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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彥澤挑起眉毛打量她，她呼吸又有點困難了：「狐狸精又開始作妖了！妖孽，你就從了老衲吧！」

    她被自己腦子裡出現的這句台詞雷傻了。

    幸好門鈴及時響了，蔣彥澤開了門，服務員推著餐車走進來，將各式盤盤碗碗擺在餐桌上便離開了。

    第25章 十年蹤跡十年心

    「吃早飯！」蔣彥澤招呼著齊呆呆在餐桌旁坐下。

    「全麥麵包、酸奶、煎蛋、火腿、沙拉、蛋餅、橙汁……都是我喜歡吃的。」齊繼心想。

    「為什麼不下去吃早飯？」她想不明白。

    「人多嘴雜，不能好好說話。」蔣彥澤耐心的解釋。

    他其實有私心，他不希望齊繼把時間花在劇組的人或和她一起開會的學者身上，他希望能和她獨處，希望她的眼光始終停留在自己身上。

    看著她，他覺得自己有一肚子話要說，卻不知從何說起：「你----看起來很好，不過我還是要問問，這些年你過得好嗎？」他語氣鄭重得讓齊繼抬起頭。

    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他----真摯的眼神，毫不掩飾的關切，和十年前的蔣彥澤重合起來。他曾經對她那麼關心，那麼在意，對自己總是全心全意的關心愛護。

    獨自在異國他鄉生活了8年，以為自己早已練就金剛不壞之身的她，竟然因為他一句話就紅了眼，怕他誤會自己受了委屈，哽咽著連連點頭。

    蔣彥澤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頂：「是我心急了，好好吃飯，吃完了再說。」

    兩個人安靜的吃了一會兒，她忍不住詢問：「那個，你這次能在美國待多久？」

    蔣彥澤想了想：「我的戲還有三天應該就能拍完。你們的會是今天結束嗎？」

    齊繼點頭，心下悵然若失，意思是三天後他就要離開了嗎？來去匆匆，他們果真是兩條方向不同的直線！口中原本美味的食物都失去了滋味----味同嚼蠟。

    她黯然的神色取悅了他，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心裡狠狠的暗爽了一下。終究不忍心看她失落的樣子，他稍稍停頓了一下便繼續說：「之後我打算給自己放個假。」

    她聞言抬眼看他，眼裡閃爍著難以掩飾的希冀，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詢問他假期的安排。

    原來她的眼睛真的會說話，蔣彥澤必須承認自己對這雙美麗清澈的大眼睛毫無抵抗力可言：「我應該還能在美國休整一段時間，有時間給我當幾天嚮導兼翻譯嗎？」

    「當然有！」齊繼欣喜的點頭，「不過我訂了明天早上的飛機去西雅圖。」

    蔣彥澤聞言放下手中的餐具，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住自己的音量和語調：「機票可以改簽，而且明天是周末。」他發現自己一刻都不希望她離開。

    齊繼弱弱的解釋：「來之前就訂好了。」在蔣彥澤的注視下她還是鼓起勇氣說下去，「我同學在西雅圖，剛生了小孩，我和她約好了要去看她的。而且你這幾天拍戲忙，也沒有時間……」她真想為自己的勇氣拍手叫絕，自己真是個重色不輕友的好青年啊。

    蔣彥澤差點忘了這個女人的情商：「把我一個人扔在異國他鄉的窮鄉僻壤，你的良心都不會痛嗎？」

    齊繼又有了想翻白眼的衝動，大哥，你管洛杉磯叫窮鄉僻壤你良心才應該痛好嗎？而且你們劇組十幾個都不是人嗎？不過鑑於蔣少爺現在明顯心情不爽，她還是很惜命的沒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我周一應該就能回來了，正好你拍完戲。你能在美國待多久？我好和Steven請假。」齊繼一邊觀察少爺的神色一邊說。

    果然蔣彥澤面色稍霽：「我說我能待半個月，你就能陪我半個月嗎？」

    齊繼想了想點點頭：「應該差不多吧。」

    蔣少爺臉上總算有了點笑容：「讀博士辛苦嗎？現在在做什麼工作？」他很想聽她親口告訴他，他缺席的十年裡她經歷的人和事。

    「還好，比高中的時候要累一些，有時候要熬夜，不過時間更自由，可以自己安排。我讀博期間就一直跟著Steven在實驗室工作，拿到學位以後還是一樣，生活沒什麼變化，只是不需要再去學校上課了。」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經歷乏味極了。

    「我倒差點忘了，你一向不覺得讀書辛苦。」蔣彥澤調侃她。

    齊繼想想也笑了起來：「就像你不覺得打籃球辛苦一樣。」

    蔣彥澤拿起盛著果汁的杯子：「雖然遲了兩年，還是恭喜你夢想成真！」

    「謝謝！」齊繼舉起杯子和他輕輕碰了碰，狀似不經意的問：「好像我完成博士學位的那年，你也拿到了第一個影帝，對嗎？」

    蔣彥澤點頭，的確應該是同一年，是巧合，還是冥冥中的某種註定？他暗自思忖二者之間的關聯。

    她垂下雙眸：「所以夢想成真的不只是我。從進入戲劇學院學習表演，你已經算是得償所願，之後做了演員，成為影帝，看自己的理想一步一步的實現，應該是很開心的事吧？」

    她滿懷希冀的望著他，想從他的臉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自從發現他們相愛卻不能相守，她便一夜長大，再沒有機會去體會這種純粹的快樂。她沒有得到的，她深深的希望他能夠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