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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58:30 作者: 龍姑娘莫芊
只見彩光閃爍中朱姐身旁一個長頭髮小臉蛋的女人面帶笑容的沖他們走來。
沈長清平時偏愛裸妝,今天特意畫了個貓眼妝,畫上了外眼線,拉出眼角一點,上了紅色的瑩彩眼影,善用自己的優勢,給本來就自帶嫵媚的眼睛更填一份吸引力。
朱姐給他們介紹,沈長清抿了抿西柚色的嘴唇,配合的點了點頭。
剛坐下沈長清邊上就擠過來一個穿白色羊毛衫的男的,他單手搭在沙發靠背上,側頭對沈長清說:「美女,我們是不是見過?」
這麼俗的搭訕方式?
「哦?」
「你不記得我是你的教官了?沈長清。」
這個答案出乎沈長清的意料,光線太暗,沈長清臉湊近他,細細端詳。
好像,真的和記憶中模糊的大學軍訓教官重合了……
「真的是,你姓……張?」
他搭在她背後靠背上的手下來輕拍了下她的後腦勺,「施!」
「噢,施教官。」沈長清恍然大悟。「你……」沈長清掃了掃他吊兒郎當的坐姿,坐在沙發邊緣,大半個身子靠在沙發上,一隻腿的腳腕搭在另一隻腿的膝蓋上。
「你不是教官嘛,怎麼像個小流氓?」沈長清笑得說話斷斷續續的,知道是熟人也不用刻意做什麼,咧著嘴露出潔白的牙齒。
不知道是教官這個稱呼還是小流氓這個稱呼取悅了他,他也跟著笑,像逗她笑一樣跟著她笑。「這都多少年了,軍人也得退伍啊,我現在和朋友開了家公司,做點小生意。」
「誒,這年頭是不是都流行開公司了,突然覺得自己好沒追求,一心一意想著給別人打工。」沈長清心痛的搖了搖頭,調笑道。
其他幾人紛紛搶著跟沈長清玩遊戲,誇張的對施嘉俊拖拽著,施嘉俊非常配合的叫苦連天,對沈長清笑笑由他們去了,自己退到朱姐這邊和她聊起來。
說要玩骰子,沈長清脫了大衣,把頭髮往後一甩,擼起袖子加入他們。
朱姐在一堆玻璃杯中找了一個乾淨的給施嘉俊倒了杯酒。
「對長清有意思?」
施嘉俊抿了口,看向對面玩的挺瘋的一群人,找到他們中間的沈長清,目光多停留了幾秒才收回來。
「對她有意思的人應該不少吧?」他小臂擱在膝蓋上晃著杯里的酒,不答反問。
「嗯,是不少,以前公司里不少男同事都有那心思。」
「她跟我表白過。」
「嗯?」朱姐有些驚訝,號稱禁慾系美女的沈長清居然還會告白,以前跟她說一些男女之間幸福甜蜜的小事時她一點心動嚮往的意思都沒有。
朱姐都懷疑過她是不是不喜歡男人。
施嘉俊抬頭幹了杯底的酒,淡黃色液體順著喉嚨流下去,辛辣的感覺流淌到胃裡,施嘉俊呲了呲牙,靠進沙發里。
「很久以前的事了,軍訓結束的前一晚,我們一個班圍坐在操場上,她被人推了出來當著眾人的面說喜歡我,那時候身份限制,我面色不改的斥責了她們,其實我挺希望她說的是真的。」
「你怎麼知道她被人推出來說的就一定是玩笑呢?」
「因為結束後她找我道歉了,說和同學打賭輸了,向我表白是個懲罰,我就問她你們打的什麼賭,她支支吾吾的只說是女生之間的事,那時候我好想還看到她臉紅了。」
「你們之間還有這麼一段呢。」
「嗐,都太久遠了。」施嘉俊又看了看沈長清,見她沒有注意這邊,又說:「現在她好像變了不少,不知道還會不會臉紅。」
「據我所知,只有喝多了會。」
「哈哈。」
她再也不是輕易臉紅的女生。
美國舊金山。
「英格啊,你奶奶的葬禮準備的怎麼樣了?噢,那就好,Leo去那邊還習慣吧,顏謹啊,他還是老樣子,不用趕著回來,反正他也不會有多大的變化,你就安安心心的辦好奶奶的葬禮吧。」
金依掛了電話,沖剛來的護理點點頭示意她開始吧。
護理戴好口罩,開始為床上安詳躺著的男人翻身,按摩。
金依在旁邊看著,日復一日,她就站在這個位置看著兒子,盼望著他能在護理給他活動手腳的時候獲得感知睜開眼睛。
得知兒子瀕臨死亡的時候她正和丈夫顏克正在環遊世界的路上,北美都還沒走出去就趕去了中國。
這個兒子,從小就懂事,沒讓父母操過心,這次突然在那一躺讓老兩口幾乎一夜白了頭髮。
金依總以為兒子從小沉穩,這次是突然想調調皮了給他們開的一個玩笑。
金依愣在那,張開嘴低聲自語:「顏謹,你快醒醒吧。」
快醒醒吧,睜開眼看看媽媽,看看一直照顧你的英格。
說著說著兩行清淚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見護理要換方向,怕人看到她立刻別過臉去,拉開門出去了。
從手包里掏出手機,撥了個國際長途。
「阿輝,利謹的官司還在打嗎?」
「金姨,官司昨天勝訴的,利謹是顏謹辛苦打下來的,YOYO也是顏謹研究出來的酒種,你放心,以後這種泄露配方的事不會在出現了。」
「這次是你們自己人中出了問題,我不想我兒子醒來後見到自己的成果被冠上別人家的商標,不僅是YOYO,公司的一切都保持原樣,你順便也給我警告董旭卓,警告什麼,除了泄密的事還有沈長清的事,讓他閉好嘴,近期我會再拍個人過去,你倆先歇歇吧。」
說完果斷的掛了電話。
這邊的阿輝和董旭卓在同一個辦公室里大眼瞪小眼,電話開的免提,金依託阿輝轉達的話他也聽見了,想起她的語氣董旭卓只覺得脊背發涼。
一個泄密事件讓他倆削了職。
第二十一章 :人生如戲
「那性冷淡是怎麼回事?」
「這個……就得問你自己了。」
北京的心理醫生也這麼說,沈長清不相信這種心理作用的鬼話,心理有作用,但那和性冷淡有什麼關係。
朱姐介紹的專家都這麼說,沈長清覺得自己無藥可救了,身體上的病因可以找到,可心理上的……
恐怕沒有治癒的機會了。
從專家辦公室出來,沈長清神情還有點恍惚,突然被差點從自己身上撞過去的女孩吸引了視線。
「你知道流產的危害有多大嗎!你考慮過我嗎?!」
女孩一邊大步走一邊扭頭沖後面跟著的男生吼,明明哭的嗓音都變了語氣還是不服輸的倔強。
「現在技術這麼發達,一定沒事的。」男生沒底氣的回應。
女孩突然站住,仰著頭瞪著他,他們兩人就在人流如織的醫院大廳里站著,男孩有點窘迫,伸手去拉女孩的胳膊,被女孩揮開。
沈長清不是八卦的人,遇到這種事一般都是儘快離開,今天卻邁不動腿了,站在看熱鬧的人中等待著事情的後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