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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0:33:45 作者: 桑玠
    剛剛歡|愛過後他聲音微微有些沙啞,笑起來聽在耳邊性感無比。他一笑她臉更紅,乾脆都不出聲了。

    在浴室里的時候她最終還是沒逃過,剛剛洗乾淨又被他撈出來靠在牆上,這回陳同學終於是沒如同剛剛那般有些失控,全程都還算比較溫柔地把她又折騰了一遍。

    被吃了兩遍下來,別說閹了、她是連罵他的力氣也沒有了,被他放到床上蓋好被子的時候,已經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陳淵衫幫她小心地掖好被角,看著她的睡顏在她閉著的眼上親了一口,心中疼愛柔情一汪水似的潺潺。

    本來是想再在窗台邊抽根煙的,找不到煙才想起上次她瞪著眼睛勒令他戒菸,估計已經是趁他不注意把煙都偷偷給丟了。他關了窗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她睡著的時候安安靜靜,連姿勢也不變,小小的一團縮在那裡,他在她身邊躺下,手臂伸了虛虛環著她,腦中卻是在做著定奪。

    回想起當時剛入黑的那段日子,槍枝毒品、血腥追殺,他什麼沒經歷過,卻依舊還是靠著極強的自制力漸漸在黑里走得最深也從不沾那些會讓人沉淪暴nüè的因子。

    他曾經手段也是狠辣決斷的,但遇見她的時候,他早已經是將這些都看淡了。

    在為她將公司總部遷到S市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動了要徹徹底底用一個乾淨的身家護她安寧的念頭。

    他不願再讓她因為他的緣故受一絲痛苦,現在對於他來說,這十多年拼打下來的基業,也根本不可能比得過這樣一個夜晚懷中所歸般溫暖至心。

    ******

    陳淵衫吃肉的效率高、辦事的效率自然也是高的。七月第一個周五的晚上。戈衫集團的總部由東京搬遷到S市的落成儀式比預期還提前了兩個星期開幕。

    戈衫包下了整棟在江邊的新建造完成的S市最高樓作為辦公樓,最高的那層樓被整個改造成巨大的宴會廳。

    八點的時候,晚宴即將開始,各路人馬都陸陸續續地從門口步入宴會廳。

    嚴沁萱剛剛迎接完一撥人得了空溜出包圍圈,站在門口托著高腳杯滿意地看著整個宴會廳。嚴氏作為戈衫的合作方,也是幫戈衫承擔了一大半的工作量,公關部全是一批強人,沒日沒夜地趕了完成了整個晚宴的全部進程。

    她目光稍微動了動,就看見不遠處陳淵衫被裡三層外三層地圍著,他似乎有些感冒了、臉頰兩遍微微有些淡淡的紅、和別人說兩句就會輕輕咳嗽兩下。她心裡像被人抓了似的心疼,還有點內疚。

    因為嚴父嚴母那裡還沒鬆口,昨天晚上他把她困在她家地下停車場裡抱著說話,說了一會就要開始動手動腳,她泥鰍似的鑽來鑽去不讓他得逞,還把他的襯衫給脫了,車裡開著冷氣外面又熱得不行,他執意要送她到樓下,估計一冷一熱就出了問題。

    她剛剛在想著怎麼有機會和他單獨說會話就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巨大的撞擊聲。

    ☆、【新】夏風

    作者有話要說:溫馨~甜~寵~~

    下一章修改完就是大修完成了,真的很感謝大家對大桑的支持!

    嚴沁萱站得離門最近反應也很快,趁其他賓客還沒察覺,迅速擱下手上的酒杯,快步走出去把大門緊緊閉上,轉過身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傻眼了。

    晚宴開始到現在還沒露臉的尹碧玠正把一個好看的不像話的男人緊緊抵在牆上,高跟鞋踩在那人的腿上,她左手拿著一把銀色的小刀緊緊逼著那男人的喉嚨。

    嚴沁萱認識這個男人,這不就是在東京的時候碰見的那個鼻孔朝天生人勿近的嚴重厭女症患者柯輕滕麼。

    「尹碧玠,把你手上的刀子拿開。」柯輕滕皺著眉被她抵在牆上,這個死女人下手還是這麼重,他整個後背都被她撞麻了。

    「柯輕滕,你再敢對著我多說一個字我就直接把刀捅進你的脖子你信不信?」尹碧玠惡狠狠地看著他的眼睛,刀真的往他脖子更加逼近了幾分、隱隱已經有些血滲出來了。

    「你是說,」東南亞最大石油集團總裁依然淡定地看著目露凶光的尹碧玠,冷冷開口,「不要說你兩年前在美國睡了我就撒丫子逃這件事情麼?」

    聽完這句話嚴沁萱腳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我要殺了你!」尹碧玠拿起刀子就要往他脖子上割去的時候,電光火石之間,柯輕滕像一頭豹子一樣猛地甩開她的手,從牆上彈起將她手上的刀子劈手奪過丟在地上,左手迅速地掐住她的腰,將她緊緊扣在懷裡。

    尹碧玠冷眉一豎,未被他鉗住的右手狠狠往他下巴上揍去,柯輕滕反應更快,一把握住她的右手,她正借這個機會,一下子從他懷裡逃脫,撩起裙擺就是一個掃堂腿,柯輕滕一躍而起,一個空翻碰的一下將她壓在地上。

    尹碧玠結結實實挨了這一下,又被他死死壓著,氣都快喘不過來了,柯輕滕動作迅速地抓了她兩隻手,將她從地上帶起來靠進懷裡。

    嚴沁萱還沉浸在巨大的震驚中時,肩上突然一暖,她回過頭便看見陳淵衫正站在她身後臉上含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在會場裡的時候也是時刻注意著她的,剛剛看到她人一閃不見了,雖然知道周圍有人保護,還是從人群中抽身找出來。

    這時他安慰似的攏了攏她的肩膀,走到正和已經失了戰鬥力的尹碧玠大眼瞪小眼的柯輕滕面前。

    「這就是你千里迢迢從美國趕回來送給我的落成禮物?」他抱著臂看著柯輕滕。

    柯輕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走到走廊拐角處的地方拖了一個已經被打暈的人出來往地上一丟。

    尹碧玠這時甩了甩被柯輕滕弄得生疼的手臂,面無表情地對陳淵衫說,「剛剛在會場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仔細看了幾遍就看到這個人穿著保安的衣服,帽子別著監視器對著你、腿彎處隱隱藏了把槍。」她頓了頓,眼睛像冰刀一樣地剜向柯輕滕,「剛想動手就被這個王八蛋先了一步。」

    嚴沁萱這時回過了神,忍著笑看著被稱作王八蛋的人冷峻的臉上青筋畢露,陳淵衫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對著面前的兩人點了點頭,「多謝。」

    「你上次回美國的時候還沒把肖潘收拾透麼,他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些年折騰下來還不夠?你都這樣讓著他了,他到底還要追著打多久。」柯輕滕皺著眉看著陳淵衫。

    陳淵衫眸色淡淡,半響嘆了口氣,「終歸是我欠他。」

    「混了這條道,死了爹媽都是正常的,再說又不是你的錯,他現在也是白黑都走的,何必天天要鬧出些人命來才開心。」尹碧玠似乎也是知道點什麼的,冷冷地接了口。

    這三個人的話聽得嚴沁萱雲裡霧裡,老實說和尹碧玠這麼多年朋友做下來多少也是知道她涉了點黑的,但是自己也從來不問她,這時想想才發現後來她和陳淵衫在一起的時候,尹碧玠似乎是對他有些了解連反對票都沒投。

    想不到在場的卻是她一人對他的那些事情半點不知。

    陳淵衫很快叫人來處理了躺在地上的人、再讓手下在整個會場仔仔細細地視察一遍,看尹碧玠和柯輕滕的架勢,兩人內部矛盾完全隨時在要爆發的邊緣,靠近的人就得倒霉,他不顧嚴沁萱一旁「救救女王大人」的眼神,眼睜睜地看著兩人一同消失在電梯裡。

    」碧玠不會被那個厭女症怎麼樣把?」嚴沁萱擔憂地看他臉上有些幸災樂禍的表情。

    陳淵衫心裡暗笑尹碧玠這回被動了真的厭女症起碼整得不死也得殘,嘴上還是安撫她,「死不了。」

    嚴沁萱無語的搖了搖頭,心裡還是有點擔心碧玠,陳淵衫見她這樣,停下腳步輕拍她的臉頰,「尹碧玠絕對不是省油的燈這點你我心裡都清楚,柯輕滕再心狠手辣也總會給我留個面子,他動的可是我小姨子。」

    她橫了他一眼剛想說話,韋曄臂彎里摟著個花枝招展的女人迎面從電梯出來朝他們走了過來。

    「恭喜陳總。」韋曄臂彎里的女人嬌美可人,嚴沁萱看了一眼就發現這面孔著實熟悉、好像是剛剛上了新歌榜前十的新晉藝人,韋曄依舊是風流公子的表情,襯衫解了兩粒紐扣,朝他們挑了挑眉算是打過了招呼。

    他輕輕拍了拍懷裡女人的肩膀,對方立馬識趣地暫時先離了他的懷抱自己先進會場,韋曄抬頭看向陳淵衫,痞痞地開口,「動作還挺快。」

    陳淵衫知道他是指遷公司的事情,不說話溫和地笑了笑,嚴沁萱在一旁忍不住了,瞪著眼睛看著兩人,「你們倆眉眼傳情的幹嘛呢,什麼時候背著我勾搭上的老實交代!」

    陳淵衫這時好笑地摟她的肩膀,微微俯身低聲在她耳邊輕輕說道,「等會回去了我再和你好好『交代』。」

    後面兩個字他咬重了,嚴沁萱完全聽出了引申的含義,忍了忍還是沒發作,只是薄羞帶怒地看了他一眼。

    韋曄看面前這兩人不動聲色間就好得自然而然將外人都拒了去,臉上表情沒變,眼神卻漸漸冷了點下來。

    因為剛剛來了幾個其他地區的代表,安志尚從會場出來叫陳淵衫進去,陳淵衫走之前摸了摸嚴沁萱披散在肩上的頭髮,溫柔地對她說,」過會就來找你。」嚴沁萱抬頭看他,乖巧的點點頭,」你感冒了,少喝點酒。」

    ****

    陳淵衫走之後,嚴沁萱輕輕用手臂推推韋曄,賊眉鼠眼似的嘲笑他,「動作可真快啊,小模特換成歌星了?」

    韋曄跟著她走進會場拿了杯酒在手裡,淺嘗幾口,朝她笑笑,「技術還不錯。」

    她聽了他的話狠狠地對他翻了個白眼,「色性不改。」

    「怎麼著?你和你們家那位準備什麼時候辦酒席?」他朝迎面走過來的兩個盯著他看了很久的千金小姐眨了眨眼睛,一邊問她。

    「陸添歷以前先入為主地告訴爸媽衫妹是混黑的,他們心裡好像總有點疙瘩繞不清楚。」嚴沁萱輕嘆一口氣,「還沒鬆口。」

    韋曄轉了轉酒杯,輕佻地笑了笑,「你也可以先抱了大胖兒子再補證。」嚴沁萱看他三句不離繁衍後代的運動,從桌子底下輕踹他一腳,「當心功能障礙!」

    他朗聲笑了笑,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提了酒杯往別處走去。

    *****

    宴會幾乎到凌晨才剛剛結束,嚴沁萱送完最後一批客人,累得眼皮直打顫,搖搖晃晃地回到頂層。

    陳淵衫站在宴會廳門口,交代了安志尚一些事情,不顧安志尚快要抓狂的表情,便邁開步子朝她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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