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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0:15:36 作者: 吹思汀
    看著青葉,憤怒道:「她只是一個弱質女流,你們對她用刑。」

    青葉笑了笑:「只是一個騙子而已,大郎毋須為此動怒,是她先不規矩不是嗎。」

    「況且如今阿郎有了表姑娘的線索,還需要大郎配合我們去打探一番。」

    古藺諶想說點什麼,最終咽了下去。

    如果妹妹真的找到了,她回來卻聽說自己不在的期間,有人鳩占鵲巢,備受寵愛,豈不是會很難過。

    他已經很對不起她了。

    「阿郎說,大郎若是有空,可以去見他,正好商量一番怎麼搭救表姑娘。」青葉笑道。

    古藺諶點點頭:「我也很想快點找到妹妹,少卿在何處,勞煩大人帶我去見他。」

    -

    此時被人掛在心頭的妹妹,卻半分不想見他,心底正罵著周遺昉。

    她只是親了他一口,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發瘋了。

    大早上的,春光正好,他手裡拿著一根長長的朱雀羽,趕著古藺蘭在院子裡走動。

    她裙子底下光溜溜的,走路的時候還會有涼風吹進去。

    他叫她攪緊小紅果不許掉下來,可她一點也做不到。

    本來就滑滑的,還被他用輕輕柔柔地羽毛拍著往前走,更覺得癢了。

    她雙手緊緊抓著裙擺,回頭望著他熬紅的眼。

    「真討厭!」

    周遺昉空咽了一口,喉頭幹得發疼,還是無動於衷:「嗯。」

    她憋著一口氣,大聲道:「周遺昉,大壞蛋,你不害臊!」

    周遺昉氣笑了,點頭:「對,我就是大壞蛋,誰叫你是離家出走的小壞蛋。」

    她罵的他都承認。

    那小人臉憋得通紅,閉眼出大招:「周遺昉,臭狗屎!」

    「……」

    第26章 你會…會喊嗎?

    少年郎驚訝了一下,嘴唇一張,慢吞吞低頭看她,微微笑道:「你這個小變態,你口味真重,你喜歡臭狗屎。」

    「你……」古藺蘭癟著嘴巴,頭一甩,嘟囔著:「誰喜歡你。」

    周遺昉站在她面前,低著頭,蹲下身去,戳了戳她單薄的小身體:「你難道不喜歡我」

    「我是臭狗屎,你還不是喜歡。」

    他看著面前紅了臉的小人兒,拉著聲調,懶洋洋地補充道:「你剛剛還主動親我,你親了臭狗屎唉,嘖。」

    古藺蘭整個人羞得如同落日餘暉里紅艷得過分的小嬌花,捂住耳朵,聲音大起來,像在掩飾一般:「呸!你不知羞。」

    周遺昉含著笑,心裡頓生別樣興致。

    -

    廝混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古藺蘭身子綿軟地被他放進熱水裡洗過一道,裹著雪白的寢衣困頓地睡在小床上。

    周遺昉在淨室沖了個涼水浴,胡亂丟在髒衣簍子裡的褲子上布滿深淺不一的痕跡。

    他過了許久才從淨室出來,紅著耳垂趴在床邊細細觀摩她的睡相。

    雪膚紅唇,粉腮驚艷,黑羽般的長髮鋪散在身下,帶著薄薄水汽,沾濕了雪白寢衣,隱隱露出布料下桃尖兒一樣的粉色肌膚,美得像一個睡在仙境裡的花精妖怪,不像真的。

    周遺昉抬手,指腹想要摸摸她,院子外響起腳步聲,他嘴角一塌,將人塞進懷裡,整理好衣襟起身出去。

    才到門口,古藺諶就已經站在檐下,周遺昉白玉般的面龐被日光照得熠熠生光,他低下高貴的頭顱,深邃漆黑的眼睛看著廊檐下的古藺諶。

    肩寬體闊,雙手雙腳都用布條緊緊紮起來,眉眼間和古藺蘭有三分相像,清俊的眉目柔和了幾□□形的粗硬。

    「大郎今日不去陪「妹妹」嗎。」他倚著門,戲謔道。

    古藺諶心頭突突跳:「藺諶不知少卿何意。」

    周遺昉別有深意地看他一眼。

    嘖,敢做不敢認。

    「大郎不知啊,那便算了,左右我這兒也無事了。平白叫大郎跑一趟,實在抱歉。」他淺笑著看古藺諶裝傻,笑意卻沒有抵達眼底。

    古藺諶是個能屈能伸的人,聞言目光一頓,連忙低頭道:「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假扮阿蘭也是形勢所迫,絕沒有魚目混珍,混淆李家血脈的意思,望少卿網開一面。」

    他沒忽略掉那聲古怪的「妹妹」,果然,面前這個極其俊朗的少年郎早就知道藺蘭是苗女假扮的了。

    他情不自禁地抬頭看著上方那個少年郎,企圖從他淡然的表情中窺見一絲留情。

    但他眉目婉轉間只有疏離與嘲意,微微勾著的嘴角透出幾分不羈。

    卻是沒有搭話的意思。

    古藺諶已有悔意,不該提苗女,但話趕話到了這兒,也不好就此揭過,只好硬著頭皮道:「聽聞少卿手下的人為追問舍妹的消息將苗女抓去嚴刑拷打了一番,但舍妹是被匪徒……」

    周遺昉輕撫著衣襟,笑著打斷他:「一個低賤的苗女,也值得你將在她擺在貴女前面,放在嘴巴里念著。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將她殺了,把她的皮扒下來做成美人燈籠送給你。」

    古藺諶臉色一變,觀他神色不像作假,只好閉口不再提起苗女,免得惹他不快。

    最終他才小心問道:「青葉大人說少卿已經有了舍妹的消息她從沒離過家,更莫說第一次離家就這麼長時間,不知是流落到何處,諶想早日將她接回來。」

    周遺昉滿意地點頭,和煦道:「貴女即是都督府貴女,也是幼安表姨的女兒,自然不能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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