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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0:53:15 作者: 逐心
    丁幼禾鼓著腮幫子,「誰把你骨頭磨酥了?胡說!」

    「我說是你了麼,你就對號入座了。」元染湊近她的耳邊,低低地說,「不過……還真是你,真的骨頭都酥了,不信你摸摸。」

    他拾起丁幼禾的手放在自己左胸口。

    掌心下,心臟騰騰搏動。

    丁幼禾手指一收,本想揪他一把,奈何胸膛是真·結實,只抓了一手衣服,頓時悻悻然鬆開手,「不摸,不好摸。」

    元染拉住她的手,從衣服下擺貼近自己胸膛。

    肌膚溫熱,心臟簡直像就在她手心裡跳。

    「這樣手感好了?」

    何止好。

    簡直好到要流鼻血。

    丁幼禾是吃刺青這碗飯的,見過的身上的肌膚比見過的真皮包還多。什麼樣的皮膚都碰過,但就算是在年輕女性的身上,也極少遇見元染這樣柔和細膩的手感。

    這皮膚,給男人,真是浪費了。

    她心裡感慨,手上自然沒閒著,抓緊時間遊走放火。

    直到被元染按住手背,「……差不多得了。」

    「不行,」丁幼禾半真半假地笑著說,「過了這村沒這店了,既然吃|豆腐,自然要吃個飽。」

    元染聞言,鬆開手,索性兩手拉住衣服下擺往上一掀,脫開了往一旁刺青床上一扔,「管飽。」

    丁幼禾看了眼自己停在人家胸口的魔爪。

    做是一回事,眼睜睜看著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她慢吞吞地縮回了手,「……飽了。」

    可惜她的反應還是比元染慢了半步,他扣住她的手腕,「你飽了?那是不是該我了,我還餓著呢……幼幼。」

    普普通通的一句話,你可以往最純潔的方向去想。

    可丁幼禾就是在他低啞的聲音里,非常順理成章的……想歪了。

    看見她臉上升起的紅暈,元染摟住她的腰,貼在耳邊接著說:「我想你給我紋個身,行嗎?」

    「……你要紋什麼?」

    「禾,」元染拾起她的手放回自己的左胸口,「在這裡紋。」

    丁幼禾的手被他按在胸口,只覺得自己的脈搏都快要跟他的心跳同步了,「別鬧,萬一以後不想留了,去洗還得再疼一次。」

    這話,她經常跟一時腦熱上門來紋身的年輕顧客說,這一次也是條件反射就講了,並未多想。

    可話說完,丁幼禾就覺得好像有哪兒不對。

    抬眼,對上元染那雙深黑的長眸,果然看見裡面低氣壓慢慢籠罩,大有山雨欲來的架勢。

    「以後,萬一,不想留了?」元染慢慢玩味著她的話,捏著她手腕的手勁漸漸加重,「你在暗示我什麼?幼幼?」

    丁幼禾原本還真沒想那麼多。

    情到濃時在隱秘的地方紋上戀人的名字,又會在什麼情況下去洗掉呢?無非是情淡了,人散了,分道揚鑣了。

    這樣一想,她也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有毛病,剛要道歉,就被元染扯著手臂往旁邊一推搡,人就仰面躺在刺身床上,被他單膝壓在身側,動彈不得。

    「紋上了,就沒打算洗,」元染迫近她的面孔,就像野豹壓著自己的獵物,「我跟你在一起,就沒想以後分開。」

    丁幼禾聽見自己心裡輕輕地被敲了一下,空靈的,像掛在亭角的風鈴,不染雜質的愉悅和滿足。

    她手臂從他腋下往後,反抱住他的背脊,「我知道,我都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元染凝著她的眼睛,「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是什麼?」

    答案都寫在那雙情緒涌動的眼裡。

    宛如波濤洶湧的海面,下面潛伏著一頭蓄力許久的鯨,隨時騰出水面,占據所有的一切。

    丁幼禾輕笑,「也知道,你不都……養精蓄銳一天了嗎?」

    這一句,好似把家門的鑰匙遞給他。

    是儀式,也是允許。

    元染瞳色一深,人向下壓去,準確無誤地吻住她的唇,吸吮的間隙里低聲說:「這裡……還是樓上?」

    丁幼禾低低喘息,「樓----」

    話都沒說完,人已經被雙手抱起。

    唇瓣相貼,丁幼禾不得彎過膝盤在他腰上,雙手摟緊了他的脖子,讓自己不至於尷尬地掉下來。

    他的手臂托著她,其實很穩。

    但丁幼禾還是緊張,尤其是,當他走上樓梯。

    她總疑心自己太重,他吃不住會把她丟在樓梯上,摔得四仰八叉,所以雙手在他頸後抱得死緊,身子也繃得直直的。

    元染鬆開她的唇,輕笑,「太緊了。」

    丁幼禾可憐兮兮地說:「怕掉下去。」

    「你這麼不相信我的體力,」元染半開玩笑,手臂往上一顛,嚇得丁幼禾一聲輕呼,才說,「我是不是應該好好證明一下才行?」

    說話的間隙里,兩人已經上了樓,站在丁幼禾的臥室門口。

    在今天之前,每天關店之後這裡都是元染的禁區。

    「我進去了?」聲音帶笑。

    丁幼禾總覺得有哪不對,可腦子裡混沌,想不出怪在哪裡,於是紅著臉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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