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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0:33:45 作者: 桑玠
陳淵衫這兩天更是很難見到人影,每天只有過了凌晨在他堅持要親自送她回酒店的時候,她才能在瞌睡蟲爬滿腦子的情況下和他見上一面。
夜深得路上來往的車輛也稀少,她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看他下巴上這兩天漸漸有胡茬長出來也沒有時間刮,眉頭一直微微蹙著,偶爾紅燈停下來,會拉過她的手輕輕捏著、也不說話,出神地想著腦中的事情。
嚴沁萱其實自從和陳淵衫在一起的第一天就已經知道,她必須為了他、將她原本就有的分寸感拿捏得更好,她知曉他已經要操心那麼多事情,自己絕不應該再給他添麻煩。
她能做的只有盡力顧他顧不周全的事情,儘可能在她能幫上忙的地方,讓他省點心。
送她到了酒店樓下,他探過身子鬆了她的安全帶,隔著扶手將她摟在懷裡輕輕吻她的臉頰,「我明天要去美國,我布置了人隨時在你身邊護你安全,還有這兩天醫院的事情你忙累了……」
他還未說完,她伸出手指放在他唇上,看著他有些不高興地說,「陳淵衫,我又不是你的手下,你跟我那麼客氣幹什麼?難道我要回一句,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嗎?」
他被她這孩子氣的一句話給逗樂了,看進她的眼裡還是清清楚楚地看到她再怎樣也掩不住的失落、思念和擔心,心下一緊,目光閃爍地看了她一會,終是嘆息了一聲,將她摟得更緊,「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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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氏公關部一直是以擅長籌辦高級晚宴在整個S市聞名的。
這次辦在東京最富盛名的酒店的正舞廳布置地十分精巧,請來義大利頂尖廚師烹製的食物,禮貌友好的每個都精通3種以上語言的服務生,參加會議的各路來賓小聲地交談、碰杯。
她是真沒想到,和陳淵衫此一別之後再見到竟然就是七天之後的嚴氏分公司開幕酒會了。
他是在酒會開幕式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才來的,那時她正一個人站在偌大的主席台中央,按壓著心中第一次獨自主持整個會場的緊張,看著台下的人,模仿他說話時沉穩、考慮周全的樣子致辭。
陳淵衫從幕後通道跟著安志尚走到主席台側方的時候,就看見她小小的身子正挺得筆直,拿著話筒、端著酒杯麵對台下,側臉看過去依舊是腦中日思夜想的甜美笑容。
他慢慢沿著台階走上舞台,在全場歡迎的掌聲中,看著她側過臉微微怔住的目光,站在她身邊。
「……今後嚴氏在東京的發展將是戈衫的重要推進力量,也要勞煩各位多多捧場,合作愉快!」
他站在她身側,用一口流利的日語對著台下的人,沒有任何準備、出口也是每一句都是精準、妥帖的語句,她能清清楚楚看到台下所有看著他的目光,都是滿滿的尊敬和欽佩。
嚴沁萱聽著他熟悉的低沉、溫和的聲音在耳邊,只覺心中終於到這一刻才是安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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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她好不容易和一圈人交談完、輕手輕腳地離開舞廳,想去酒店頂層的天台吹吹風。
嚴沁萱以自己的A cup發誓她真的只是去吹風的。
風是沒吹到,剛推開天台的門,借著月光就看到前方一個男人半蹲在另一個男人面前,他的臉正對著那個站著男人的大腿上方皮帶以下的地方,嘴上還嘀嘀咕咕地說「這拉鏈是有點緊……」
嚴沁萱使勁控制了下情緒,嘴上還是沒控制住發出了一聲「啊----」
那邊的人聽到這裡的動靜絲毫沒有避嫌地轉過頭來,嚴沁萱只覺得神經瞬間錯亂了。
那站著的正抽著煙的人,黑暗裡還能看清他深不見底的眼睛和完美輪廓的,可不是陳淵衫麼。
地上蹲著的男人這時被陳淵衫嫌棄地推了一把,也站了起來。嚴沁萱定睛一看,原來是一直跟在陳淵衫身邊的首席助理安志尚。
安特助看到嚴沁萱,剛想恭敬地打個招呼才發現嚴同學的眼睛已經閃閃發亮了。
沒等安志尚開口,嚴沁萱立馬露出一副兄弟別擔心姐姐肯定會幫你藏住秘密的壞笑表情,「沒事沒事,你們繼續,我什麼都沒看到!」邊說話邊幾步朝天台門外走出去,乍一看背影都是笑得發抖的感覺。
嚴沁萱消失在門外之後,安志尚哭喪著一張臉去看陳淵衫,「老大,你老婆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天地良心,陳淵衫只不過把他拎到這裡來質問他為什麼這條新定製的褲子拉鏈這麼緊,然後他低下頭去檢查看看而已。
陳淵衫掐滅了煙,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你說呢?」
安志尚立馬跳腳,「老子可是有妻有兒的人!怎麼可能對你有興趣!」
「嗯?」陳淵衫不動聲色地卷了捲袖子,安志尚汗毛都豎起來了,連忙擺手,「老大,我是說對男人沒興趣啦!不是對你沒興趣!」
陳淵衫更加鄙視加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心裡想著待會一定要好好收拾剛剛那個怎麼看都是希望他好好一個直男變歪的小女人。
☆、【新】牡丹
嚴沁萱站在舞廳二樓的轉角處,趴在欄杆這裡看著樓下剛剛還人頭攢動的大廳此刻只剩下零星的服務生正收拾著東西。
散場人空,這幾個月的學習和工作也算是在今天有了成果。
剛剛接了母親高雁打來的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S市,一向嚴厲的父親也在電話里透露出對她這次在日本的分公司的整個張弛有度的管理的讚賞。
她這個時候卻覺得真的要感謝渣男陸添歷。
是這個人把她在父母羽翼下無憂無慮的大小姐生活徹底推翻、將她逼得遠出國門,在異國他鄉、自己學習經手商業上的東西,為一個目標傾心傾力。
她正想得出神,卻被人一下子從身後緊緊擁住。
「想什麼?這麼入神?」陳淵衫收緊了手臂,將頭靠在她脖頸邊,親親她的臉頰。
她這時被他牢牢地嵌在懷裡擁著,心裡酸酸甜甜,側過臉去不理他。
他看著她亮亮的眼睛,心頭一轉,收了手臂拉過鬧彆扭那人的手,笑著把她往電梯那裡拖去。
出了電梯轉了一個彎,他將她拉到一間客房門口,變戲法似的抽出一張房卡,綠燈嘀嘀嘀地亮了,她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拉進門裡,按在門背後細密地吻了下來。
小別勝新婚這話絕對不假,她明顯感到他頭一次吻得那麼急,力道深了的時候,拖著她的小舌出來用力地吸,含在嘴裡還壞意地輕輕用前面幾顆牙齒咬。
她被他含得有些麻,腳一軟,抱著他腰的手無意地往他腰眼這裡撓了一記。卻見他吻著她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下,她這時腦子還是有一絲清醒的,反應過來更加用力地往那個地方撓了一下。
陳淵衫渾身一震、暫且鬆開了她,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小狐狸似的朝他眨眼睛挑釁似的露出兩顆小虎牙,渾身透著一副我知道你怕癢了以後你有得被我撓了的欠揍樣子。
他眯了眯眼睛,咬牙切齒地出手將她一下子抱起來扛在肩上快步走進屋裡往正中央的一張大床上一丟。
嚴沁萱尖叫了一聲,咯咯地笑著要往床下爬,卻被他一把抓住腳踝用力拖到身下更加狠得親了下去。
「才幾天不收拾就德性成這樣了,嗯?」他咬了一口她的嘴唇,漸漸往她細嫩的脖頸那裡吻去,「慫恿你男人變歪,撓你男人痒痒,你想怎麼死個痛快你告訴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她輕輕巧巧地接了一句,眼珠轉了轉,看著他假裝生氣的模樣,笑得更加鬼靈。
一路和他糾纏過來,她身上的露肩小禮服早就已經松松垮垮,此時被他牢牢壓著動彈不得,一上一下兩人呼吸都漸漸急促起來,他的視線落在她胸|前隨著呼吸兩團隱隱約約的雪白起起伏伏,看得他眼裡的火越燒越旺。
她剛剛還不知死活地笑得得意,此時抹|胸被他往下一推,左胸|前突然一濕,那點被他低頭含住,她臉一紅,從枕頭下抽了手出來推推他在她胸|前作惡的腦袋,卻見他變本加厲右手緊接著鞠了她沒被咬到的那邊,慢慢揉|捏了起來。
「來,讓我在牡丹花下死一死。」陳淵衫一邊揉著含著,嘴中含含糊糊地調笑已經毫無抵抗之力的某人。
身體裡那一點慢慢被喚醒,她身子越來越軟,在他手口並用的攻勢下癱軟成一灘水,早前囂張彆扭的氣勢迅速潰敗,聽得耳邊他含著那的聲音喳喳綿綿,雙手放在他頭上推也不是緊也不是。
陳淵衫也好不到哪裡去,雙目有些猩紅,俊臉上滲著薄汗,另一隻空了的手在她身上摸索了一會找到她身側的拉鏈。
她當真是佩服他這種時候腦子還能這麼精確,只聽空氣中拉鏈「斯」的一聲,他揚手把她的小禮服一拽往床下一扔,她此時身上已經只剩一條薄薄的內|褲和被推在腹上的抹|胸。
她此時兩顰通紅,白白的小身子光|溜溜地在他身下,他鬆了領帶把白色的襯衫兜頭往床下一丟,粗|喘著朝她已經被他含得有些紅腫的小嘴咬下去,原先在她胸|前那隻手此時一路往她大腿根部而去。
她感受到他平時摟著她肩膀的大手此刻在她最私|密處流連,靈活的手指找到那處往裡輕輕一探引得她身子整個都弓了起來。她在他強勢的吻下已經模糊得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只感受到身體裡他淺淺深深的戳|弄,他還時不時壞心地對著外面那點揉|弄。
下面揉|捏的聲音夾著粘膩的水聲越來越響,他嘴裡這時用力拖著她的唇狠狠一吸,下面那手指極其配合得朝里一捅,她受了許久終於閉著眼睛輕輕拖長聲音低喘了一聲,抖著身子xie了他一手。
她這時才醒悟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迅速漲紅著臉輕輕翻了個身拿枕頭捂住臉留給他一個背面,他撤出了手指重新貼了上去壓在她身上,光|裸精壯的身子緊緊靠著她的後背出語慢慢調戲她,「怎麼,自己吃飽了就不讓人舒服了?有你這麼過河拆橋的小東西麼。」
嚴沁萱聽他曖昧低沉的聲音在耳邊,誘惑得不得了。他火|熱的那處隔著西褲頂在她已經濕的一塌糊塗的地方慢慢地磨、有越來越硬的趨勢,她此時埋在枕頭裡臉紅得已經快爆炸了,面對這樣的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僵持了一會,他終於還是放過了她,低笑著在她挺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翻身下床去了衛生間。
身上的壓力消失了,嚴沁萱翻了個身,看床邊衛生間裡那人半|裸著身子正在洗手,側臉上還是帶著些許未退散的情|欲,她想了想,還是從床上爬起來,朝他那裡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