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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0:52:42 作者: 冬雪漫天
    劉隊長本來想要錢瘸子賠雞蛋或錢,但是又怕錢瘸光棍一個,家裡根本沒這些東西,還是直接把錢瘸子的工分賠一些給沈彤希好了。

    「........」沈彤希冷冷地看向劉隊長,但是卻沒再講話,她知道自己現在講什麼劉隊長都打算和稀泥。

    劉隊長以為沈彤希已經接受這個結果,就開始疏散人群:「沒事了,大伙兒都趕緊回去吃飯,都離開吧!」

    隔天一早,沈彤希在大夥還沒起床時,就委託孫小虹幫她請假,天才微亮,沈彤希就自己一個人跑到鎮上的派出所報案。

    周長青再次確認筆錄:「你一共要報兩個案子,一個是失竊案,一個是錢瘸子耍流氓的案子?」

    沈彤希本來不想自己一個人直接對上北溪村這些幹部,她一個勢單力薄的外來知青,直接一個人對上地方龐大的權力集團,這麼做並不聰明。

    可是昨天發生錢瘸子的事情之後,她發現自己再不撕破臉,自己再等著上面的人下來審查,她將會遭遇到不可想像的危險。

    她之前不想隻身對上這些地頭蛇,所以沒做什麼過激的舉動,畢竟等上面的人下來,什麼都不公平都能一次講清楚,但是她的行為好像被這些人視為軟弱可欺的訊號。

    既然沈彤希都遭遇這種危險了,那麼目前再忍下去也沒有意義,她只能硬著頭皮上陣,她只好一個人宣布全面開戰。

    派出所里,周長青看著對面的小姑娘,他有些感嘆,眼前的小姑娘還真有勇氣。

    明知道報案之後,她一個人將遭到北溪村全部村民的排擠,沈彤希還是勇敢地挺身而出。

    不過這北溪村也太離譜了,劉隊長怎麼什麼都不處理,全村就這樣一起欺負小姑娘一個外鄉人?

    看這兩個案子也知道,小姑娘在北溪村應該遭到了不少委屈。

    「失竊案劉隊長說要查,結果什麼都沒查到,最後只給我一個計分員的工作。」沈彤希假意不知這是劉隊長的賄絡,她無辜地向周長青報告事情經過。

    反正從她違反劉隊長的命令到派出所報案時,她就不可能拿到計分員的工作了。

    周長青皺起眉頭,他是從部隊轉業成警察的,軍隊講求不拿人民的一針一線,這劉隊長明顯不查案子,卻拿工作賄絡小姑娘啊!這讓周長青對劉隊長的印象更壞了。

    「錢瘸子想把我拖到玉米地,我機伶喊救命逃掉了,劉隊長說反正我沒有受傷害,錢瘸子就不算耍流氓,我這樣可以報案嗎?」沈彤希假意不解地問。

    周長青有些氣憤,這劉隊長怎麼可以這樣,這次不處理,一旦助長風氣,說不定錢瘸子之後又會做出什麼事情。

    「之前有個人開玩笑地親了女同志一口,被判了五年刑期,」周長青清了清喉嚨,「你這個案件看起來更嚴重。」

    「所以我這兩件案子都能立案?」沈彤希假裝不懂法律,受寵若驚地詢問。

    「是的,我們很快就會開始調查。」周長青保證道。

    沈彤希走出派出所,她深深地吐了口氣,警方一到北溪村,自己算是和劉隊長開戰了。

    局面有些嚴峻,自己之前寄出去的信件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有回應?沈彤希怕自己繼續留下來,針對她的人會越來越多。

    沈彤希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之後在村子裡待不下去,自己要有隨時離開的準備。

    報案之後,沈彤希去國營飯店吃一頓豐盛的,想好好犒賞自己一番。

    沈彤希仔細想想,昨天自己能躲過錢瘸子突如其來的攻擊,反應能那麼迅速,這應該不是巧合。

    她感覺自己的反應變快了、力氣也變大,昨天她竟然能抵抗錢瘸子一個大男人的拉力,輕易掙脫錢瘸子的禁錮,這實在有些神奇。

    這個時代的男人能輕鬆背起一百多斤的重量,因為長年務農、干粗活,每個男人的力氣都很大。

    而且自己不只躲過錢瘸子的攻擊,自己昨天甚至輕易制服了身形有自己兩倍的吳嫂子,吳嫂子的攻擊也很出奇不易,但是自己還是躲過了。

    這不是她的錯覺,她不但力氣變大、反應也變靈敏了,這竟就是碧綠珠水的功勞,還是碧綠珠水搭配呼吸功法的效果?

    不管是哪一個,這都是她的幸運。繼續修煉下去自己的力氣和反應速還會再增加嗎?

    自己現在只有力氣和速度是不是不太夠,自己該不該想辦法學一套拳法,好利用拳法把自己的優勢發揮出來?

    錢瘸子的事情同時給自己一記當頭棒喝,自己這輩子處理事情的方法和原主完全不一樣,為啥會遭遇到和原主一樣的事情?

    原主當初遭受了於家四年的剝削,那四年原主過得窮困潦倒,而且當時除了臨時教師的工作,原主放假時,於家都會把原主招呼回去,讓她幫忙下地種田、幫忙繁重的家務。

    原主那四年吃不飽、穿不暖,手邊的東西和錢都被榨光,本以為等於大海畢業就能過上好日子,沒想到....

    四年之後,等到於大海大學畢業之後,於大海打算和城裡的對象結婚,於是就和沈彤希解除婚約,原主心灰意冷想回自己家鄉時,卻在經過玉米地時被二流子拉進田裡。

    原主當時奮力反抗,卻抵不過二流子的力氣,然後就這樣悽慘死亡,之後這件事被知青們當做聚會時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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