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
2023-09-29 00:10:10 作者: 樂小米/紀偉娜
我剛想,原來兒女情長之下,顧朗也竟會如此依依不捨。我含混不清的輕囈了一句「唔……顧朗……「
可這唇齒間仿佛報復一樣的肆nüè,讓我在吃疼中,睜開了眼,看到的卻是江寒那雙冒著怒火的狼眸。
我拼進力氣想要掙脫開他的牽制和擁抱,可卻被他緊緊的抱住,掙脫不了。
我狠狠的咬了他的唇,他吃疼的鬆開手,掩手,抹了一下嘴唇。
我又羞又急的看著他,想要逃開,我說,你在碰我,我就……
他一把捉住我的手腕,緊緊的盯著我,冷笑,說,你就怎樣?告訴顧朗,讓他殺了我?好啊,你去告訴他,是誰跟我領了結婚證?是誰主動搬到了我的家?你去啊!
我用力脫開手,說,你禽獸!
他一步步將我逼到牆角,說,我真希望我是禽獸,能喪心病狂!
我推開他,一步步往樓梯下跑去。
他在身後緊緊抓住我的手,說,你要到哪裡去!
我不理他,一邊跑一邊掙脫。
他一把將我拉住,不顧我的掙扎,將我拖到車上去,說,你這是要去找顧朗嗎?我不是沒有警告過你,不要同他來往!你明明答應了我,為什麼出爾反爾!
我被讓扔進車廂里,剛要反抗,他卻整個人也欺了進來,一把關掉車門!
密閉的車廂中,越來越重的喘息聲,讓這個小小的空間之中充斥著情慾與曖昧。
我緊緊的靠後,翻身,想要拍開車門,卻被他捉住狠狠的壓倒,他看著我,雙眸之中充滿了暴戾與情慾,說,我說過,我是你丈夫!今天我就好好的教教你,一個妻子是該怎樣對自己的丈夫盡該進的義務!
我竭力的想要保護住自己,所以,不停的反抗,他反手扯下風衣下的絲巾,將我的手牽制住狠狠的綁在一起,我驚恐的看著他,不住的蹬腿,我說,江寒,你要是這麼做了,我絕不原諒你!
江寒冷笑,說,我要是今天不這麼做,我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他一把將我的腿給壓住,我弓著身子,試圖抵抗,眼淚開始流下來,我說,江寒,我是人,你不能這麼對我。嗚嗚……
他看著我的眼淚,突然愣了一下,可轉瞬,他說,我不能每天都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約會,對著別的男人笑,被別的男人背在身上!被別的男人擁抱,我也是人!活生生的人!你聽聽,我的心跳,我是人!會生氣,會吃醋,會嫉妒!不是總會陪著你笑,看著你瘋的神!
他說著,便揮手,扯開我的衣裳。
皮膚間的突生的清涼,讓我感覺到了莫大的羞辱和絕望,我不住的哭泣,我看著已經霧氣朦朧的車窗外,那些雪花安靜的飄落,無望的吻過車窗。
就在剛才的落雪時,我愛的那個男人,還對我說過----天涯,下一個飄雪的日子,我來娶你。
我痛苦的掙扎,弓著身體,喊了一聲----顧朗!
江寒的手如同燎原的火,燃遍了我每一寸裸露著的皮膚,他的吻一路落下,卻終止在我呼喚「顧朗「名字那一刻。
他抬頭,冷笑,那雙手,極度輕薄侮辱的撩開我的裙子,說,哦,你想顧朗救你啊?我忘記告訴你了,剛才就在他抱過你下樓之後,我就開車,很不小心的撞了他!血流一地啊!估計現在應該……死了吧!
我驚恐的看著江寒,聽著他若無其事的說著嗜血的故事,我說,你騙人,你騙人!
可我望向窗外,卻似乎看到了一團巨大的血紅,侵染在整個雪地,侵染了我整個眼眸,這種恐懼,讓我相信了江寒的殘忍。我顫抖而怨毒的沖他吼,你這個殺人兇手!
吼完,我就掙紮起來,瘋一樣推開江寒,瘋一樣用身體撞擊車門,我哭著喊,顧朗,不要啊……
江寒冷笑,報復一樣看著我,他的手一寸一寸的拂過我的光著的脊背,說,你不是不知道,我和他,早就註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遲早的事兒,不過是早一天做了。
我的心慢慢的絕望,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裡,一切都變得遙不可及,我望著江寒,望著這個殘忍卻唯一可以給我希望的男人,我求他,說,江寒,我們去救救他,他說不定還活著,江寒,我不會讓他報復你的,我發誓,我們離開你的世界,求求你,救救他,求你了,我不能沒有他!江寒……
江寒一把將我壓倒,雙眼裡都已經分不出是痛恨還是怨毒,他看了看窗外,說,你說的對,說不定他還有救!那既然這樣,你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我們別在男歡女愛這件事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他殘忍而輕薄,仿佛想要狠狠的凌遲掉我的驕傲與自尊!
我的心無比的荒涼,霧氣已經擋住了窗外的雪影,可是我卻仍能看到它們掙扎著親吻車窗的執著和絕望,親愛的顧朗,它們是你嗎?
我忍不住大哭,卻又在嚎噎中忍住了聲息,我靜靜的躺在車座上,靜靜的看著車頂的天窗,靜靜的流著眼淚。
我靜靜的解開自己的衣扣,靜靜的,將一件醜陋而殘暴的欺侮,做的如同朝聖一樣神聖----那個我愛、也愛我的男人,就在幾百米處,靜靜的流著鮮血,等待解救或者死亡。
江寒就在一旁,冷眼看著我。
他冷笑了一下,命令一般,說,裙子。
真殘忍!
我卻再也拎不起那點被他踩到腳底的自尊,將自己一點點的刨光,那些衣衫如同我脆弱的皮膚一樣,在他面前被狠狠的撕光,只剩下一場血肉模糊。
在他眼裡,我的裸露甚至算不上一個生動的女人的身體,而不過是他宣洩仇恨的玩具,他看不到我的傷口,看不到我的骨肉分離
衣衫落盡那一刻,我不再是我,驕傲,自尊,敏感。
我想起了十三歲那年,清風街上,小小的我,為了保護他,脫去了自己的衣衫。
仿佛是一種輪迴,十年之後,另一座城市的另一條街,我做了同樣的事情。
江寒整個人毫無憐惜的欺了上來,在他穿著衣服的結實而修長的身體下面,赤裸的我仿佛一隻羸弱的羔羊,等待著一場血肉模糊的凌遲。
毫無反抗,只是靜靜的承受,我安靜的流著眼淚,望著窗外看都看不到的飄雪,傻傻的,整個人一片空白。
他原本滾燙的指尖漸漸的冰冷,他濕熱吻也漸漸的消逝在我的皮膚上,他抬起頭看著我,眼眸血紅,說,就為了他?!
我哭了,然後又笑了,最後是眼淚合著微笑,我說,我愛他。死都行!
87 青州蜜,你可真有手段,這麼快,我就要從親夫變成前夫了?
這對江寒無疑是最大的羞辱!
他抱住我光光的肩頭,痛苦地閉上眼睛,狠狠地咬了一口,宣洩著自己的愛恨不能,我忍著痛,倔強著,不出聲息。
他放開我,看著我倔強而微蹙的眉頭,指著我落下紅印的肩膀,說,我的心,比你這裡痛得多。
他在車裡靜靜地待著,仿佛自言自語一樣,說,若此刻,我是他,他是我,你地為我這樣嗎?呵呵,不會的。你會看著我死的,對嗎?
說完,他起來,將風衣扔在我的身上,眼中一片灰敗,說,如果有一天,你是我的女人,你要記得,不要做這種傻事,我寧可死!
我呆呆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江寒推開車門,下車,回 到駕駛室,說,顧朗他很好,我沒有撞他。
一時之間,他仿佛對我說,好了,一場遊戲終結了。
是的!
GAME OVER!
請回到原來的生活里。
我當下就愣在車裡,不知該何種表情,何種情緒。
氣惱!羞辱!憤懣!還有如釋重負!
這百種情緒糾結著,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殺了江寒!
我眼睛裡噴著火,將風衣扔給江寒,我紅腫著眼睛沖他大吼,你去死啊!!
去死啊!!!死啊!!!啊!!!
江寒回頭,眼裡卻是擋不住的受傷表情。
頹敗。無力。
是啊----
我愛他,死都行!
在他的面前,我如此固執而絕決地宣誓著對另一個男人的愛。
他將風衣扔到我身上,聲音中仍充斥著微啞的情慾,說,蓋好了!別折騰!否則,我真保不住自己回頭占有了你!
我呆呆地抓著他的風衣,才想起自己全身赤裸。
江寒看著我發呆,說,你放心,爺不喜歡用強的,我不會在你心裡還有別的男人的時候去占有你。我相信,有一天,你會因為愛我,心裡裝的是我,而乖乖地、像只發情的小貓一樣爬上我的床……
這個賤人!
死都不忘輕薄!
一路上,我用風衣蒙著臉,似乎經歷了剛才尷尬至死的赤裸相見,我都沒有勇氣直視這個男人的腿。
心亂如麻。
大悲之後大喜。
那一夜,我經歷得太多,哆嗦著簡訊了顧朗,確定他果然很安全之後,就鬆了一口氣,不久之後,整個人在車裡昏昏睡去。
他是個奇怪的男人。
上一秒,可以同我不共戴天。
下一秒,我可以在他面前安然睡去。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歷經了噩夢一般,整個人身體疼痛不止,仿佛是參與了一場戰爭。
我下床,才發現自己沒穿衣服。
我是怎麼回家的?
我是怎麼上樓的?
我是怎麼上床的?
我記得我偷穿上衣服了,可我的衣服怎麼又不見了啊?
就在我在床上發呆的時候,房門被輕輕地打開,江寒探進頭來,倚在門外朗讀英文,說,Good morning!
我愣了愣,將自己狠狠地蒙在被子裡不肯看他,低著頭嘟噥,我怎麼回來的?
江寒很坦然地說,我送你上床的。
我說,我的衣服呢?!
江寒依然很坦然,說,哦,我給你脫的。怕你睡覺不舒服!
我當時多想蒙著被子去將他撞死啊,就在我尖叫的時候,我依舊很淡然地來了一句,反正在車裡該看的都看了。
我蒙著頭抓起一個枕頭就扔向他,說,你去死吧!
江寒扭頭就走,說,我死了,豈不便宜了你們的jian情了。
早餐時,我低著頭,悶不做聲地吃東西,經歷了車廂內的那個雪夜,我在他眼前越來越不自在,我想起他就覺得心亂如麻。
我清晰地知道,這不是我想要的!該要的!
江寒也在沉默,我想,昨夜,對誰都已不自在。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飛快地說了一句,對不起,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