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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0:34:30 作者: 王三九
    不論是手心還是手背,都有厚繭和訓練時所留下的粗糙痕跡,經久不消,是她熟悉的,厭惡的樣子。

    空氣仿佛凝住似的。

    繼而,夜陽摩挲手中的糖紙,嗓音清冷:「你容易長蛀牙,少吃點。」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江總你媳婦被人撩了。

    江總:看見我手中的刀了嗎。

    作者:……下章圓回來。

    江總:四十米長刀。

    作者:……下下章讓你當著夜少的面狠狠親她。

    第二十章 20

    看著夜陽的眼睛,蘇輕焰良久沒有反應。

    少吃點糖。

    她容易蛀牙。

    這語調熟悉到讓人想起很久以前,屬於他們的時光。

    最了解她的人不是父母,而是不論上學還是周末玩耍都要隨時待命的夜陽。

    她的喜好,厭惡,甚至生活上的一些小習慣,他都一清二楚。

    以至於現在很難忘卻了。

    蘇輕焰第一眼就看出夜陽怎麼藏怎麼躲都避不開埋不了的千萬般情緒。

    她唇角勾起,譏誚的笑漫延開,「夜少是不是糊塗了,我不是長蛀牙的體質,而且。」

    頓了頓,「我不怕蛀牙,我只怕人多管閒事。」

    沒有多加猶豫,她揮開夜陽的手,迅速將糖奪走,攥於自己的掌心,小手骨節處緊繃著。

    短暫的觸碰,她感知到他手的粗糲。

    他的手曾為她築起堅固圍牆,做一個甘拜於公主裙底的騎士。

    也曾她打過架,握起刀。

    那又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

    把她推給其他人了。

    一時間,蘇輕焰忘記這塊糖該剝給誰吃,剝好後在她指尖停留了會,回頭送到離她最近的江行寧唇邊,笑容綻放得更深,「喏,剝給你的,這個最甜。」

    從惡爪中搶來的糖,又是她親手剝的,當然最甜。

    「很甜。」江行寧簡單嘗過後做出評價,摟著她腰身的手更緊,「但是最甜的是你。」

    剛才抖過雞皮疙瘩的顧深遠又抖了抖:「……」

    一個曾獨自面對元老股東們刁難仍然從容面對並且字字精髓嗆得他們無話可說的恆寧繼承人……怎麼他奶奶說起情話來又土又俗。

    始終沒有吃到糖的陸與感覺世界淒涼如雪,愛了痛了傷了。

    呵,還兄弟,雞腿(吧)兄弟。

    「這裡好無聊啊。」蘇輕焰懶散打了個哈欠,「我想找個地方睡覺。」

    江行寧:「樓上有房間,我帶你過去。」

    「哎別----」顧深遠喊道,「你讓服務生帶她上去,我怕你這一走,人陷床上起不來了。」

    陸與:「……」這你都猜得到。

    江行寧自然不像他們口中說的那樣毫無節制,但避免不了拖很長時間,可讓服務生送蘇輕焰去睡覺,他不放心。

    還是親自去一趟好。

    他們兩人沒走幾步,牌桌那邊,傳來一道啪嗒聲。

    被寬大椅背遮住的夜陽把手中的牌往桌上一扔,說道:「我可以接受你之前的報價,但是……」

    夜色是當地利潤最高也最具有潛力的娛樂場所。

    如果不是剛上任手頭資金不足的話,夜陽不會賣掉它。

    江行寧雖然每年給紅十字扔錢,不代表他是個不懂得權衡利弊胡亂擲金的傻子,他的報價和夜陽預想有所差距,兩人誰也不肯讓步,僵持許久。

    不過江行寧似乎勝券在握,只是時間問題。

    當然,如果能早些拿下的話,自然省時省力。

    江行寧問道:「但是什麼。」

    「我們賭一把。」夜陽重新拿了副新的撲克,「你贏了,直接簽合同。」

    撲克在他的手中散開,撲棱撲棱的,去掉大小王后,花色混合在一起。

    「如果我贏了。」夜陽頭也沒抬,語言簡潔明了,「你離她遠點。」

    所說的「她」,不言而喻,淺顯得就算是帶來的小跟班煤老闆都聽出來是誰。

    突如其來的一句,讓蘇輕焰半醒半睡的困意基本全無,轉過身,漂亮臉蛋完全不像剛才吃了糖果那般甜美,眼神森冷冷的,直直地看向夜陽。

    「別誤會,我對她沒有一丁點興趣。」夜陽繼續洗著手中的牌。

    洗牌的動作沒有花哨的表演,簡單,不誇張,每一張牌極其聽話地收歸於他的手心,平直工整。

    「是嗎?」江行寧沒有太早表明意見。

    似乎變得愈來愈有趣了。

    「我要是對她有興趣,你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夜陽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狂妄自負,「我要你離她遠點,是因為你礙我事兒了。」

    礙著他繼續折磨她了。

    他對她的仇恨,不是一天一個月一年就能抵消的。

    所以,要用這種方式去賭。

    沉靜片刻,江行寧問道:「說完了嗎?」

    夜陽眉頭一皺:「說完了。」

    江行寧看了眼手邊的女孩,「他說完了,我們走吧。」

    顧深遠:「……」

    陸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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