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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0:15:36 作者: 吹思汀
「我夢到你了。」她低低地說。
有些難過:「我夢到上輩子你不願意做我的情郎。」
「真的?」周遺昉表示不信,他目光悠揚地看著她頭頂軟軟的發,點了點她腦門,「我可是全部都夢到過的,第一眼見你,你穿著嫁衣要做別人的新娘子,那時候我就喜歡你了,就算你嫁給了別人,要我暗地裡做你的情郎我都願意,你別唬我不知道。」
古藺蘭紅紅的小嘴巴翹得老高:「那我給你帕子,你不給我撿,還罵我髒!」
周遺昉安靜地看著她,記憶里翻了翻,知道了她說的是哪件事了,解釋道:「我那是說帕子掉地上了,已經髒了,不用撿。」
周遺昉:「那帕子不是你看我傷口裂開,要給我包手臂的嗎,掉地上了自然就髒了不能用了。」
「……」古藺蘭
他又問:「那帕子是不是有什麼講究,沒撿帕子怎麼就是不願意給你做情郎了。」
「……」
見她沒反應,他湊近了,親親她眼睛:「快說,怎麼回事。」
古藺蘭別無他法,告訴他好了,嗡著聲音小聲道:「我跟自己說,你要是接了我的帕子,那就要做我的情郎。」
說完,她抬眼偷偷看他。
周遺昉:「…….」
好傢夥,他開始難受了。
光明正大做情郎的機會,上輩子就沒撿到。
他上輩子也太慘了。
他低聲,似乎在糾結:「能不能補回來?」
補回來……
補什麼?
做她的情郎嗎?
古藺蘭鼓著腮幫子,她剛睡醒的,粉腮上還帶著睡痕,搖頭。
真是個狠心的壞傢伙。
還沒等她出聲拒絕,周遺昉嘴巴已經咬了過來。
古藺蘭腮幫一緊,雙手被他壓在身後,耳邊是他灼熱的呼吸。
她的唇是軟的,小手是軟的,身體也是軟的。
他動作很輕,不敢弄疼她。
她昨夜才哭過,被弄得很可憐,周遺昉不敢過分,拉開她的腳跨坐著,雙手兜著她小小的臀,吻得她喘不上氣,臉憋得紅紅的才放開。
他大手拍在她暖呼呼的背上,感受著她沒骨頭似地靠著他。
平復間,忽然聽到她啞著聲音,軟軟地開口:「你不要做我的情郎,你要做我的郎子,做我的新郎官。」
面頰下貼著的胸腔忽然震顫起來。
他在笑:「不興這樣的啊。」
古藺蘭愣了一下,下巴被捉住,被挑起來看他,她傻乎乎地:「嗯?」
「你再說,我就要壓不下去了。」
古藺蘭歪頭:「壓什麼呀?」
他挪了挪。
都憋得有些疼了。
古藺蘭睜大眼睛,整張臉變得嬌艷欲滴,他怎麼這樣!
「疼。」他啞聲道。
低啞磁性的聲音,蠱惑人心,光聽聲音她就臉紅心跳。
古藺蘭趴在他懷裡,兩腿跨坐在他膝上,小小一個被他抱著正合適。(審核大大,是一個坐著的姿勢啦,沒有那啥描寫)
小姑娘低著頭,咬著嘴唇,耳尖紅得都要滴血了,只提了一個要求:「溫柔一點。」
他手掌收緊,雙手掐著她腰站起來。
「不要,不要。」她不要昨夜那樣走動的。
腳不著地。
身後也沒有可以支撐她的倚靠。
他喜歡一邊走一邊小幅度拋她,她會舒展修長的脖子,柔白的細腰往後仰,但這讓她感覺心底不踏實,時刻會失控,會掉到地上。
厚厚的被子被剝開。
很久,她沒有力氣,耳邊還有走廊外的腳步聲響起,腳步匆匆。
如夢似幻。
又下雨了。
被放在大雨中被雨水打得顫顫的鈴蘭花,等小巧的碗口再也剩不下那麼多水時,鈴蘭花口傾泄,蜿蜒的水跡沿著潔白的花壁往下淌。
「別……」
「可以的,但要小聲一點叫,小花妖。」
「要掉下去了嗚嗚…」
「乖,腿兒夾緊點,掉不下去。」
門口人影晃動,青雉帶著蓬清面紅耳赤地站在放門口等候。
蓬清和青雉已經很熟了,但沒想到青雉帶她來見娘子,經年再見場景是這樣的。
青雉:「我的失誤。」
蓬清咽了咽唾沫,喉嚨干疼,小聲道:「我家,我家娘子。」
青雉點頭:「我家阿郎。」
「明年會有小郎君嗎?」蓬清擔憂道
「不會。」青雉搖頭,斬釘截鐵又不失自豪道:「我家阿郎喝了藥來的。」
「哇。」
那就好,是藥三分毒,更何況那種避子湯藥,到底傷身,可總比讓娘子喝好。
蓬清咧開嘴放下心來。
-
雨還在下,古藺蘭腦中空白,癱在床上緩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炭盆靜靜燃燒,周遺昉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房間裡乾乾淨淨的,地上的水漬被人收拾過了,炭盆里燒著艾草,濕氣都沒了。
她身上也被清理過,全身都很乾爽,甚至還換上了整套衣裙。
應該是還沒緩神的時候被清理過了。
「咕嚕~」肚子叫了一聲,古藺蘭掀開被子起來,結果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叭」摔回被子上,漆黑的長髮摔散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