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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0:53:15 作者: 逐心
    可這次, 她竟破天荒地懂了。

    不但懂了, 還瞬間腦補了釀釀醬醬,差點沒把自己臊到自燃。

    她試圖從元染懷裡掙出來,但仍是徒勞。更糟糕的是,她越是扭麻花似的拱來擰去,他看向她的眸子就越是發沉,沉到讓她想起動物世界裡盯著獵物的野豹。

    丁幼禾終於明白,現在最好的選擇是乖一點。

    但還是晚了,元染低下頭,在她耳廓上方輕輕地咬了一下,「你就不問, 我想怎麼對你?」

    酥麻的觸感讓丁幼禾有想哭的的衝動,她聽見自己近乎怯懦的嗓音,「不,不用了……」

    然而就像獵豹一旦盯上獵物,並不會因為獵物搖尾乞憐而放過, 元染顯然也沒打算輕易放過她,溫熱的唇順著耳廓向下,氣息在耳垂處停住。

    聽見丁幼禾小聲吸氣的聲音,他眼睫一垂, 試探性地、輕輕舔舐飽滿滾熱的耳垂。

    果不其然, 丁幼禾立刻像受了驚嚇的貓, 渾身激靈。

    「就像這樣, 」元染像是在回答之前他自己引起的問題,「……還有這樣。」唇瓣順著耳垂到了潔白如玉的頸項。

    丁幼禾沒有戴項鍊的習慣,所以纖細的脖子與精緻的鎖骨成了這片凝脂上最美的風景,惹人憐愛的風景。

    因為他的動作,丁幼禾不得不昂起脖子,這令玻璃窗里反光的她看起來像只引頸待宰的羔羊,溫馴而柔弱。

    無意中瞥見這一幕的元染喉結上下一動,渾身緊繃到極致,一如前夜。

    他開始佩服自己的意志力,在她神志不清的時候,他忍住了,在她呻|吟配合的時候,他居然又他|媽的忍住了?

    丁幼禾感覺到他的動作停滯,睜開迷濛的眼,遲疑地發出為一個意味不明的音節,「嗯?」

    這個聲音像撥動了元染意志力的開關,他靈巧地剝開她純白的小尖領,立刻看見前夜自己所留的印記。

    暗色點點,像極了開在雪地里的梅。

    唇瓣覆住鎖骨峰上的紅點,他故意又加深了那個痕跡。

    丁幼禾吃痛地「嘶」了一聲,模糊記起前一夜,他也是這樣惡意地在自己的領地留下記號。

    她越發迷茫,到底有沒有……他們倆有沒有……

    「在想什麼?」埋頭在她鎖骨前的元染抬起頭,對上的便是雙走神的眼睛,頓時不悅。

    丁幼禾不知道如何說出口,難道直接問他們有沒有突破最後的那一步嗎?問不出口。

    於是她只能掩飾性地抱住他的腦袋,在那雙略顯不快的眼睛上落下一吻,「在想,如果你喜歡我,而我不喜歡你,你要怎麼辦?」

    元染完全沒料到,她竟會在這種時候思考這種問題。他箍在她身後的雙手一用力,直接托在丁幼禾大腿後,將人托得離開了地面。

    丁幼禾驚得低呼一聲,緊緊地抱住他,「你幹嘛?」

    元染抱著她向前走了幾步,直到她的背密切地貼在玻璃窗上才鬆手,讓她坐在金屬扶手上與自己面對著面,染了情|欲的眼凝著她,「在告訴你答案。」

    「……什麼?」丁幼禾咽了口唾沫。

    她有點兒害怕面前的少年,這二十四小時之間她的小房客忽然從人畜無害的小奶狗,變成了隨時準備撲食的小獸,這變化讓她一時難以消化。

    元染手撐在她兩側的欄杆上,面貼著她,唇瓣近在咫尺,「如果你不喜歡我,」說一句,他便在她唇上啄一下,「我會很難受,」又是一吻,「而我如果難受,就會讓別人陪著難受……」

    聲音那麼低,就像是在念什麼晦澀難懂的咒語。

    丁幼禾被他一下下吻得頭腦發熱,末了傻乎乎地問:「怎麼個難受法?」

    元染停下親吻她的動作,眸光里凝著某種即將迸發的激烈情緒,「你真要知道?」

    丁幼禾不知死活地點頭。

    元染封住她又要說話的唇,這一次的吻來勢洶洶,像恨不得將她整個吞入腹中。丁幼禾下意識地向後仰,想要給自己爭取一線空間,但他卻緊跟著貼近,將她死死地按在玻璃上,捺入自己懷裡。

    這個索取的吻,在丁幼禾的身體裡煽風點火,以燎原之速令她周身火熱,一種莫名的燥熱令她雙手扶在他的腦後,想要他給與更多。

    像是感受到她的渴望,冰冷的手指探進了領口,與她發燙的肌膚相觸。

    被毛衫覆蓋的肌膚猛地接觸到空氣,丁幼禾不由發出低低的喟嘆。

    可他卻忽然鬆開了,並且接連退了好幾步。

    丁幼禾撐著欄杆坐直身子,看向半低著頭,看不清目光的少年。

    他微弓著身子,看起來並不好受。

    「幼幼……」聲音沙啞。

    丁幼禾臉色緋紅,勉強拉正了衣領,吶吶:「我在。」

    「幼幼,」元染抬起頭,「……我難受。」

    那雙平日裡雲淡風輕的長眼,此刻黑得發亮,就像燒著兩團火,灼灼逼人。

    丁幼禾甚至不需要問哪裡難受,只消看他冷白膚色下泛起的不自然的紅和剛剛手臂與脊背緊繃的肌肉,渾身都是答案。

    陌生,又熟悉。

    昨夜伏在她身上的元染似乎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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