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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每年越世周年慶之後，秦越都會陪著老董事長回老宅，今天只顧著自己心裡那點兒事兒，就把他的事情給忘了。老董事長大概是秦越唯一可以算的上真正的親人的親人吧。耽誤他們祖孫相處的時間，我感到萬分抱歉。一方面又因為秦越對我的重視而感到開心。

    「對不起，我忘了你今天要去老宅......其實我的事可以改天再說。」

    頂樓有秦關的人，我們卻一直都沒有發現，足以說明這個人處事周到，做事不會那麼輕易就留下破綻，所以其實急著告訴秦越也沒有什麼用。這種事本來就急不得，應該從長計議。

    秦越揉揉我的頭髮，說：「言言，如果不是急著告訴我，你會忘了我要去老宅的事嗎？從見了秦關後，你一直心神不寧，這可不像沒什麼大事。更何況，放你一個人在這裡，我回了老宅也沒辦法安心待著，與其被爺爺趕回來，還不如解決好你的事，一起回去。」

    「一起......回去？」見家長嗎？我沒想到這麼嚴肅的事情，就這麼簡簡單單被秦越說出來了，心不由就緊張了起來。

    「嗯。」秦越點點頭，說：「你我身邊都沒什麼親人，唯一需要得到的就是爺爺的認可，現在去刷刷好感度也好，言言願意和我一起回去嗎？嗯......你不想那麼早公開，我也不勉強，只是去吃個飯。」

    豈止願意，簡直要飛起來了好嗎？要不是擔心老人家承受不住，我簡直想立馬公開......感覺有點兒抑制不住自己想要上揚的嘴角。我垂眸對秦越點點頭：「都聽你的。」

    天天膩在一起，要是他突然回老宅，說不定我又得徹夜難眠呢！

    秦越輕輕笑了一下，拉著我，朝車那邊走去，我感覺他大概感受到了我的好心情，輕飄飄的一路跟著他，心裡也不在如先前那樣梗著難受了，不管是什麼事兒，眼前這個男人都能夠解決的很好吧，我想。

    秦越拉開副駕駛的門，等我鑽上去，才跑到駕駛座，又貼心的幫我系好安全帶，才說：「現在可以說了吧？秦關跟你說了什麼？」

    說實話，現在感覺心情愉悅，氣氛也很好，還真不太想提這些糟心的事情，於是我說：「回家吧，不想現在說，你好好開車，別影響心情。」

    「嗯。」秦越握了握我放在座椅左側的手，「言言，你只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我在就好了。」

    「好。」我點頭。有你在，真是安心了許多。

    一會兒到家，進了門秦越突然摟住我。玄關的感應燈白天不會亮，可能張姨出去的時候把客廳的窗簾拉上了，只透出來一些微微的光，我抵著秦越的額頭，微睜著眼，這樣看上去顯得他有種別樣的美感。

    我雙手環住他的腰，秦越哼著今天舞會上的曲子，帶著我跳起舞步。我參加過無數場舞會，也看他和別人跳過無數次舞，常常是在金碧輝煌的大廳，人們身著華服，一個樂隊在旁邊伴奏，大家聽著叮叮咚咚的鋼琴，踩著鼓點起舞。

    可從沒有過一次像今天這樣，氣氛旖旎的有些嚇人，我們幾乎是貼在一起，秦越輕輕哼著一個調子，甚至有時候會被呼吸淹沒，我大概是踩著自己的心跳做了鼓點，有生以來頭一次坑坑碰碰，跳了女生的舞步。

    秦越親吻我的臉頰，耳垂。在我耳邊呼吸，空氣甜蜜的有些粘膩。

    「言言，」他說，「今天......那個時候，我只想和你跳，可惜我還不能這樣做。」

    是啊，不能這樣做。越世的總裁秦越，如果在公司年會上這樣抱著他的男助理跳舞，大概誰也攔不住我上頭條。

    「可我還是想和你一起。」

    我低低的笑著把頭靠在秦越肩上，環過腰的手又緊了幾分：「現在不是就在一起嗎？」

    可是我何德何能啊......大概真的有上輩子拯救銀河系這一說吧，我想我上輩子應該是個以救世為己任的超級英雄，或者是一個漫無目的的平凡人，甚至在自己無意識的情況下做了壯舉。犧牲了自己，才換來今生遇到秦越的機會。

    我真的好愛他，比他愛我更甚，但我不敢說。

    不敢告訴他我有多愛他，不敢告訴他我在他愛我之前就已經愛上了他，不敢告訴他我曾經偷偷吻過的人就是他，不敢告訴他我比他更渴望今天這支舞。

    這愛就像是抓不住的煙雲，哪怕秦越說會為我擋風遮雨，我依然覺得卑微，生怕說出來煙也消了雲也散了。大夢一場再回過頭，可要比從未得到過要可怕得多。

    後來我也忘了秦越把那曲子哼了幾遍，總歸是抵過了我今日份所有的失落。秦越坐到沙發上把我拉到他懷中，說：「言言，快告訴我吧，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他說：「雖然你一直在竭力掩飾，可一直都有些不在狀態，這樣我很擔心。現在在家，只有我們兩個，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我靠著他，終是嘆了口氣：「秦越，秦關知道我辭職的事了，咱們頂樓的人，恐怕有問題。他請我去坤臣......這事兒總共也沒幾個人知道吧？」

    秦越聽了這話，抱著我的手緊了緊，好像生怕一鬆開我就真的去了坤臣一般。他想了一會兒，才說：「辭職信的話，那天只有我和趙秘書看過，但趙秘書不可能是坤臣的人，她是越世的老人，家底又豐厚，秦關收買不了她......可我怕你回來後覺得尷尬，就連在念羽和孫秘書面前都沒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