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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0:10:10 作者: 樂小米/紀偉娜
我沒做聲。
沉默了半天,我才緩緩開口,說,昨天。他……跟我求婚了……
江寒低著頭看報紙,手微微一僵,卻也很不在意地輕輕一聲,嗯,然後,他笑了笑,說早知道撞死他就好了。
我心微微一驚,卻也明白,這不過又是他的面黑心慈而已。
我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問,你以前說過,如果顧朗跟我求婚了,你就和我……離婚……這句話,還算數嗎?
江寒不做聲,半響,他用餐巾很斯文地擦擦嘴,看著我,點點頭,說,算數。
我輕輕鬆了一口氣,卻怕他還有下文。
他看著我,故作輕鬆地笑笑,說,沒想到啊,青州蜜,你還很有手段啊,這麼快,我就要從親夫變成「前夫」了。一時間,還真挺不適應。
我一聽,竟然也覺得很傷感。想了想,我還是很防止他小人,我說,江寒,我們離婚了……你可得幫我跟顧朗作證,雖然我們結過婚,雖然我……住在你家裡過……可是!我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過!
江寒合起報紙,鼻翼間嗤出一聲冷笑,他看著我,眉眼如花,說,一個男人娶一個女人,還同住在一個房子裡這麼久,兩人沒發生什麼!鬼相信!
我著急地點點頭,說,是啊。所以,我就怕這樣,我才希望你給我作證呀。
江寒就笑,說,那我還不如直接跟顧朗說,我性無能,我不舉。
我臉一紅,瞬間,又仿佛被胡冬朵這個腐女上身,我說,其實,你也可以說,你喜歡男人嘛……╭(╯3╰)╮
江寒:滾!(╰_╯)#凸
88 顧朗啊,此時你給我柔情千丈,還不如賜我匕首一把,捅花我算完啊。
平安夜前一天,我在收拾行囊。
江寒已經默許了「離婚」,這是多麼值得歡欣鼓舞的時刻啊。
不覺間,我突然為胡冬朵這豬一樣的指揮官感覺到痛心疾首;同樣讓我感到痛心疾首的還有我的智商,我是怎麼個情景之下,才會同意了她的建議啊。
小童躲在門口,無聲地瞪著大眼睛,看著我。
回頭望著他懵懂的小臉,我突然有些不忍,不禁蹲下知來,說,來,小童,讓……媽媽抱。
小童沒過來,只是遠遠望著,說,媽媽……你要走嗎?
我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笑笑,說,媽媽,要出去……工作一段時間呀,媽媽會想小童的。
小童不說話,依然躲在門口,小手反覆掰扯著,半晌,他抬頭,說:「媽媽,你騙人。」
說完,他扭頭就甩著小胖腿跑開。
我望著他消失在門口,心間不知是何滋味。
小孩和小動物一樣,都是有你意想不到的預感和感知能力的,小童的異常,讓我想起了Luchy,當初江寒將它送給我並去美國的時候,它的小眼瞳里也閃爍著那麼多不安。
晚上,康天橋和胡冬朵突然過來蹭飯。
吃過飯,我和胡冬朵擠到廚房裡,借幫秀水收拾碗筷說幾句悄悄話。
胡冬朵悄悄地說:「聽康天橋說,江寒最近心情很不好,一直都在晚上出門飆車,你知道不?」
我聳聳肩,故作輕鬆地說:「他的夜生活跟我無關。」
胡冬朵說:「那可難說了,要是撞死了,就跟你有關了,你可就是他的未亡人啊,哈哈哈哈哈……」
我剛想踹她,她又轉換了話題,說:「你家胡巴最近被人包二爺了嗎?蒙蒙說,她在同升湖看到胡巴開著一輛途銳從別墅里出來。」
我癟嘴,說:「雖然他做夢都想自己被富婆給包養,但我們家胡巴那姿色,你知道的,也只能做夢!他該不會給人做司機了吧?」
胡冬朵點點頭,說:「也可能。」
然後,她開始八卦起來:公司里誰又被馬小卓拖進辦公室蹂躪了;又有哪個出版社的官佬因為刊號的事情蹂躪了馬小卓;馬小卓那小二奶差不多快要露出尾巴了;蘇輕繁最近一直待在公司里守株待狐狸……她說,哎,天涯啊,緊著馬小卓這麼折騰,不出幾年,蘇輕繁可以給公司的編輯寫手每人配發一條狐狸毛巾了……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說:「啊,天涯,那二奶不會是你吧?」
我滿臉黑線。
胡冬朵也是無心,轉頭就忘了自己剛才說了啥,她又問:「天涯,你為什麼不簽約給公司啊?當親作者的福利多好呀。別搞得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
我笑笑,說:「因為喜歡自由啊。」
其實,我只是無法接受馬小卓每次總想給我出星座系列、僱傭槍手等等諸如此類的想法。那段日子,他實在太像一隻狼外婆。
胡冬朵點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麼,說:「天涯,這些日子,我和蒙蒙都覺得幸虧當初你沒被撕票,否則馬小卓就發達了啊!你那書留下可就是遺著了!下午上班的時候還說起,要是再讓你的小初戀辛一百做這書的下半卷,就叫《永失我愛》----『十年生死,失去之後,才追悔不及的愛情啊』,多有賣點啊!你死了,還給公司捧紅了辛一百啊,馬小卓一定會把你奉為公司吉祥物追悼的!「
我撇嘴,心想:「我這是搞了一什麼狐朋狗友啊。」
胡冬朵說:「不管怎樣,你那次被綁架也算鍍金了!八百萬啊,以後這男人看到你就不是看到你這個人了,而是看到八百萬在跑啊!怎麼,動凡心了不?還打算離婚不?」
我回頭,看看客廳里的江寒,小聲對胡冬朵說:「我和顧朗……在一起了!他……跟我求婚了……」
胡冬朵一驚,說:「你和顧朗在一起了!!!哎喲,你這可是紅杏出牆了啊。這可太驚喜了!可你就這麼把江寒給扔了,是不是太不仁義了?好歹以身相許一把啊!你被綁架,可沒少折騰他啊,八百萬啊!要是發論壇上,得有多少猥瑣男幫你分析這八百萬可以嫖多少次,換多少個小姐啊!」
我低著眉,說:「你知道,他是為了小童,不是為了我!」
「我當然不是為了你!」
----身後,是江寒的聲音,他過來拿杯子,臉冷冰冰的,跟旱冰場似的。
突然,小童跑過來,拉著他的手,很幽怨地問:「爸爸,你很窮嗎?」
江寒愣了一下,我和胡冬朵面面相覷,不知道小童的小腦袋裡想的是什麼。江寒俯身抱起他,說:「怎麼了?」
小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江寒,說:「爸爸,你要是有錢就好了,媽媽就不用又要離開我們,出去工作了。」
我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江寒沒說話,將小童抱走。胡冬朵看著他們離開,回頭看看我,文縐縐地說:「真真是弱子再可愛,也挽不住你那顆蕩漾的紅杏出牆心啊。」
第二天下午,出門找顧朗前,我問小童:「平安夜,你想要聖誕老人給你帶來什麼禮物啊?」
小童想了想,說:「我想聖誕老人把媽媽的行李變沒。」
我笑笑,嘆氣,將小童交給秀水,出門。
唐繪里,我剛坐下,顧朗給我倒來一杯水,還未捂熱雙手,胡冬朵就給我打來電話,她情緒很高漲地八卦說:「女人啊,聽康天橋說,因為江寒最近情緒低落,周瑞那小子說今晚平安夜要送一份大禮給江公子,要是再弄一女模特或者小明星啥的,姐姐我要不要給你擋出去,保住你家男人的清白啊?」
我看了顧朗一眼,對著電話說:「別胡說八道!我和顧朗在一起呢。」
胡冬朵說:「啊,你也在啊。我們也在去唐繪的路上哎。你說,長沙地界兒小童不說話,依然躲在門口,小手反覆掰扯著,半晌,他抬頭,說:「媽媽,你騙人。」
說完,他扭頭就甩著小胖腿跑開。
我望著他消失在門口,心間不知是何滋味。
小孩和小動物一樣,都是有你意想不到的預感和感知能力的,小童的異常,讓我想起了Luchy,當初江寒將它送給我並去美國的時候,它的小眼瞳里也閃爍著那麼多不安。
晚上,康天橋和胡冬朵突然過來蹭飯。
吃過飯,我和胡冬朵擠到廚房裡,借幫秀水收拾碗筷說幾句悄悄話。
胡冬朵悄悄地說:「聽康天橋說,江寒最近心情很不好,一直都在晚上出門飆車,你知道不?」
我聳聳肩,故作輕鬆地說:「他的夜生活跟我無關。」
胡冬朵說:「那可難說了,要是撞死了,就跟你有關了,你可就是他的未亡人啊,哈哈哈哈哈……」
我剛想踹她,她又轉換了話題,說:「你家胡巴最近被人包二爺了嗎?蒙蒙說,她在同升湖看到胡巴開著一輛途銳從別墅里出來。」
我癟嘴,說:「雖然他做夢都想自己被富婆給包養,但我們家胡巴那姿色,你知道的,也只能做夢!他該不會給人做司機了吧?」
胡冬朵點點頭,說:「也可能。」
然後,她開始八卦起來:公司里誰又被馬小卓拖進辦公室蹂躪了;又有哪個出版社的官佬因為刊號的事情蹂躪了馬小卓;馬小卓那小二奶差不多快要露出尾巴了;蘇輕繁最近一直待在公司里守株待狐狸……她說,哎,天涯啊,緊著馬小卓這麼折騰,不出幾年,蘇輕繁可以給公司的編輯寫手每人配發一條狐狸毛巾了……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說:「啊,天涯,那二奶不會是你吧?」
我滿臉黑線。
胡冬朵也是無心,轉頭就忘了自己剛才說了啥,她又問:「天涯,你為什麼不簽約給公司啊?當親作者的福利多好呀。別搞得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
我笑笑,說:「因為喜歡自由啊。」
其實,我只是無法接受馬小卓每次總想給我出星座系列、僱傭槍手等等諸如此類的想法。那段日子,他實在太像一隻狼外婆。
胡冬朵點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麼,說:「天涯,這些日子,我和蒙蒙都覺得幸虧當初你沒被撕票,否則馬小卓就發達了啊!你那書留下可就是遺著了!下午上班的時候還說起,要是再讓你的小初戀辛一百做這書的下半卷,就叫《永失我愛》----『十年生死,失去之後,才追悔不及的愛情啊』,多有賣點啊!你死了,還給公司捧紅了辛一百啊,馬小卓一定會把你奉為公司吉祥物追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