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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0:33:45 作者: 桑玠
他揉了揉她的臉,半響突然正色道,「沁萱,你以後想問我什麼、心裡有什麼不高興的地方你儘管問我,只要你問,我都老老實實地回答你,對你我不會有一點不耐和隱瞞。」
見她望著他不語,他又一字一句道,「我不太會主動解釋一些事情,從小一直習慣事事放在心裡,若是在黑里透露自己的軟肋和底線,我估計早就死在人家的槍下了。」
嚴沁萱心裡自然知道他這些話的意思,心下一暖,卻還是沒好氣的,「鄭錦的孩子不是你的,你好歹也解釋一聲,就這樣趕我一個人冒著風雪回去,我告訴你我和你沒完!」
他著實被她逼得頭大,捏著她的小下巴哀嘆道,「你前腳一走我後腳就坐下一班飛機回來的,還被我爸嘲笑了一番。」他的眼中這時浮上一絲說不清的纏眷,「我是氣糊塗了,現在對著你,我自己在做什麼我自己都看不懂。」
其實那天明明可以好好解釋皆大歡喜的,卻玩命似地工作不聯繫她、幾次都到她家樓下了還是沒上去,再暗自籌劃讓鄭錦的兒子來一趟S市,證明事實勝於雄辯。
「韋曄和我從小一起玩到大,這種事情他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也是急糊塗了。」她看著他有些削瘦的臉,心裡綿綿地心疼。
陳淵衫心裡冷笑著想著韋曄的所作所為,面上一點也沒露出來,摟著她的手更加用力了幾分。
她這時輕輕推開他要湊過來吻她的臉,朝他吹鬍子瞪眼,「前面你還抽菸了,不許親我!」
陳淵衫哪理她這些小動作,這麼冷的天她穿成這樣在他身上撩撥當然很快燥起來,寒意早就去了九霄雲外,再不動手還真當他是柳下惠了不成。
車裡的溫度隨著暖氣愈來愈高,嚴沁萱被他咬的嘴唇都微微有些麻了,他卻更加利落地一把扯開她的禮服,破布一樣往地上一丟,一手揉她的胸|前雪白,一手往下伸去。
禮服又緊又貼身,她自然穿的是丁字褲,他摸到那形同虛設的屏障眼睛都猩紅了,她狀態被他也帶了上來,小手輕輕地摸到他拉鏈這裡往下拉,拉完之後又縮著手不動下去了。
他察覺到了卻壞意地停了動作,看她微喘著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低聲引誘她,「寶寶,自己來。」
請君入甕也是難事,她看他那塊隱隱有愈加凸顯的趨勢,微微抖著小手伸過去,碰到那脹|大的炙熱時還是停住了,他卻是真的等不及了,連聲催著她快點,她心一橫,半響還是動作迅速地幫他解了出來,可一解就不管不顧地又縮回了手去。
陳淵衫笑意更濃,將她往前抱了抱蹭她,兩處私密緊緊貼在一起,她被燙得濕意更洶湧,媚著臉咬他的下巴,眼珠子轉了轉,往身下伸手過去將他已經昂首挺立的那處捏了捏。
他低低喘了一聲,一把抓住她做了壞事就要逃開的手,就著她的手找到地方,一下子就重重頂了進去。
這個體位進得最深,才進了一半她就覺得太脹幾乎要撐裂了,想著法子往上提可身子又沒力氣,陳淵衫牢牢拉過她的手扣在身後,更加用力地一記一記地動作,嚴沁萱被他近乎有些粗暴地控得動彈不得,胸|前雪白一上一下晃著,隨著他速度加快也越晃越厲害。
陳淵衫看著眼前白晃晃的一片,眼中越來越猩紅,動作越來越重,控著她的手不知不覺都掐進她細嫩的皮膚,嚴沁萱一直忍著這時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汪汪地哭了出來,「疼……陳淵衫你掐得我好疼……」
他看她從來沒哭成這樣,終於回過神來急忙鬆開了手,停了動作一手摟住她一手將她的兩隻小手放在手心裡輕輕地揉,眼神帶著絲歉意溫柔地看著她,嚴沁萱這時終於從拆身子一樣的暴雨里解脫出來,哭得更加厲害,「混蛋……我不要了,你找別人去……每次都這樣……疼死我了……」
他看著她只能哭笑不得,自己現在被吊的難受,又顧及她不敢用強,喘著粗氣問她,「真要我去找別人?」
「你敢!」嚴沁萱滿臉淚痕地瞪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你還沒告訴我你和鄭錦的事情,你說過我問你都回答的!」
她說話的時候那裡還不自覺地吸著他,陳淵衫被她折騰得都快崩潰了,這種關頭說別的事情豈不是要人命。他咬著牙將她往座位上輕輕一放,不顧她殺人般的目光,二話不說重新沖了進去。
身下那塊座位上隱隱都已經全是濕粘,嚴沁萱掐著他的手拼命縮著□只求他快點結束,最後那一陣她銷魂蝕骨地緊,他被她吸的來不及抽身就已經繳槍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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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吵怡情也怡身,S市氣溫漸漸有些回暖,這天陳淵衫提前了回來,剛從玄關進來,就看到小沙發上已經擺好了她剛剛收下來疊好的衣服,廚房裡正隱隱傳來她唱的輕輕的調子。
他輕手輕腳地打開廚房門,就看見她正背著身子在水池裡洗菜,頭髮紮成馬尾在腦後,身上泛著窗外折進來的光,融融的甚是可愛,他看了她一會,走過去從身後一下子抱住她。
嚴沁萱被他嚇了一跳,「今天怎麼那麼早回來了?」
他聞著她發間脖間的清香,輕柔地親著,有些愜意地嘆了一聲,「會議結束得早。」她手上的動作熟練,整著菜輕輕推推他,「街角新開了一家鋪子,桌上有剛買回來的薄粥,你去喝喝看,很好喝。」
陳淵衫應了一聲,卻也不走,輕柔的鼻息惹得嚴沁萱有些癢,輕笑著躲,他不依不撓地貼得更緊,她趁他不注意輕輕接了點水便往身後灑去,陳淵衫反應自然快,一閃躲開之後乾脆把她一把抱起來扛在肩上呵她癢。
一室廚房的歡笑和輕呼,嚴沁萱笑得肚子都痛,被他抱著額頭碰著額頭,他黑亮的眼眸里都是笑,看著她的眼睛沉默了一會兒親她一下嘴唇,
「我們結婚把。」
她聽了這話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愣了片刻只感覺心臟咚咚地跳,一室靜好里,只有他撲面而來的氣息和濃濃的愛意。
她摟著他的脖子,看著他的柔和的眉眼,突然想起那次在G鎮,她遙遙迎舟而至,他在橋頭也是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她,千言萬語都盡在。
陳淵衫抱著她收緊了手臂,她臉頰泛出淡淡的紅,專注地看了他一會,認真地點了點頭,忽然轉頭看了看窗外,「民政局會不會已經下班了?」他將她放下拉著她的手往外走,「現在趕過去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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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率極高地拍了照填了資料領了紅本本,作為今天民政局下班前最後一對新婚小夫婦,陳淵衫意氣風發地拉著美嬌娘從樓梯上下來,嚴沁萱跟在他身後接受著身邊經過的人投來的無比羨慕的目光,覺得二十幾年來多少情愁眷戀都比不上這一刻。
上了車之後陳淵衫側過身幫她扣好安全帶,看她拿著紅本本眉開眼笑地看著,摸摸她的頭髮,「老婆。」
嚴沁萱轉頭看他英俊的臉,心裡柔情萬丈地甜,只覺得幾乎要溺在他的目光里,半響才嬌羞地回了句「老公」。
陳淵衫不置可否地揚了揚唇,心情是極好的樣子,伸手摟過她的肩膀溫柔地親她,「本來想等到下個月一周年的時候好好求個婚來的,我等不及了。」
作者有話要說:衫妹這會抱著新娘子樂,我得想辦法nüè他一小nüè了……【不要抽我
大家願意的話戳戳短篇,搞笑海道文~謝謝
【與你相愛在世界盡頭】
☆、【新】偷天
陳世方在東京接到兒子已經領了證的電話之後,摸摸一旁坐著寫作業的小公主的頭心情也是甚好,「什麼時候辦婚禮?」
陳淵衫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邊拿著手機看著雲際,淡淡開口,「不在這一陣。」
陳世方聽了沒有作聲,眼中全是歲月沉澱的老練和精明,「你自己看著辦,別難為了沁萱。」
陳氏父子關係一向和睦,亦父亦友,陳淵衫聽了之後揚眉,「你要是真不想讓人難為就趕快回來管公司。」
陳世方看了看正坐在一邊作畫的馮卿,白衣清雋,清靜冷然,眼中慢慢浮現溫柔的笑意,「你自己抱了媳婦,也得讓你辛苦工作了那麼久的老爸滋潤滋潤把,我都想著退休了。」
陳淵衫心裡想著你這一滋潤都快大半年了,「爸你還身強體壯的,這麼早退休,你是想讓我過勞死嗎?」陳世方放聲笑了出來,突然聽到電話里接著來了一句,「沒一陣就應該去媽那裡燒香的時候了。」
陳世方笑容凝了一點,「嗯,你這次帶沁萱過來,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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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衫先斬後奏地先領了證,過了幾天才帶著新娘子回娘家去,嚴凱和高雁早就把過關自然是不反對什麼的,當母親的看到自己女兒嫁了人心裡也是極高興,高雁立時在家擺了一桌子菜慶祝。
四個人圍坐在桌邊,嚴沁萱小孩子似的拿了結婚證在高雁面前晃悠,高雁撲哧笑了,拿筷子敲敲她的頭,「做了妻子馬上就要當媽了,倒是還像個小孩子。」陳淵衫寵溺地看她,朝高雁笑了笑,「媽你放心,有了孩子加上她,我當兩個孩子一起養。」
上次關於他一直做措施的事情嚴沁萱後來想了想猜他大概是骨子裡挺保守、想名正言順之後再要孩子,也沒有再去問他,那次的小吵雖然是為了一件烏龍,但是她卻深覺得兩人之間最重要的便是信任,他做什麼必然都有他的理由,她不管是否準備去挖掘真相,心裡一定要堅持信他就好。
家長里短地聊著,高雁聽聽准女婿穩重的嘴裡喊出來的「媽」,只覺得實在順耳,轉過頭去看看嚴凱,只見這種時候他卻都板著一張臉,愁雲慘澹似的低頭吃飯不說話,一向溫柔的脾氣也是憋不住了。
「老嚴,你怎麼回事,女兒嫁人了你都這幅不死不活的樣子!」高雁輕輕放下筷子,皺著眉說道,「年後你就一直這幅樣子,女兒不在倒算了,現在小衫也在,你給我臉色看,也給他們臉色看?!」
嚴凱聽了她的話才一下子反應過來,見三道目光都盯著他,剛想厲聲說些什麼,忽然覺得眼前一黑人就往一邊載去,手上的筷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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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隱隱傳來輕輕的抽泣聲,嚴沁萱站在病床邊看著嚴凱面無血色地躺著輸液,耳邊聽著高雁的哭泣聲,閉著眼睛隱忍著心中的酸痛。
吃飯吃得好好的,嚴凱就突然在他們眼前暈了過去,她和高雁幾乎都嚇傻了,只陳淵衫一個人動作迅速地撥了救命車電話,立馬上前探了探嚴凱的呼吸,一直穩到人送進救護車,嚴沁萱才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