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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3:08:31 作者: 池之柚
「哥哥。」何以初眨了眨眼,他掙脫了一下我的手,沒掙動,也不惱,只微微靠近,「今天我跟閆航說話,哥哥是不是吃醋了?」
我盯著他,喉結上下滾動,在這一刻,我不得不承認,我喜歡的小朋友,遠比我自己要勇敢。
「我...」我偏開眼,握著他手腕的手鬆了力氣,自暴自棄的抬頭,手放在頭頂胡亂抓了抓,很艱難的扯出來一個笑。
「對不起。」我說,「哥哥只是擔心...」
話沒說完,生生被打斷。
何以初似乎是再也不想聽我說這些話,他整個人用力往前一撲,跪在我跟前,雙手使勁摟住我的脖子,隨之撞上來的是他的嘴唇,青澀的,莽撞的,不管不顧的。
他撞上來的時候很用力,鼻子跟我的鼻子貼在一起,泛起了很酸很澀的疼。
嘴唇貼上來還不夠,他不再是以前那個只唇瓣相碰就會滿足的小朋友。
他急切地動作,牙齒胡亂蹭咬,冒冒失失的伸出舌尖,在我唇瓣四周舔舐,他張著嘴,小口喘著氣,舌尖不知羞的往我的唇縫裡鑽。
我睜著眼睛,呼吸依舊平靜,心臟卻亂的早已潰不成軍。
我看著近在眼前的何以初的睫毛,微微垂著,胡亂顫抖。
投影儀的光打在他臉上,時而暗時而亮起,曖昧朦朧,讓人控制不住的眩暈。
耳邊是他小聲又不加克制的喘息,他整個人用力往我身上貼,貼的嚴絲合縫,密不可分。
你有沒有聽到過心動的聲音。
那是克制,是失控,是潰不成軍,是防不勝防,是下意識的回吻,是一萬次的視線相交。
是何以初眼睛裡的星星,是我扣在他後腦勺越來越重的力道。
第43章 鬱悶
當多巴胺分泌過多的時候,交感神經激烈碰撞,腎上腺素飆升,大腦也就失去了它的主導地位,甚至連思考的功能都跟著消失了。
伴隨著最後一根弦的徹底斷裂,我幾乎是無意識的控住了何以初的大腦,更用力地將他壓向自己,明明兩具身體已經貼的快要窒息,卻仍覺得不夠,還想再近,還要更近。
何以初像一隻軟軟的貓,他塌著腰趴在我身上,被我控著頭,往上仰起脖子,纖長的頸線很漂亮,混合著喘息的口水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流,淫靡一片。
明明臉蛋都被憋紅了,呼氣聲都開始不均勻,他仍固執的抓著我的衣服,很配合的張開嘴,努力承受著我越來越緊迫的進攻。
我可以掌控他的情緒,還可以輕易掌控住他的身體。
這個認知讓我神經都跟著亢奮,指尖微微顫抖,於是吻的越來越凶,掐著他腰的手很用力,指印都要印上去。
電影播放到報幕階段,沒了光,只不斷閃過幾行文字,夜色開始翻滾,漸漸吞噬整個房間。
周遭不斷升溫,何以初的身體滾燙,他被我放到床上,雙手緊緊抱住我的脖子,看向我時的眼睛濕潤,嘴巴也濕,亮晶晶的,微張著小口輕輕喘息。
我眼神暗了暗,這一刻,什麼該死的倫理道德都被我拋到腦後,一切都是空白的,聽覺、視覺、觸覺無限放大,卻也只聚焦到了一個他。
我欺身而上,感受著他柔軟的舌尖小心試探,摸到他皮膚上細細密密的汗,聽著他貓咪一樣的低喚。
這個吻纏綿了很久,斷斷續續的沒有盡頭。
那個沉默的夜裡,我跟何以初沒人再說話,只是躺在床上,斷斷續續的,安靜跟對方接吻。
他很容易就累,被我親一會兒就有些受不住,張著嘴小口喘氣。
每到這個時候,我就會把他放開,手掌慢慢陷進他的頭髮里,細密的磨,漆黑的眼睛一直看著他,怎麼都看不夠。
等他歇的差不多了,我就再次毫無徵兆的親下去,親他的嘴唇,很輕很慢的咬,親他的下巴跟可愛的喉結。
最後他軟軟的在我懷裡睡去,手還抓著我的衣服,發出來很輕的呼吸。
我擦掉他嘴角的水漬,小心查看了他的腿,目光沉沉落在他臉上,描摹著他五官的每一寸。
凌晨一點,我毫無困意,甚至很想去樓下跑兩圈。
落在何以初臉上的目光沉沉的,暗涌著情緒翻滾,我強壓下心頭的種種苦澀。在這一刻,在這個夜裡,我只想做一個失了桅杆的船,甘願沉海,甘願飄蕩,甘願丟了方向。
我珍惜的把他抱在我的懷裡,感覺自己抱著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視線黏在他臉上,一下下親吻他的額頭,臉頰,嘴巴,卻還是覺得不夠。
只是再美好的夜也會被黎明吞噬。
長夜快要結束的時候,窗外的光亮一點點填滿房間,我眼睜睜看著這個夜晚一點點消失,就像漲潮的海,衝動會慢慢褪去,看海的人卻始終無能為力。
他們只能看著它退潮,看著它遠離,再一點點退出自己的記憶。
我抓不住這樣的夜晚,也抓不住他攀附在我身上的體溫。
一直到黎明開始出現時,我才閉上了眼睛,疲憊感在夢裡襲擊我,讓我夢到了很多亂糟糟的畫面。
一會兒是我跟何以初抱在一起接吻,一會兒是他糊在臉上的淚,裡面晃過好幾個何叔叔的鏡頭,他失望的看著我跟何以初,說我是白眼狼,說他對何以初很失望,一夜間像老了十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