叫人窒息。
元染舌尖殘留著淚水的苦澀,他向左偏了些許,唇便依在她柔軟濕潤的唇瓣上。肌膚相觸,一冷一熱。
丁幼禾沒有躲,他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唇與唇若有似無的碰觸,靜得能聽見彼此交互的呼吸,他目光向下,落在她微張的唇,然後輕輕含住下唇,將她的遞過來的苦澀又全數還了回去。
與之前在京南故居時那個源於對彼此身體渴望的吻不同,這一次,更像是小心翼翼的彼此試探。
他的動作輕得像在親吻易碎的玉器,手指虛撫在她臉龐兩側,偶爾碰觸,涼意剛貼上就立刻分開了。
這種若即若離,磨得丁幼禾百爪撓心,最終忍無可忍咬住他的唇,反客為主地勾上他的脖子,吊在他身上,宛如一隻受了欺負急於報仇的小貓咪。
元染攏住她纖細的腰,讓她長腿環住自己的腰,背貼在走廊的石灰牆上,低頭與她唇齒相依。
「我知道,」他的聲音從兩唇之間溢出,「在夢裡你對我說過很多……很多次,我也想你,很想,每天、每夜都想。甚至覺得,就算你真的喜歡過別人都沒關係,只要我足夠好,總會把你……搶回來。」
這份卑微。
任一個跟隨過元染,或是陳元染的人都不會相信,出自染爺之口。
可他確實說了。
這是他這二十多年唯一的示弱和妥協,為了放不下的她。
第50章 撩50下
房間裡的鬧鐘仍舊是三年前的那一個, 走針的時候總發出咔噠脆響, 初聽覺得吵,聽久了竟有些安定人心的味道。
元染輕撫著趴在他胸前的人光潔的脊背,因為纖瘦, 脊骨之間輕微的凹凸都在指間格外鮮明, 就像只貓,靈巧卻纖弱,稍一用力就會弄傷她似的。
她一聲不吭, 伏在他左胸, 聽著胸腔里有力的心跳。
這樣的姿勢維持了許久, 從前,每次親熱之後她都習慣轉身拿背對著他,小蝦米似的弓起身子,生怕哪根腳趾又挑起他的興致。
可見時間還是會改變一個人的習慣,潛移默化的。
「為什麼不問我就走?」她的聲音從他胸口傳來, 又低又軟, 不帶攻擊性。
但她的話剛出口,就聽見某人心臟跳動的頻率加快了。
她手伏在他胸口,抬頭,對上月色下幽深的一雙長眼。
「元染, 」丁幼禾與他對視,「你根本不是因為我說喜歡顏警官才走的。就算我沒有那樣回答顏警官, 你沒有誤會, 你也一樣會走的, 對不對?」
心臟的跳動越來越快。
所以,即便他一言不發,丁幼禾也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從頭到尾都沒相信過,我是真的不在乎你有錢沒錢,是我養你還是你養我,也不認為我可以幫你洗清冤屈,還你清白。」丁幼禾頓了下,苦笑,「骨子裡,你只相信你自己。」
儘管是真相,但這是頭一次有人當著元染的面直白的說出來。
他落在丁幼禾後背的手停下了,許久才開口:「不是,我還信你。」
丁幼禾輕笑,「你才不信我,信我你根本不會走。」
「那是因為我信你會等我回來。」
丁幼禾一怔,繼而氣急敗壞地在他肩膀咬了一口。
這算什麼?吃定了她會等他,所以就能什麼也不說的一走了之?
這口力道不輕,留下了鮮明的牙印,元染吃痛,但捂都沒有捂,只靜靜地看著她:「對不起……幼幼。」
丁幼禾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手在他胸口一撐,站起身,裹走了全部被褥,赤腳踩在地板上。
縱然房間裡開了暖氣,到底是寒冬臘月,腳踩在地板涼氣十足,她頓時就後悔了,卻不想在他面前露怯。
元染撐起身,蹙眉看向地板上那雙小腳,「穿上鞋。」
丁幼禾沒理他,右手撩過頰邊碎發勾到耳後,居高臨下地看向他,「你先洗還是我先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