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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58:30 作者: 龍姑娘莫芊
中國的百度,或許能告訴她更多......
「緹莉。」
突然回來坐在身邊的伊森嚇得沈長清手一哆嗦,手機掉在了地上,屏幕亮著,搜索欄里兩個漢字成了刺眼的存在。
沈長清順著他的目光去看,焦點正好落到搜索欄的內容上。
剛才不小心碰到了搜索鍵,刷新過後立即出現了一則帶著照片的文章。
伊森右側嚼肌動了動,如果不是影院裡的立體聲音效太大聲的話,沈長清一定能聽到他咬牙齒的聲音。
她緊張的厲害,說話的嗓音更是欲蓋彌彰的戰慄,她試探性的叫他的名字,說完兩個字費力無比。
他低頭一隻手撿起了手機,順便按熄了屏幕,顏謹那張穿著西服的寫真照立刻消失在兩個人的視線中。
「給,小心點。」他看起來毫無異樣,將手機遞給她的時候甚至還帶著寵溺的笑。
沈長清肯定他看到了,也確確實實感受到了他身上不同尋常的氣息,對他的反應,想想也瞭然了。
她在心裡說了句對不起。
電影什麼時候放完的沈長清就什麼時候醒的,她又不知不覺的睡著了,都說孕婦貪吃貪睡,前一點倒是不明顯,但後一點在沈長清身上可謂是表現的淋漓盡致。
什麼時候都能睡著,有時候她說要胎教,跑到琴房去要伊森彈琴給她聽,他談得入迷,等結束的時候才發現她早趴在桌子上睡熟了,琴聲一點都影響不了她。
這不,電影開場時兩人之間的氣氛還不對勁呢,沈長清還有點愧疚呢,但是後腳她就睡著了。
伊森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可憋氣了,一直盯著屏幕忍住沒往她那邊瞅,誰知道中場一看,看得他哭笑不得,一聲嗤笑出來,氣頓時煙消雲散。
沈長清見大家都往外走,剛起來整個人都是蒙的,看起來有點可愛,伊森揉了揉她的腦袋,問她睡夠了嗎。
她還點點頭,說睡夠了。
......
這件事讓伊森笑話了她一路,到了家還給保姆講了一遍,他還說以後千萬不能讓沈長清單獨出去,不然不知道在哪就睡著了被人帶跑了。
出去了大半天,回到涼爽的空調屋裡沈長清只想洗個澡回大床上休息。
「什麼?夫人你又要睡?」
伊森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呢保姆替他把話說了。
沈長清擺擺手,扶著肚子做出一副疲憊樣,「為了今天的產檢我比平時早起了好幾個小時呢,我八點就起床了中午還不讓我多睡會啊。」
伊森又笑話她,跟保姆倆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伊森對保姆說別攔著夫人,讓她睡去。
「去睡吧我的夫人。」
沈長清耳根子發燙,趿拉著小步子快速回了房間,最後扒著門框說讓保姆傍晚的時候叫她起床去剪頭髮。
「你要剪頭髮?」伊森詫異的看了看她平時寶貝的不行的長髮。
沈長清笑而不語,給保姆使了個眼神關上了門。
「你倆商量好的?」
保姆說沈長清前兩天就跟她說了,說肚子大了實在不方便,想剪了去。
伊森有點可惜,他很喜歡她那一頭長髮,在陽光下像條綢緞一樣折射著光,走路時隨著她柔軟的腰肢舞動,風姿綽約。
她不喜歡仰臥,可皮球般大的肚子沉重的壓著她,不允許她一直保持側躺的姿勢,她仰躺著,感覺肚子內部被深深的壓陷下去。眼皮實在沉重,忍不了多久就堅持不住合上了。
她每次醒來腰都酸疼酸疼的,偶然跟伊森提過一次,沒想到他記在了心裡。
傍晚醒來腰間墊了一個枕頭,腰間比平時舒服多了。
她坐起身來,看著窗外暗下去的太陽光,覺得整個世界都無比安靜。
她有睡午覺的習慣,每次醒來房間都是自己一個人,臥室很大、很大,大到她說話聲音稍微高一點就能聽到自己的回聲。
那個時候會感到很空虛,還有點無助,仿佛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天空是灰濛濛的,籠罩了一層紗。
腰間的枕頭,再一次讓她想到了顏謹,她質問自己今天是怎麼回事,一次又一次的想起他。
她曲線深陡,仰躺的話腰下懸空,床底間時常腰酸,她興致高漲的時候這種感覺也最強烈,她會無意識的把顏謹的手塞到自己的腰下,但他一興奮就什麼都顧不得,沒一會手就沒了。
後來他會主動要求換一個讓她舒服的姿勢,他坐在床上,她在他身上......
但最實用的還是躺著,他就把枕頭塞到她腰間墊著,對兩個人來說都是不錯的體驗。
沈長清能感覺到下身熱乎乎的,有些羞恥,她煩躁的撓了撓頭。
她想他,像男人想女人那樣想,那樣渴望,她的身體,乾涸了許久的身體,比她更想。
扔了枕頭,沈長清去廁所處理了身下的一癱液體,換了內褲,這才出臥室。
她執意要剪頭髮,就算伊森提出要每天幫她梳頭,幫她洗頭。
理髮師慢條斯理,效率很低,他們按剪子數拿錢,一剪子下去就是十幾美元,多來上幾剪子就能多掙點,於是速度上慢的讓人抓狂。
伊森要做歌,沒跟來,其實沈長清知道他有點情緒,拗不過沈長清的執意,自己躲起來了。
保姆跟著,沈長清也沒必要表現的多溫柔善解人意,不耐煩的叫理髮師快一點,一刀一刀的頭髮下不去,又飽受煎熬。
「能不能再快一點!」
第一百一十九章 :孩子的歌
髮型師這才開始收斂起自己的慢性子,頭髮剪斷的聲音咔吱咔吱的響個不停。
沈長清看著鏡子裡即將露出新面孔的自己,有點不舍,有點難過,換做以前,肯定閉上眼不忍心看了,如今她卻希望能看著它一點點的從自己的頭上落下。
及腰的厚重頭髮片刻間簌簌落地,發尾之間上升到肩膀上,瞬間感覺頭輕了許多。
長發是燙過的,剪短之後大波浪的髮型若隱若現,半卷不捲的感覺給整個利落幹練的短髮增添了些許慵懶凌亂,連髮型師都忍不住誇她的頭髮好,留短髮照樣漂亮。
到家天已經快黑了,傭人說伊森在樓頂的陽台上喝酒,心情好像很不錯的樣子。
沈長清好奇他開心到自己喝酒會是什麼事,回臥室加了一件長外套扶著樓梯小心翼翼的上了樓。
她行動遲緩,怕出意外,她每走一步都壓的很重,伊森從她踏上樓梯就知道她來了,一直等啊等也只能聽見上樓的腳步聲,始終看不到人影。
他等不及下來迎接他,他沒醉,眼睛裡是清醒的光,他把手遞到沈長清面前,彎腰邀請她把手搭上來。
「謝謝。」沈長清像個害羞的世家小姐,端正的把手放到他的手心,還調皮的做了一個提裙子行禮的姿勢。
這是沈長清第一次到樓頂上來,樓頂的面積不大,除了凸出來的一處閣樓以外剩下的一小塊便是陽台,半開放的環境,後一半被三角的屋頂罩住,前一半被落地窗圈起來,窗外有欄杆,欄杆下面是鬆軟的還沒來得及買花種草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