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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0:33:45 作者: 桑玠
    「嫂嫂,你和哥哥吵架了嗎?」陳希珊被嚴沁萱牽著往前走,突然歪著腦袋問了一句。

    嚴沁萱一愣,有些尷尬,還沒等她說話,小公主指了指和陳世方走在前面的陳淵衫,又接著加了一句,「以前哥哥每時每刻都幾乎拉著你的手或者摟著你的肩膀的。」

    嚴沁萱聽了這話,不可避免地抬頭望了望那人挺拔的背影,心下一澀,摸了摸陳希珊的頭,「沒有,是嫂嫂自己最近心情不太好,和你哥哥沒有關係。」

    陳淵衫走在他們前面,後面兩個人的對話卻聽得一清二楚,面上不露聲色,但心裡卻是另一番滋味。陳世方帶著絲閒適的笑走在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沒有說話。

    到了墓地,嚴沁萱和陳淵衫把帶來的東西拿出來擺,陳淵衫將花擺好的時候手一不小心在花刺上一划,一道口子馬上帶著血滲了出來,嚴沁萱在旁邊看到了,連忙取了包裡帶著的紙巾,皺著眉拉過他的手就幫他牢牢按下去。

    「沒事的,不要緊。」陳淵衫輕聲說著,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將紙巾拿開,「一會就好了。」

    他手一松,鮮血又滲出來一些,嚴沁萱看到這血色,身體突然不可避免地輕輕一顫,他察覺到,立馬重新將她手上的紙巾取了去,重新按好傷口。

    祭拜的時候,嚴沁萱規規矩矩地跪在墊子上,拿著香燭看著墓碑上那和藹絕美的面容,輕聲道,「媽媽,沁萱來看你了。」

    陳淵衫站在一邊看她閉著眼睛磕頭,嘴中輕輕說著些什麼,再看看墓碑上母親那記憶深處慈愛的臉龐,自己的眸色是止不住的溫柔和酸澀。

    陳淵衫去找人來清掃墓碑的時候,嚴沁萱回過頭見陳世方正笑著看著她,連忙上前一步,「爸爸。」

    陳世方聽到這聲爸爸笑意更濃些,摸摸她的頭髮應她,中年的俊朗和氣度依舊是非凡,「哎。」應完他回過頭看看墓碑上的人,目光卻不可避免地黯淡了一些,「岑岑是沒有福氣看到我們陳家這麼好的兒媳了。」

    嚴沁萱隨著他的目光看向那墓碑上的人,黑白的相片卻不難看出年輕時的風華,陳淵衫的眉眼這時看來比起陳世方卻更像沈岑一些。

    「萱萱。」陳世方沉默了一會,突然回頭看著她溫柔地說道,「他從小就一直慣於隱忍,倔脾氣一直沒改過,難為你了。」

    她緩了一會才意識到那個「他」是指陳淵衫,連忙搖了搖頭。

    「他從小和他媽媽親,對我不冷不熱的,這幾年才剛剛好一些。」陳世方看著遠處,喟嘆道,「可後來我才知道,這孩子其實比誰都關心我,連我的私人醫生都是他悄悄派人挑選好特意請來的。」

    「萱萱,他對你多好,我心裡最明白,他心細,很多事情他心裡早就有數、早早做了準備,有些事情其實並不是像你表面看到的那樣,他雖然不習慣說,但他最不希望就是讓你因為他受到傷害、難過傷心。」

    「他從黑我也沒有去阻止他、也阻止不了,那些年眼見他手段極其老辣卻也遊刃有餘,可我從來沒見過他為了誰那麼傷神過。」陳世方頓了頓,看著她像透過她看到另一個人,「我對不起他媽媽、也對不起小卿,只希望他這一輩子有了你之後,能夠開開心心平平安安。」

    嚴沁萱聽了這些話,遠遠望見陳淵衫正朝這裡走過來,心中一時思緒萬千,只微微澀著眼眶朝陳世方用力點了點頭。

    ****

    陳世方要再在墓地待一會便讓他們先回去,陳淵衫送嚴沁萱到家之後,換了身衣服又要準備出門。

    嚴沁萱從臥室出來看到他又要出去,咬了咬唇,朝他的背影低低開口道,「你去哪裡。」

    陳淵衫聽到身後小聲的說話聲,轉過頭看她正站在不遠處望著他,心下一柔,卻淡淡道,「去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她聽出他語氣中的冷淡,眼睛微微一澀,往前走了幾步走到玄關處,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他看著她這副樣子已經心如刀割、恨不得衝上去把她按在懷裡緊緊抱住,可還是握了門把準備開門出去,聲音放得溫柔了一些,「我會早點回來。」

    人還沒有走出去,卻被人從身後拉住了衣角。

    「你不要走,好不好。」她的聲音突然從他背後傳來,幾乎輕的他以為是錯覺。

    「你都不願意看到我,我留在這裡幹什麼。」他那樣沉穩的人,卻難得話語裡帶上了幾分賭氣的色彩,聽得她著實一愣。

    他背對著她,掐著手心幾分隱忍,卻突然聽到她又低聲說,「我並不是不想和你說話,也沒有不想看到你。是我自己的問題,我一點能力也沒有,可是還是想自私地隨自己的心愿,一達不到就把氣撒在你身上,都是我的不好。」

    她溫柔的聲音已經好幾天沒有出現在他耳邊,他聽得心裡一陣疼,微微轉身低頭看她。

    她這時伸了手將他的手拿過來,示意他不要走,在一邊取了酒精和消毒水過來要幫他包紮傷口。

    陳淵衫看著她纖細的指幫他擦著酒精球,淡淡道,「你上次看到我殺人,你看到血已經有些害怕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她聽了他這話一怔,卻沒有鬆手、咬著唇繼續幫他包紮傷口,可眼眶已經紅了。

    包紮好之後她低著頭要走,陳淵衫終於一把將她拉過來,見她臉上已經掛了淚珠,低嘆了一聲,緊緊將她抱進懷裡。

    「不怕我?不討厭我?不埋怨我了?」他埋在她頸邊,聞著她的發香,深吸一口氣,啞著嗓子問她。

    她呆在最熟悉的懷抱里,心下一股腦的矯情和委屈都涌了上來,扁著嘴拿手捶他肩膀,「混蛋。」

    他寵溺地任由她打去,只手臂收得更緊,「自己這幾天不理我的,還反過來罵我混蛋,天下的理都到你一個人那裡去了?」

    她吸著鼻子瓮聲道,「就是你不好。」

    陳淵衫鬆開她,一把伸手將她像小孩子一樣抱起來托著她的臀,讓她摟住他的脖頸,抬頭親親她的嘴角,盯著她的眼睛,愛憐地說道,「老婆,全部都交給我,相信我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帥氣陳爸的故事大家一定也已經覺得好奇很久了,番外絕對會好好寫寫陳爸的風華的~~~~

    另外,下一章再不給大家吃吃肉我肯定要挨揍了>。<

    ☆、【新】墨情

    嚴沁萱低頭看他墨色的眼睛,那裡面全是她的倒影,一汪湖一般的深情。

    陳世方那些話她哪能不懂,只是那麼多從未預想到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而來,她應接不暇,又一時不知到底如何才是好,哪裡能做到像陳淵衫這樣理智嚴謹。

    可她應該知道,這是她的丈夫,這樣了解她、愛護她的人,又怎麼捨得真的讓她傷心難過。

    她看了他一會,摟著他的手臂緊了些,點了點頭。

    陳淵衫的眼中連日來的積鬱在她點頭的那一瞬間一下子一掃而空,連忙抱著她大步走進臥室,輕輕把她放在床邊,自己在床上坐下把她抱到腿上細密地親。

    「唔……你不是說要去公司的麼……」她被他親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語裡淡淡地調笑他,卻被身下那灼熱又燙得不停地扭,引得他氣息更加急亂,更加緊地抱住她,「哪有你要緊。」

    她一邊伸手解他的扣子玩,一邊笑眯眯地看著他,「昏君!」

    他幫著她一起解,含著她的耳朵呵出一口熱氣,「我江山美人都要!」

    這幾天兩人不冷不熱地過來、陳淵衫連話都和她說不上、更別提碰她了,哪忍得住她撩撥,嚴沁萱幫他扣子還沒解開,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扒得精光了,他連褲子也沒脫,一把抱起她走進浴室。

    她心下奇怪他又想到了什麼鬼主意,臉紅撲撲地趴在他肩上,他進了浴室把她放到洗手台上,溫潤的臉上帶上一絲壞笑,竟顯得格外誘惑。

    「寶寶,教你玩新花樣。」他低頭親她的唇,兩手鞠上她胸前的柔軟揉著,她現在也是極為敏感、沒多久便被他撫得身上一股觸電般的感覺來了,咬著他的肩頭輕顫。

    陳淵衫眼也紅了,一手不含糊地拉了拉鏈,就著她的濕|潤便重重頂了進去。

    別說陳淵衫,連嚴沁萱自己都被這銷魂蝕骨的感覺一下子給套住,身體裡漲得飽|滿,卻總好過剛剛那落不著地的空虛,她更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脖頸,兩條細腿自發地纏上他腰間。

    他也顧不上把褲子完整脫下,摟了她的腰便大進大出地動,一室輕拍聲到了耳朵里卻顯得極響,她紅著臉喊他輕點,一邊抓著他的肩膀道,「拉鏈……疼……」

    陳淵衫粗喘了一口,一把迅速解了皮帶脫下褲子,把她從洗手台上抱起來走到淋浴室里,將她按在牆壁上又從後面重重頂進了去。

    她閉著眼睛貼在冰冷的牆上,挨著後面那大動作、聲音漸漸變得已經有些嘶啞,他撩了撩唇,一手將淋浴器開了、水完完全全地噴灑在他們身上。

    「你幹嘛……」她觸到那溫水只覺得稍稍緩解了些前後的冰火兩重天,卻聽身後那人呼吸卻更加急了。

    陳淵衫眼中現在是怎樣一番美景她完全不知,那頑皮的水珠隨著她身上的曲線一路從肩頭流進股溝,更顯得她的臀挺翹。

    「真是要人命。」他惡狠狠地嘆了一聲,趁她還沒反應過來,便是一陣毫不講究技巧的橫衝直撞。

    「陳淵衫……你王八蛋……」嚴沁萱被他這一陣蠻橫撞的直哭了出來,嗚嗚咽咽的聲音蒙在淋浴器嘩啦啦的聲音里。

    見她哭了,那燒紅了眼睛的人才稍稍緩了動作,愛憐地摟著她伸手往下鞠了那處的透明繼續在她耳邊撩撥,「……這是什麼?水麼?怎麼那麼粘?」

    她被頭頂的水沖得眼睛也睜不開,心下恨極後面那個已經獸化的死人,咬著牙忍著身體的酸痛拼命地縮緊,他沒想到她會來這一下,魂也被吸沒了,把她翻轉過來,再從正面狠狠頂進去,直到她已經幾乎快暈過去了,才盡了興。

    她這個時候已經連理都不想理他,被他一邊好言好語哄著洗乾淨了身體抱到床上去的時候,甩開他的手就一咕嚕地鑽到被子裡去了。

    「走走走大色鬼,我要睡覺了。」

    陳淵衫一臉饜足地面對她無聲的抗議,笑彎著唇角看了她一會便輕手輕腳出去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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