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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0:29:39 作者: 莫白lover
    一來算是江塵彌補自己這麼多年來鳩占鵲巢的過錯,二來也算是讓溫酒盡了身為人子應盡的孝道。

    「這所偏殿是先帝生前最鍾愛的地方。」江塵為溫酒細細介紹著,「每當遇見什麼煩心事,父皇都喜歡獨自前來這裡散心。」

    溫酒漫不經心地打量著殿內四周的環境,心裡仍在回想著昨晚的那個夢。

    「當初登基匆忙,沒顧得上整理這裡,現下看來也不算是什麼壞事。」

    溫酒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得走到了書桌旁,隨意地翻翻看看。

    他也不知道有什麼遺物是需要自己親手整理的。

    抽屜里有一摞積了些許灰塵的奏摺,溫酒順手拿了出來,整齊的落在桌子上。

    放置的過程中,奏摺不慎掉落了一本,在地上呈現半攤開的姿態。

    溫酒彎腰撿起,卻發現落款為孫將軍的名諱—孫長益。

    這本奏摺看上去時間有些久遠了,四周的邊邊角角隱隱破損,紙張也已折舊泛黃。

    溫酒起初也沒太在意,依舊不間斷地從抽屜里向桌面上轉移奏摺。

    這時,一個小太監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在江塵的耳邊悄聲低語了幾句。

    「子衿弟弟,我有事需要去處理一下。」江塵聽後,眉頭微皺,「你若有事,就弄出些動靜,小夏子他們就在門外候著呢。」

    溫酒點頭,表示能夠理解,示意他去忙,不用擔心自己。

    江塵看到溫酒此時笑而不語的模樣,欲言又止。

    或許真的是有十萬火急之事,江塵立刻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直到溫酒看到摞起來的奏摺的右下角破損程度不一,沒由來的生了些許好奇心。

    他突然間想知道這些奏摺的年份。

    於是就著這個姿勢,輕翻每本奏摺的右下角,去查看它們所屬的時間。

    溫酒越翻越覺得不對勁兒,這些奏摺全都是出自於孫將軍之手。時間最久遠的可追溯至先帝剛登基之時。

    溫酒心生狐疑,先帝為何要單獨拎出來孫將軍的奏摺且一直完整保留至今?

    溫酒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又覺得實在是沒什麼遺物好整理的。

    於是他把奏摺放下,打算出去找小夏子一同回去。

    溫酒換了另一個方向繞桌而行,剛走兩步,隱隱察覺出了些許不對勁兒。

    腳下踩的這塊木板發出的空響較為清脆,與旁邊厚實沉悶的聲音有所不同。

    如果非要找出一個詞來形容這種感覺的話,可以簡單概括為「踩空感」。

    溫酒單膝跪地,用指關節輕敲地板,側耳傾聽是否有異樣。

    他根據回聲判斷出了異響的大致位置,隨即按住地板的某一點,使用巧勁兒,將其翹起來。

    果不其然,地板的下面有一個小暗格,在裡面放置了一個四四方方、不大不小的朱紅色木匣子。

    上面有8塊可滑動的混亂圖案小木塊,1個空格,看樣子只有通過移動木塊將其回歸到正確的位置,拼成完整的圖案,才能打開。

    「統兒,交給你了。」

    溫酒心安理得的享受著自家系統提供的便利服務。

    「好的,主人~」系統邊回復,邊用數據推測移動的最優步驟。

    「好了,主人照著這個步驟做,就可以打開啦!」系統胸有成竹的回答道,語氣里還帶有一絲小得意。

    溫酒靜下心來,按照系統給出的步驟,一步一步地挪動帶有圖案的木塊。

    「啪嗒」一聲,朱紅色的木匣子被打開了。

    看到裡面的東西後,溫酒的瞳孔猛然放大。

    一張人皮面具和一副熟悉的青銅獠牙面具。

    溫酒驚疑不定地將人皮面具拿出,定睛一看,正是劍眉星目的孫將軍的臉。

    莫非孫將軍真是被冤枉的?

    他並未與敵國勾結,而這一切都只是先帝為了剷除功高震主的孫將軍而精心設計的圈套?

    還沒等溫酒弄清楚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他的脖子驟然一疼。

    原來在溫酒全神貫注端詳手中之物的時候,有一個人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溫酒的身後,並用一條帶狀長物驟然勒緊了他的脖子。

    那人牟足了勁兒,扯著溫酒向後拖拽,完全不打算給溫酒喘息的機會。

    「呃呃……呃……」溫酒被勒得呼吸困難,眼冒金星,雙腳不停地亂蹬,同時試圖用手扒開喉嚨上的絲帶。

    那人明顯是想要了溫酒的命,絲帶還在不停地收緊著。

    溫酒急中生智,騰出一隻手去脫腳上的靴子,奮力朝門口處一擲。

    「撲通!」

    聲音雖不大但也不小,足以引起外人的注意。

    外面的人總算察覺出了屋內的異樣,連忙朝殿內跑來。

    就在溫酒被勒得差點窒息昏死過去的時候,救兵終於趕到了。

    江塵首當其衝,直接奪了許公公的佛塵,眼疾手快地朝溫酒身後之人投擲過去。

    只見它如出鞘的利劍般劃破空氣,發出「咻」的聲響。

    那人披頭撒發、身形靈活,猛地一閃,拂塵的柄直直地插入了身後的書架子上,堪稱入木三分。

    足以見得江塵投擲時使用的力氣究竟有多大。

    還沒等江塵抬腳前去制服歹人,太后娘娘不知怎的,便緊隨其後趕了過來。

    她見到歹人仍在堅持不懈地勒著溫酒的脖子,不顧一切的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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