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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0:33:45 作者: 桑玠
雖然他反應迅速地閃了,但是鑑於敵方攻勢太猛烈,下巴上還是受了難。
於是就出現了如上場景。
昨晚一個人睡了主臥的衫爸陳世方這時咳了兩聲,繼續淡定的翻著報紙,嘴角卻掩不住地笑,「珊珊,你知道你哥現在正是壯年男性,臉上有牙印也很正常,他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沒有老虎爪子的印子已經很好了。」
陳淵衫眼見身邊的人的臉已經要從桌子上埋到地底下去了,一邊幫她取了剛烤好的麵包放在她盤子上,問身邊的小公主,「珊珊,昨天睡得舒服嗎?」
「不舒服。」小公主一向賊實誠,「和媽媽擠一張床,睡得一點都不舒服。」
「嗯,爸爸一個人睡了主臥,你說他舒服嗎。」陳淵衫循循善誘。
「舒服,我要和爸爸換,讓爸爸和媽媽睡,我一個人去睡主臥!」小公主絲毫不知已經中了敵人的圈套,揮舞著手上的小勺子義正言辭地宣布。
眼見中槍的老爸臉上漸漸有些掛不住了,陳淵衫及時收了手,看了一眼坐在陳世方身邊隱隱臉上有一絲尷尬的馮卿,心滿意足地招呼了已經徹底處於休克狀態的嚴沁萱,讓她好好吃早飯。
今天是周末,本來就是準備陪馮卿去看了畫展再去市中心去吃一家味道上乘的烤肉,現在又加了一個陳世方,流程還是不變,便更像完整的親子遊了。
嚴沁萱晚上被陳淵衫捉弄,早上一起來又欣賞了陳家英俊兩父子的精彩對話,只覺得人生真的是已經不能再充實豐富精彩了,糙糙吃完了陳淵衫給她布好的早餐,帶著碗碟落荒而逃向廚房。
陳淵衫換好了衣服,接完一個電話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剛剛走到廚房門口就突然聽到裡面傳來一聲響亮的玻璃摔碎的聲音。
他一下子推開廚房門,快步走進去,只見嚴沁萱手裡拿著手機、呆呆傻傻地看著從手中滑落在地上的碗,神情恍惚。
「怎麼了?」他走上前輕輕攬過她,皺著眉看著她,感到她身子甚至有些輕微地在發抖,「怎麼回事。」
「我媽剛剛打電話來……」她抓住他的手,抬頭看著他的眼睛,「她說……爸爸突然暈倒在辦公室里,現在剛剛送進醫院……」
他聽完,神色也是震了震,看著她臉上的驚慌和不知怎樣才好的表情,摸摸她的頭髮,溫和地攏了攏她的肩膀,「沒事的,你爸爸不會有事的,我現在就讓安志尚幫你買回S市的機票,東西你先不用整理了你人直接先過去看著要緊,如果需要什麼我馬上再給你送過來。」
嚴沁萱聽他有條有理不慌不忙的話語,恍惚著抬頭看他英俊溫潤的眉目,用力地點了點頭,伸手抓緊了他的手臂。
他將她拉進懷裡,扶著她的後背,輕輕地勸著,臉上的表情更是沉了幾分。
☆、【新】分路
作者有話要說:nüènüè小矯情,身心更健康
不知道桃花公子會有姑娘愛嗎~~~
兩個高大的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正站在一個病房的門口,這時突然看到一個人從電梯出來迎面朝他們走過來。
兩個男人看到迎面走來的人渾身一震,幾米之外看到他就恭敬地彎下腰。
「陳少。」
陳淵衫走到他們面前,朝他們點了點頭,「辛苦了。」
兩名黑衣人看到他,身子幾乎都已經激動得有些顫抖了,「陳少,閆哥一醒過來就在等您。」
陳淵衫拍了拍他們的肩膀,打開門朝病房裡走去。
病房裡正斜靠在枕頭上嚴肅地看著手上的文件,不說話時也渾身保持著軍人一般地挺拔和正氣的男人,是跟了陳淵衫好些年的最最信任的得力下屬閆江。
而此刻他的肩上纏著繃帶,臉色十分蒼白。
「老閆。」陳淵衫看著得力下屬好些年沒受過要進醫院的傷,心裡也是十分疼惜,他走到閆江身邊的椅子上坐下,「感覺好些了麼。」
昨天早上陳淵衫剛接到美國這邊的電話,當即就坐了12個小時的班機風塵僕僕地趕過來,閆江看到他臉上帶著濃濃的倦色和擔心,心裡十分感動。
「唉小傷,還要麻煩你一路趕過來。」閆江抬了抬身子,忍著身上的痛正對著他,「是我無能,本來以為肖潘那群手下成不了什麼氣候,最近就鬆了些,想不到他們凌晨直接在東區就開火了,一些兄弟半睡半醒起來根本就招架不住,這次傷亡很嚴重,四分之一的基地幾乎都被摧毀。」
「還有陳少,」閆江頓了頓,臉色一下子有些難看,「上次槍擊案,後來我又查到了一些線索。」
陳淵衫一直不動聲色地聽著他講,這時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如果線索的指向沒有錯的話,應該就是你上次和我推測時懷疑的那個人了。」
話音一落,整個病房陷入了死寂。
陳淵衫身子往後靠了靠,看著窗外,沒有說話。
閆江看著面前坐著不發一言的陳淵衫,心裡也是嘆息了一聲。這個和肖潘那邊裡應外合的人,真的是完完全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兩個人相對無言地坐了一會,陳淵衫從椅子上起身,微微彎腰拍了拍閆江的肩膀,「你先好好休息,不要再考慮這邊的事情,我來處理。」
陳淵衫雖然比閆江還小几歲,但是卻是閆江心裡一直最為尊敬和欽佩的人。他的這位老大做事沉穩嚴謹、環環相扣從來沒有一絲遺漏,一旦他作出的一個決策,必然得到的結果就是預期想要的。
他已經成為了他們所有人的信仰一般的存在。
如今看他沉思的這些時間,必然心中已經對所有事情都有了定奪。
「好。」閆江頓了頓,臉上流露出一絲無法掩蓋的愧疚,「陳少,差點連累你有生命危險,真的是我對不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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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另外一家私人醫院裡,嚴沁萱正站在桌子邊小心地盛著保溫杯里的湯。
「都是你,什麼事都沒有,急個什麼勁兒,還讓女兒火急火燎地趕回來。」此時坐在病床上的嚴沁萱父親嚴凱板著臉對著坐在一邊的妻子高雁低聲說道。
嚴沁萱到了S市之後趕到父親所在的病房,才被告知只是因為父親連日工作太過辛勞、又因為早餐吃得太少、公司的整個冷氣都壞了,炎熱之下突然猛出汗供血不足,才暈倒的。
「你身體一直很好突然這樣暈倒,難道不嚇人麼,」高雁皺了皺眉,看了眼一邊的女兒,「再說我都快大半年沒見著萱萱了,今天才終於見到她了,你難道不想她嗎?」
嚴沁萱聽著父母二人的對話,也是忍俊不禁,看著幾十年如一日嚴厲的父親和溫柔又有些嘮叨的母親,端了湯走到病床邊靠著母親坐下,「爸爸沒事就好,這次如果不是接到爸爸生病的消息我過兩周也要回來了。」
「爸爸,你工作那麼辛苦幹什麼,我在日本都給你弄了一張那麼漂亮的盈利圖了。」她取出床側的小桌板在嚴凱面前墊好,將碗小心地放在上邊,眨了眨眼睛,「身體最要緊,我今天早上都嚇死了。」
嚴凱聽著她的話嚴肅的臉上也是稍稍流過一絲暖意,「日本那邊大方向你基本都定好了,沒有大的問題,等你回來了我派其他人過去接手,你不用再呆在那裡了。」
高雁在一邊點點頭,伸出手摸了摸嚴沁萱的髮絲,「女孩子家的一個人在外面太讓人擔心,你在S市就算我們不在你身邊,起碼知道你在熟悉的地方,多少心裡安心點。東京那邊人生地不熟的,萬一你在那裡出了點什麼事情,不是要急死人的麼。」
「爸媽。」嚴沁萱聳了聳肩,「我都二十五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說我大學也去日本做過交換生,在那邊呆了一年多了,那邊公司剛剛穩定下來,我在那邊幫著也好放心些,我可以兩邊跑。」
好久未見的一家人也是有好些話要談,嚴凱和高雁兩夫妻和女兒說著話總感覺她有了一些變化,具體也說不上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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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凱第二天一早就經過醫生的准許準備出院,嚴沁萱剛剛收拾完病房裡的東西就聽到手機鈴響了。
「是我。」嚴沁萱拿著手機走到窗台邊就聽到陳淵衫溫和的聲音從那頭傳來,「你爸爸身體情況怎麼樣。」
「沒什麼大事。」她小聲地和他說了一下情況,聽到他那邊很是安靜,便問他,「你在家裡嗎?你爸媽不會怪我就這麼突然回S市了都沒好好招待他們把。」
「我現在在美國,這邊出了急事。」他頓了頓,「怎麼可能會怪你,我們都有事不在、爸爸正巧也帶著卿姨和希珊回S市了,我事情處理完了就直接來S市,你們可以在S市再見面。」
「好。」她看著夜色,想著那人的臉、嘴角忍不住輕輕地上揚,「你在那邊小心點。」
「嗯。」他站在空曠的沒有她身影的屋子裡,眼中流露出淺淺的溫柔,忍了忍,還是說出了口,「我想你了。」
她聽了他低沉的聲音,臉上微微一熱,心裡柔軟得幾乎都要化開了,嘴上還是矯情地應著,「才分開多久。」
那邊他聽了她柔柔的應答,抵著嘴淡淡笑了笑,「小矯情,乖乖在S市等著。」
掛了電話,嚴沁萱剛剛轉身就看到母親高雁正站在牆邊掩著笑看著她,「和哪家的小兒郎打電話呀。」
她看著母親那八卦的表情,翻了個白眼,剛想說話突然聽到母親開口,「小陸上次從東京回來之後來找過我們,他說都是他的錯讓你離開他,說你永遠都不願意再回到他身邊了。」高雁觀察著女兒臉上的表情,嘆了口氣,「我對他也說不上什麼,本來你們在一起我看挺好的也就這樣,現在你們小輩的事情分合我也插不上嘴,不過後來小陸又給我打來過電話。」
「他說你現在在東京和黑道的人走得很近。」高雁這時臉也微微沉了下來,「萱萱,你和誰談戀愛媽媽看你開心就好,但是應該和誰交往你自己腦子裡要有分寸,萬一惹禍上身出了什麼事情後果是不堪設想的,我就不多說了。」
嚴沁萱聽完高雁說的這些話,腦子裡轉了好幾轉,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朝母親點了點頭。
家裡的門鈴這時響了,嚴沁萱跟著高雁一起往門那邊走,那邊嚴凱已經把門打開了。
「阿韋!」嚴凱接過門口走進來那人手上提著的水果,難得語音裡帶上了幾分溫和,「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