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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0:53:15 作者: 逐心
    至於她自己,也不是個被張證書拴著的人,所以從未提起。

    沒想到,這話題居然是被肖瀟這個看起來最不在意婚姻的人提出來,又被理應最不著急結婚的元染給蓋章了日程。

    肖瀟撣了下菸灰,「二十?什麼時候?」

    「明年冬至。」

    肖瀟沒想到元染答得如此確切----男人麼,說到結婚,一般都會推脫晚兩年,但這個兩年絕對不是365*2,而是個虛指,年復一年,永遠到不了那一天。這是她對男人的一貫認知。

    只是,沒想到這個長了張招蜂引蝶的臉的少年,卻是例外。

    丁幼禾喃喃:「沒那麼著急……」

    元染把碟子裡最後兩塊炒腰花都給夾進了丁幼禾的碗裡,「你不急,我急。」

    肖瀟騰地站起身,撓了撓蓬鬆的捲髮,「得了你倆吃,我先回了。這狗糧我是吃飽了,再多也吃不下。至於陳家那邊,什麼時候有信了,我給你消息。」

    丁幼禾還想留她喝點湯,被肖瀟制止了,「你家狼崽子至少拿眼神趕我走三十分鐘了。」

    丁幼禾一愣,看向元染。

    後者一臉純良無辜。

    丁幼禾轉頭對肖瀟說:「沒有呀……」

    肖瀟屈起手指,在她腦門一彈,「我也算看出來了,遇上他,你這小辣椒就變成甜椒了。」

    丁幼禾捂住腦門,瞪了她一眼,「別毀我形象。」

    「你還有形象?」肖瀟笑她,「就一戀愛中智商為零的傻女人。行了,我走了。」

    她走到玄關換鞋,忽然想起來似的,抬頭對丁幼禾說,「預約一下,你倆的孩子,我給當乾媽,他喊不喊我|乾媽無所謂,反正讓我喊一聲兒子就行。」

    說完,不等丁幼禾開口,肖瀟就掩上門,扭著腰肢出去了。

    丁幼禾愣了半晌,「……她怎麼就知道會是男孩兒?」

    「如果是女孩兒,就再生一個好了。」元染很自然地回答。

    「為什麼是女兒就要再生一個?我就覺得女兒好,貼心小棉襖!幹嘛非要生兒子----」

    元染吻住她巴拉巴拉的小嘴,等她氣頭過了,才說:「那就不生,一個不生都行。這樣你就只愛我一個了。」

    丁幼禾鼓起腮,竟無言以對,只好嘀咕,「誰說我就只愛你了----」

    語聲未畢,人已被打橫抱起,元染聲音帶笑,眼底卻一片幽深,「那你還想愛誰?」

    「……我自己啊。」

    他這才撥雲見日,啄了下她的劉海,「替我紋個身吧,跟你這個一樣。」

    說著話,長指已經撥開她的衣領,纖細的肩帶後紅暈已退,只剩下那條長在鎖骨身上的鯨栩栩如生。

    「紋哪兒?」

    女生在鎖骨上紋,那是靈動。

    男人在這裡紋,就成了娘炮,自然不行。

    「腰後吧,」元染顯然早就想好了,「你看著位置紋。」

    他脫了上衣,伏在紋身床上,丁幼禾仔細地看了他腰後的疤痕。

    之前被丁幼禾發現的時候,傷口已經癒合了大半,問他,他說是之前去工地時候被劃的。但這會兒在工作燈的照射下,丁幼禾得以將疤痕的皺褶都看得清清楚楚,才越發確定那是刀傷。

    「元染。」她聲音很輕,語氣很平。

    元染沒察覺有異,「嗯」了一聲。

    「羅野的事,是你乾的吧。」

    手指下,男人腰上的肌肉明顯地一僵。丁幼禾垂下眼睫,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元染想要回過身,跟她解釋,卻被丁幼禾按住了腰,「別亂動,我想想怎麼紋。」

    安靜了好幾秒,她才說:「之前顏警官懷疑你,我說不可能。其實,我知道可能是你,那晚洗手間裡有血跡,你跟我說是手指給劃破了。你現在老實跟我說,當時手指是怎麼弄的?」

    元染伏在刺青床上,沉默了下,「……我拿小刀割的,嘶----」

    別丁幼禾狠狠地掐了把後腰,疼得他倒吸了口冷氣,「幼幼……」

    「你不是不怕疼嗎?」丁幼禾氣呼呼地說,「自己割手指的事都做得出來,被我掐一下怎麼了?嗯,掐一下怎麼了?」

    說著,小手就又往他腰上掐。

    元染告饒無果,只好奮起反抗,三兩下擒住她的手把人反身壓下。

    「別說掐一下,就是被你剜一刀也沒什麼。」他伏在她上方,眸光幽暗,「只不過,幼幼,在沒穿上衣的男人腰上亂摸是很危險的。」

    她已經意識到了,謝謝。

    悔不當初的丁幼禾,手指扣在他肌肉結實的肩後,只想穿越回半小時前告訴那個嘴欠、手欠的自己,「少說話,多做事QAQ」

    被抱進浴室的時候,她嗅了下鼻子,「給你紋我爸設計的那個吧,稍微改一改,剛好遮住後面的疤。」

    「你說什麼都行。」元染去調水溫。

    丁幼禾拽了拽皺巴巴的家居服,坐在浴池邊上看他,「但今天不紋了,沒力氣。」

    「嗯,今天不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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