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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57:16 作者: 冷煙花
    「不要,不要!不是這樣的!」郭真榕躲著,叫嚷著,「別打了,別打了!我還懷著孩子!阿哲,我肚子裡還有你的孩子!」

    「孩子!你他媽還敢跟我提孩子。」文哲越來越火,不停的打著郭真榕,大有一副非把她打死的樣子。

    「不要啊!阿哲,不要打了。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是媽先打我的,我不是有意的……」

    「你還敢狡辯!」文哲一把揪起她的頭髮,朝著茶几上重重的撞去。

    「啊!」郭真榕殺豬般的嚎叫著,血順著她的額頭流下來,「別打了,阿哲,我……肚子痛。孩子,這是你的孩子。是媽心心念念的孫子,是你文家的血脈。」

    慕容芳華好整以暇的坐著,就像是在看戲一樣的看著兩人,唇角噙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陰森森的,就像是幽靈一般。

    文哲似乎想到了什麼,終於停下了動作,不再揍打郭真榕。

    郭真榕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顧不得額頭上的血,雙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肚子。

    「賤人,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文哲惡狠狠的瞪著郭真榕,咬牙切齒,「我今天先放過你。再過幾天,你的肚子滿兩個月了,去做性別鑑定。如果是兒子,等生下來之後我再收拾你。如果是女兒,你連這幾個月的好日子也別想過!」

    郭真榕坐在地上瑟瑟的發抖著,臉上滿滿的全都是恐懼與害怕。

    此刻,她整個人十分狼狽,頭髮凌亂,臉上都是血漬,衣服上也沾了不少。

    她重重的點頭,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文哲的手機響起。

    拿起,看也不看手機,一臉躁怒的接起,「餵。」

    語氣自然是十分不好的,憤怒的眼眸依然是恨恨的瞪著郭真榕。

    「什麼!好,我馬上過來,馬上過來!」掛了電話,繼續凌視著郭真榕,「我今天先饒過你!醫院打來電話,媽醒了。怎麼處置你,由媽決定!郭真榕,你給我等著!別想逃跑!想要找到你,還是很容易的!」

    文哲拿著手機和車鑰匙急匆匆的離開了。

    院子裡很快傳來車子駛離聲。

    郭真榕呆了,傻了,滿腦子全都是「媽醒了,怎麼處置,由媽決定。」

    老東西醒了?

    怎麼會這麼快醒了?

    植物人啊,怎麼會這麼快醒的?

    上次才說有意識了,這就醒了?

    老東西醒了,那她怎麼辦?

    那老東西能饒過她?

    郭真榕慌了,怕了,六神無主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猛的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慕容芳華,「蹭」的一下,那火氣就上來了。

    「慕容芳華,你這個白痴傻瓜!」郭真榕朝著慕容芳華撲過去,「都是你,都是你!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就是要跟我過不去嗎?啊!」

    慕容芳華拍著手,笑的一臉很開心的樣子,「哦,你完蛋了,你完蛋了!你還打我,你更完蛋了!我告訴我爸爸,讓我爸爸收拾你!哼!」

    郭真榕有那麼片刻的猶豫,然後吼道,「慕容芳華,我饒不過你!」

    「好啊,好啊!」慕容芳華拍著手,笑的一臉得意的樣子,「你要是再不走,你就會死的很難看了。」

    郭真榕似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朝著慕容芳華狠狠的瞪去一眼,然後疾步朝著樓梯走去。

    慕容芳華看著郭真榕的背影,眼眸一片陰鬱,哪裡還有平時的天真。

    文哲的車才剛剛開出去一段路,響起。

    眉頭擰了一下,接起,「餵。」

    「那個壞女人,她打我!」耳邊傳來慕容芳華怯怯的充滿了害怕的聲音,「她打完我,跑回房間了,我從門縫裡看到,她好像在找什麼東西。有項鍊,還有很多錢。還有一疊紙,我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吱!」文哲一個急剎車,然後又猛的將車頭調轉。

    郭真榕,你他媽真敢啊!

    敢攜款私逃,我弄不死你!

    郭真榕從文哲的房間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個包,緊緊的夾在自己的腋下。

    慕容芳華還是坐在沙發上,噙著一抹笑容,就那麼看著她。

    給她一種陰風陣陣的感覺。

    朝著慕容芳華恨恨的瞪去一眼,又是將那個包緊了緊,顧不得此刻自己的狼狽與凌亂,急匆匆的朝著門口走去。

    她自然不會傻傻的留下來,等著那老不死的東西來處置她了。

    那老東西,差一點死在她手裡,怎麼可能饒過她。

    既然你們不讓我好過,那就都別好過了。

    郭真榕是知道文哲保險箱的密碼的,她還以為這段時間文哲把密碼改了,只是報著試試的心態去開保險箱。

    結果還真打開了。

    保險箱裡,有現在,黃金,項鍊,還有一些房產證。

    郭真榕拿了幾塊黃金,一些現金,將所有的項邊首飾全部拿走,還有所有的房產證。

    最值然的自然還是房產證了。

    文哲去醫院了,一時半會肯定是回不來的。

    所以,她有的是時間離開。

    有了這些錢,她再也不怕什麼了。

    她要去一個沒有認識的地方,要讓文哲永遠都找到到。

    至於肚子裡的孩子,自然也不會留下來。

    這就是兩個孽種。

    她這輩子也就衣食無憂了。

    文哲,你對我不仁,那就別怪我對你不義了。

    然而,郭真榕絕望了。

    剛走到院子,就看到文哲的車子急急的駛進來,「吱」的一聲,停下。

    文哲怒氣沖沖的朝著她走來。

    郭真榕本能的將包抱的緊緊的,一步一步往後退,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所有的情緒都在這一刻表露在臉上。

    「郭真榕,我給你機會,你他媽還想攜款私逃了是嗎?」文哲恨恨的瞪著郭真榕,視線落在院子裡的一條棍子上。

    抄起那條棍子,朝著郭真榕的腿毫不猶豫的打過去。

    「啊!」郭真榕大叫著,臉色一片慘白,豆大的汗一顆一顆的滾下來。

    手裡的包掉到地上,而她自然也是跌坐在地上。

    文哲手裡的棍子朝著她的另一條腿打去。

    「我打斷你的腿,我看你還會不會攜款私逃!」一把拿過那一隻包。

    「不要,把包還給我!還給我!」郭真榕還想去搶回包,然而文哲的棍子朝著她伸出來手又是一棍子。

    郭真榕徹底不會動了,一動不動的躺要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你這個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是以為我很好說話了?」文哲凌視著她,憤憤的說道。

    郭真榕沒力氣說道,只能一臉痛苦看著他。

    屋子裡,慕容芳華看著院子裡的這一幕,唇角是隱隱的彎起的,眼眸里有一抹詭異。

    文哲將郭真榕塞進車子裡。

    「文哲,你想怎麼樣?」郭真榕有氣無力的問,眼眸里已經是一片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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