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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0:29:39 作者: 莫白lover
畢竟人家曾是當今聖上在潛龍時期的太傅,完全有這個資格訓導溫酒這群官家子弟。
溫酒拿出桌子下的小食盒,打算先從中摸出一兩塊鮮花餅墊墊肚子。
不知怎麼的,他總感覺旁邊有人在盯著自己看。
溫酒連忙掃視一圈兒,發現大家都在忙著做自己的事情。
孫梓洋和他的兩個小跟班,聚在一起,似乎在密謀著什麼,整個人看上去眉飛色舞。
孫梓洋看到溫酒朝他所在的位置看來,立刻怒目圓瞪,仿佛下一刻就要動手上前去揍他。
難不成是我的錯覺?
溫酒邊心裡犯嘀咕,邊將食盒挪到桌面上,小心翼翼地掀開蓋子。
「撲通」一聲,食盒被溫酒猛地甩在了地上。
同時,溫酒面如紙色地向後踉蹌了幾步,後腰磕到了凸出的桌角上,鑽心的疼。
只見一條紅花色的小黑蛇吐著蛇信子,慢悠悠的從食盒中爬了出來,一眨眼便消失在了一旁的灌木叢中。
在孫梓洋和旁人的捧腹大笑中,溫酒仍舊驚魂未定般地呆呆傻傻的愣在原地。
「主人,他們簡直是太過分了!」系統為溫酒打抱不平,「怎麼能這樣欺負人啊?」
雖然不記得上個世界裡發生過了什麼,但已經對蛇產生嚴重心理陰影的溫酒,心臟還在砰砰亂跳,完全沒恢復過來。
「珍愛生命,遠離蛇類。」溫酒勉強回過神來,雙腿仍舊有點發軟,「系統,此仇不報非君子……」
「怎麼回事?讓你們自行溫習功課。」老夫子聽到吵鬧聲後,一把撥開眾人,走到亭子的正中間,皺眉斥責,「怎麼如此吵鬧……」
「老夫子,溫酒他私自將蛇帶入學堂,企圖恐嚇眾人。」孫梓洋立刻跳了出來,搶先開口,「此行為堪稱惡劣……」
「真如梓洋所說的這般嗎?」老夫子板著張臉,緩緩看向溫酒,強忍著怒火「你來說說看。」
溫酒自知理虧,也不再做辯解。
食盒確實是他帶來的,但現下他解釋不清為什麼好端端的鮮花餅會突然間變成了黑蛇。
更何況他現在還是個啞巴,想要開口為自己辯解上一兩句都做不到。
哪怕他願意花時間拿紙筆寫下來解釋一下,可未必見得老夫子願意花時間來等他。
「真是這樣嗎?」老夫子見溫酒抿唇握拳站在那裡不說話,隨即抬頭詢問周邊人。
一眾人迫於孫梓洋的淫威,要麼低頭保持沉默,裝作不知情,要麼拼命點頭,以此討好孫梓洋。
「既然如此,那便領罰吧。」夫子轉身,從桌上拿起三寸戒尺,示意溫酒將手伸出來,「切記課堂之上,不可胡鬧。」
溫酒一狠心,一咬牙,伸出了手,甘願受罰。
聽到溫酒被罰,孫梓洋笑得是最開心的一個。
溫酒再怎麼反應慢,也知道了這其中是誰搗的鬼。
你們就仗著小爺我如今無法開口講話,逮著我一個勁兒的欺負,這筆仇我算是記下來了。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迴蕩在整個書亭中。
一道醒目的紅痕赫然出現在溫酒潔白如玉的手掌上。
他只感覺自己的右手被戒尺打得火辣辣的疼。
戒尺再次舉到半空中,剛要落下,卻被江塵攔了下來。
「夫子,學生愚鈍,這句話未曾揣摩透徹。」江塵握著手上的經書,指著上面的某一句,勤學好問道,「不知夫子可謂子卿指點一二。」
江塵,字子卿。
溫酒,字子衿。
夫子愛才如命,碰到像江塵這般如此謙遜愛學之人,更是心生喜悅,連忙接過書本。
準備尋一處坐下,為其仔細講解一番。
「夫子,那溫酒……」孫梓洋眼見夫子就此作罷,心裡不甘,故意出聲裝作提醒。
「哦。」夫子突然間想起,還有溫酒這一茬兒,但不想過多耽擱時間,於是緩緩道,「子衿自行前去戒律堂受罰,這篇文章什麼時候抄夠了50遍,什麼時候再回來聽教吧……」
說完,便轉身領著江塵前往台上的案桌處去。
溫酒抬頭恰巧瞥見了江塵不經意間的短暫回眸。
「哼~這次算你小子走運!」孫梓洋帶著一幫小弟,憤然甩袖離去。
溫酒背對著他們緩緩豎起一根中指,大步流星的朝戒律堂走去。
「主人,您學壞了!」系統大驚小怪,「竟然豎中指……」
「其實我更想開口罵他們……」溫酒毫不掩飾,「豎中指是迫不得已的下下策。」
真要自己抄夠50遍,估計手都要廢了!
也好,正合我意,這樣明天就不用來上課了。
畢竟這可是夫子自己說的,什麼時候抄完了,什麼時候再回來接著上課。
我是來度假的,又不是來工作的,幹嘛要乖乖聽話走劇情啊?
第22章 傲嬌口是心非太子攻×佛系隨遇而安世子受
滿街燈火,酒肆花窗映著觥籌人影,茶攤食棚煙霧升騰,濃濃鬧市景象。
溫酒毫不避諱的抬腳、轉身,一扭頭就扎進了「百花樓」中—京城最奢華、最富有盛望的青樓楚館。
由於原主是個炮灰,出場戲份較少,日常只知道圍著太子轉,所以與主角們也沒什麼太多的交集。
與原劇情中的攻受僅有的一面之緣,還是因為太過思念太子,而悄悄跟蹤江塵上街,卻不小心跟丟被歹人拐賣到了青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