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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之汣，別看……」

    她差點又忘了，那些遍布在她後背的那些可怖的疤痕。

    他手上動作一頓，卻沒讓她轉身，他低下頭去吻上她的後背。

    「是不是……很醜……」沈天萇將頭埋在他的臂彎里，悶悶的說道。

    陸之汣輕笑一聲，緩緩將她的身體給轉了過來，兩人終於四目相對。

    沈天萇也終於看清楚，他原本應該光潔的右肩上，卻生生的綻開著一朵顯眼的傷疤之花。

    沈天萇看得有些愣神，這就是之前他說下雨天肩膀疼的原因嗎？

    正想伸手撫上那朵傷之花，卻又發現位於他的左胸處還有一個比右肩還要陳舊的傷疤。

    「這是什麼傷？」沈天萇問道。

    陸之汣語氣平淡：「槍傷。」

    沈天萇稍微拉開了一點被子，發現入目之處，幾乎全是深深淺淺的舊傷痕，沈天萇心頭一跳，她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伸手掀開他那一側被子，便看見他堅實精壯的身軀上，腰腹處幾乎都遍布著傷痕，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

    「是不是很醜？」陸之汣問。

    卻見沈天萇伸手輕輕滑過那些傷疤，眼睫顫動：「這些又是什麼傷？」

    陸之汣聲音顯得很輕鬆：「記不太清了。」

    「我記得你說你曾經差點數次死去，我還以為是假的……」

    302：物盡其用

    她以為她曾經經歷過的那些已經足夠黑暗，那些永遠都留在她背後的傷疤就是那些經歷的印記，那麼還要有多黑暗，才能在陸之汣的身上留下這麼多深刻的痕跡？

    「陸之汣，你會死嗎？」

    沈天萇看著陸之汣，緩緩開口問道，她面無表情，一顆豆大的眼淚卻毫無知覺的從她眼眶裡滑了出來，滴落在陸之汣的手臂上。

    陸之汣的手仿佛被灼傷一般，他伸手又將沈天萇拉進懷裡：「不會。」

    那麼多次與死神擦身而過，他都沒有死，現在他找到她了，他怎麼捨得死。

    沈天萇伸手緊緊的將他環抱住，悶聲威脅：「陸之汣，我可不准你死了，你聽見沒有！」

    「嗯，我保證。」

    沈天萇紅著眼看著他胸前的傷疤，也學著他剛才吻著她那樣，輕輕吻了上去，她吻過他的肩膀，吻過他的胸前，吻過腰腹。

    「一點也不醜，真的。」

    話音剛落，卻又被陸之汣重新撈到了懷裡，沈天萇看著他的眼，發現他眼底似乎又起了火。

    沈天萇不可能不明白那代表著什麼，但她身上某處還是疼的厲害，她嚇得往後縮了縮：「現在已經凌晨了，我們還是早點先休息吧。」

    陸之汣目光灼灼：「嗯，離天亮還很早。」

    沈天萇心虛笑了一下，用手想要將他推開一點：「你……不然先去一下洗手間？」

    反正之前不是都這麼忍過來的嗎？

    陸之汣笑了一下：「沈天萇，我只和我的妻子上，，，床。」

    沈天萇愣了一下，所以這意思從前她還不是他的妻子，所以他才忍的？

    「可是……我很疼。」

    沈天萇都不願意去回想剛才，明明她都要疼哭了，但是陸之汣去完全像瘋了一樣不聽她的話。

    「第二次就不會了……」陸之汣似在誘哄。

    「可是……我很累。」

    陸之汣嘆了一口氣，最終將頭埋在了她的肩窩，語氣近似哀求：「沈天萇，我很辛苦。」

    忍得……很辛苦。

    沈天萇聽著他像小貓一樣哀求語氣，心裡又不爭氣開始發軟：「可是萬一你又像剛才那樣……」

    「這次我會很溫柔，我保證。」

    沈天萇聽他這麼說，好像是默許一樣，乾脆了閉了眼睛不說話。

    陸之汣嘴角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又迅速的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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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結束的時候。

    沈天萇已經困得要睜不開眼睛，但是身上因為發了汗的黏膩感又讓她難受的沒法徹底入睡，她忍不住狠踢了身邊的罪魁禍首一腳。

    但身邊的陸之汣順手將她的腳撈了過來，然後在再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沈天萇半眯著眼睛，有氣無力的開口：「要做什麼？」

    「去洗澡。」

    沈天萇閉了眼睛，不再吭聲。

    陸之汣抱著沈天萇來到洗手間，將她放進已經提前放好水的恆溫浴缸里，沈天萇的身體瞬間被溫暖的水包裹，她舒服的哼了一聲，這下終於可以安心的睡了。

    但似乎沒過多久，身上又傳來一陣陣的咬噬感，她皺著眉頭稍微睜開了一點眼睛，發現陸之汣也在浴缸里。

    「陸之汣，你又在幹什麼？」沈天萇聲音已經啞的厲害。

    「讓你物盡其用。」

    沈天萇還沒想明白這句話的意思，身體又好像被拉進了海里，隨著浪潮飄蕩。

    沈天萇抓著唯一一塊救生木板，像是瀕死前的囈語：「你這個大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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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地理上的時差，耳城天亮得其實也比雲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