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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0:15:36 作者: 吹思汀
但只收藏一個男人的舊衣,似乎…有點不對的樣子,紅葉後知後覺
——阿郎不會喜歡男人吧。
周遺昉捂著唇打了個哈欠,雙臂伸展開:「還有那個女人,她新的衣裳首飾我不要,但以前的,都給我取回來,被她穿過的要燒掉,反正不能給她。。」
紅葉的顧慮一下子煙消雲散,果然是收藏癖而已。
周遺昉跳下假山,摸出腰間的小匕首,湛藍的刀刃在他手中旋了一周,冷光森森。
紅葉知曉,阿郎是要去殺人了。
他抿了抿唇,問道:「阿郎可需要紅葉掃尾。」
周遺昉從小道離開,玩味地彈著薄薄刀刃:「不需要。」
折磨人這種事,怎麼能讓別人插手,當然要自己做才最爽。
現在又從誰開始開始呢?
是欺負她的那個庶姐,還是虛偽又無恥的兄長。
是恬不知恥貪得無厭的繼母,還是寵妾滅妻,縱容惡僕欺主的渣爹。
匕首轉了一圈,周遺昉眼神一亮,歪著頭笑,有了主意。
夢的開始是她替庶姐出嫁,多少心酸與苦楚無人可說,庶姐不是想嫁入高門做正頭娘子嗎,既然如此,他就先留她一留,讓她先與郭家相互折磨一番。
夢的開頭不行,那便從夢裡的最後一個人,從高氏開始吧。
周遺昉唔了一聲,眼尾那抹天然的紅暈和鼻尖緋痣因激動更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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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你娘和妹妹怎麼還不來。」花廳里古老夫人坐在高座,看向假藺蘭。
所有人都看著花廳里的女郎。
她本就對古藺蘭沒有太多感情,對這個假的孫女更沒有感情了,實在是沒有什麼好留情面的地方,看著就髒眼睛,所以也沒什麼好臉色給假藺蘭看。
要不是她與大娘起爭執,她們家也不會白白被人看笑話。
假藺蘭迅速掃過周圍人的目光,不由抓著古藺諶的手,躲到兄長身後。
古藺諶從進屋子開始就恍惚得厲害,第一次,他手僵了一下,側身避開了假藺蘭的觸碰。
拿魚目當珍珠,那個少年郎說的是真的。
不懂珍惜,也是真的。
理所應當地享受她的付出,覺得是應該的。
「大郎不常回來,不在意後宅的事不知道,其實……」
「其實二娘過得並不好,娘子們是自己管院子,每月月銀是四兩,院子裡的丫鬟賞銀也從裡面出,日子過得緊巴巴。」
「但二娘每月都會讓蓬清送一整套行頭過來,就是怕您在外行走比二郎差了去。可您看,大娘穿金戴銀,月月都有新衣裳新首飾,帕子都是絲綢料的,二娘卻穿棉料,一根銀簪簪了兩年沒有換……」都是真的…
那些時候他在哪裡呢,他看著身後假藺蘭頭上璀璨的珠寶和華麗的衣裙。
那些時候,她過得很艱難吧,他卻過得很好。
吸著妹妹的血,還在苛責著她膽小軟弱,比不上其他女郎。
生活的重擔不應該落在她一個小姑娘身上,明明應該他這個做兄長的扛起來。
可最後,他生活在光明里,生活的風雨和陰暗都朝著她一個小姑娘傾斜而去。
好像就變成理所當然地忽視。
他無法想像,一個世家貴族的女郎,他的親妹妹,短短的十幾年,盡然過的是那樣緊巴巴的日子。
假藺蘭頭上耀眼的首飾和華麗的衣裙刺痛了他的雙目。
明明是母親的親生女兒,卻從沒過過好日子。
那些屬於她的東西,還要被他用在另一個人身上以解愧疚。
他的眼神複雜痛苦,完全沒回應假藺蘭。
假藺蘭抬頭疑惑地看他,不悅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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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遺昉繞回屋子將小花妖接了出來,他走得急,沒發現小花妖唇色有些過於艷麗。
他眼睛比寶石還乾淨明亮,手裡的刀刃卻散發著濃重血腥戾氣。
「小花妖,你跟我來。」
他悄無聲息地摸到艷瀾院,高艷艷因女兒被禁足在院子裡撒潑打賴一事弄得焦頭爛額。
好不容易哄得郎君將女兒禁足的日子縮到宴會結束,她只想好好休息一番,不想去前面看婆母的臉色,也不想看那個周小郎君的臉色。
高氏的小丫鬟捧著一個醫藥箱子領著一個面白無須的郎中進來,給她診了脈,沒什麼問題,慣例給她開了副藥躲懶。
她眼波一橫,丫鬟知趣地退下去,郎中留在屋裡,兩人貼在一塊兒倒在床上。
「死相,才來。」
兩人滾做一團,周遺昉小心撬開窗戶,翻進屋子,兩下翻到樑上蹲著,看著底下的兩個疊在一起。
他手掌合攏,捂住小花妖的視線,臉上微紅小聲道:「這個暫時不能看。」
古藺蘭今日起床她就不舒服,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她感覺整個身體都在燒。
冰涼的手指放在她身上,覺得很是舒服。
忽然下面沒了動靜,兩個人都軟軟躺在踏上,周遺昉的手指拿開,道:「好了。」
手指被拿開,古藺蘭失落嘆出一口氣,躺在他手掌上翻了個面,火熱的腮貼在他掌心,低低嗚咽。
她長著唇,滿身的火,讓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情況很糟。
周遺昉眼神都落在下面,她聲音又很小,還以為她是從沒見過這些,被嚇到和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