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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0:07:46 作者: 夢落遺塵
這個拖油瓶呢,長得不好看又沒有實際用處,他們就暫時不理會了。
而另一個……
膚白貌美氣質佳的少女。
「你叫什麼名字?」貝利爾問道。
少女又是好奇又是戒備的回視他,「我叫莎莎,你呢?」
「我叫貝利爾。」
「謝謝你救了我。」莎莎害羞的低下頭。
「……明明是我說要救人的啊。我不說你們還不救呢。」巫柚伶不滿的努努嘴。
但是她的話呢,除了周重謹之外,誰都沒有聽到。
「你的夥伴呢?」貝利爾又問。
「我……」莎莎剛剛才止住的眼淚一下子又湧出來了,「我是跟著父親來的,但是我父親他……他為了救我……」
「你節哀。」貝利爾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這裡這麼危險,你父親為什麼會帶著你一起來?你們只有兩個人?沒有其他同伴?」周重謹冷眼看著她。
「喂,你什麼意思啊?你懷疑一個剛剛失去父親的少女?就算你要問,也等人家心情平復之後再問啊。」巫柚伶這麼說著。
「我們父女二人在城裡遇到了一些想要來尋寶的人,父親被他們說服之後,我們就加入了他們。因為我從小就沒了母親,我們家裡條件也不好,所以父親才會一直想找機會發財。都是我的錯,全部都是因為我,因為父親想要讓我過上好日子……」
少女雙手掩住了臉孔,低聲哭泣。
「人家都那麼可憐了,你們就別追著問了。」巫柚伶滿臉不忍心。
周重謹看她一眼,還真閉口不說了。
貝利爾見這位大爺都沒什麼意見了,他就不自找麻煩了。
飛毯上的幾人各懷心事,很長一段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說起來,他們飛行的時間那麼久,同剛才的地點拉開了很長的距離。
然而。
奧羅拉神殿的位置似乎從未變過。
清晰的仿佛近在眼前的神殿大門。
天,漸漸黑了。
「我們其實離那座神殿很遠吧?或許真的是海市蜃樓?如果是海市蜃樓的話,我們追著殘影也到不了目的地啊。」貝
利爾礙於這裡還有兩個外人在場,所以說的算是很隱晦了。
關於這個距離的問題,就像你追著太陽和月亮跑,你以為自己正追著那個方向,但無論你怎麼追距離似乎都沒有改變。
在科學發達的年代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在魔法的世界裡,應該會有其他的解釋。
嗯嗯,不能告訴另外兩個人,這不是距離的問題,是空間結構的問題。
「船到橋頭自然直。」周重謹隨口說道,「如果你們想回去的話,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直接回城吧。」
「我不走。」莎莎第一個回答,「貝利爾救了我,我……我就是他的人了。我沒有地方可以去,也沒有人可以投靠。如果……如果貝利爾不要我的話,我就只有……只有死在這裡了。」
「這是威脅?」周重謹看著她的眼神真是冷漠的不像話。
區別待遇的太嚴重了吧?
他知道自己面對巫柚伶是什麼樣子麼?
「不是不是。我……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一個人生活……對不起。」少女深深低下了頭。
「吶,貝利爾,人家姑娘都這麼說了,你就沒有一點表示?你才救了人家,難不成要眼睜睜看著她去尋死啊?」
「小爺的確缺一個貼身伺候的人,但是她……太弱不禁風了吧?」貝利爾為難的說道。
「我會努力的!我會儘量不拖累你的!」
「……這個……」
「我就不用說了,本來就是為了寶藏來的。我要跟著你們,你們大可以不必管我,只要不會在半路有殺我的念頭就好了。」程咬銅插嘴道。
「哦,那還真說不好呢。誰叫你長著一張壞人臉,讓人忍不住想要替天行道。」巫柚伶聳了聳肩。
說什麼呢,在座的哪個心裡不清楚,所有人之中就數這個傻姑娘最心軟了。
最後確定,這裡五個人都要繼續探索神殿。
又過了一段時間,太陽徹底消失不見。
我們知道,在沙漠裡,白天和黑夜的溫度差非常嚴重,太陽一落山,那溫度堪比極地。
在場三個男性都是有經驗的……咦?這個說法聽起來怪怪的?
咳,他們都有餐風露宿的經驗,所以不會被這點小事打倒。
順便,兩位帥哥還能趁此機會和小姑娘多交流多接觸多刷好感。
周重謹說,什麼都不用做。
是的,就是什麼都不用做。
突然之間,狂風大作。
大風席捲著黃沙,將整個世界變為鋪天蓋地的混沌。
誰,搖晃了「水晶球」。
男人抱緊了女人。
沒有人可以抱的那一位孤零零的拽緊了飛毯。
天地在顛倒。
他們在空中。
看不見也感覺不到。
沙塵之中,唯有那白色的建築物傲然挺立,仿佛盈盈生光。
待風沙停止,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
地面上沒有沙土,而是瑩白的石板路。
土地依然空曠,奧羅拉神殿在此顯得格外得天獨厚。
兩個世界完全重疊了。
很危險。
很危險。
很危險。
巫柚伶的腦中響起了這樣的警報。
比在炎蠻沙漠看到過的生死還要令她恐懼。
環顧四周,很奇蹟的風景。
這個空間,就好像是被包裹在一個「繭」中。
對,在「繭」之外,還是黃沙。
他們無法判斷自己是不是在黃沙之下……不,如果是在黃沙之下的話,那麼潛伏在黃沙中的怪物們又去了哪裡?
巫柚伶突然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
不是兩個空間,而是三個。
奧羅拉神殿本就是一個被保護起來的獨立空間,被某個人從永恆大陸給「摘除」了。
就像是拼圖少了一塊,然後他又用炎蠻沙漠來填補這個空缺。
那麼,被摘下來的「碎片」該何去何從?
對,只能徘徊在固定的軌跡。
無處可去。
因為不可能扔掉的,他有多重視這個地方,或者說……住在這裡的人。
「我們……一定要進去?」巫柚伶握住了周重謹的手,無意識與他十指緊扣。
「對,必須要進去。」周重謹回握住她的手,握得很緊。
「……哦。」
惶惶不安。
但是又躍躍欲試。
期待著什麼。
或者說……
等待著什麼。
進去時,依舊是男人牽著女人,還有一個人落在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