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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57:16 作者: 冷煙花
於是,兩人就這麼迎面相撞。
文景萱咬牙恨恨的瞪著佟桅言,一副恨不得把她抽筋剝皮的樣子。
佟桅言涼涼的斜睨她一眼。
「不要臉!」文景萱瞪著佟桅言身上的婚紗,恨恨的說道。
那眼神,就好似佟桅言搶了她的男人一般。
這一身婚紗禮服,還有脖子上的那一條件粉鑽項鍊,都刺痛著文景萱的眼睛。
明明剛才在電梯裡遇到的時候,她還是一身襯衫牛仔褲的,這會卻是婚紗禮服加水晶高跟鞋了?
「不要臉?」佟桅言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文景萱。
哪怕每一次,文景萱穿著恨天高,佟桅言穿著平底鞋,也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將文景萱給輾於腳底。
這也是文景萱敢痛恨的地方。
都是文哲的女兒,為什麼佟桅言就像是上天的寵兒一樣,所有的優點全都被她占取了。
恨,不甘,氣憤,怨憎,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全都暴發出來。
「文景萱,原來你還知道臉字怎麼寫啊!我以為,你不認識這個字的!」佟桅言帶著一絲嘲諷的看著她,不咸不淡的說。
「佟桅言,你別得意的太早了!」文景萱咬著牙,雙眸一片腥紅中帶著恨意的瞪著佟桅言,一字一頓的說,「總有一天有你哭的時候!」
「是嗎?」佟桅言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臉上滿滿的全都是得意與張揚,「那你趕緊讓那天快點到來,我很期待看著你大笑的樣子。」
「佟桅言!」她惡狠狠的咬著這三個字,「你真以為你勾搭上慕容二少,你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你別忘記了,你永遠都只是一個山雞!」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才是那隻鳳凰對嗎?」佟桅言冷冷的看著她,不緊不慢的反問。
「哼!」文景萱丟她一個不屑的冷哼。
佟桅言陰笑,面無表情的說,「看來,那天對你的教訓並沒有讓你長記性啊!文景萱,你什麼出生是不是已經忘記了?在文家呆久了,是不是真的以為自己就是千金大小姐了?以前把我欺負的很爽是嗎?不如我幫你把這一身鸚鵡皮扒了,讓你重新變回那隻烏鴉如何?」
「你----!」文景萱恨恨的瞪著她,「你敢!」
佟桅言冷笑,「你看我敢不敢啊!慕容煜說了啊,只要是我想做的,就放手去做啊。弄死弄殘,反正有他啊,天塌下來也壓不到我不是?反正都有他。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
邊說邊伸出自己的右手,在文景萱面前晃了晃,「他剛剛跟我求婚了,明天我們會去民政局登記。你永遠都沒有這個機會了。我告訴你,文景萱,以前的帳,我們一筆一筆慢慢的算。」
那一顆閃閃發亮的鑽戒,就像一道黑暗中的寒芒,刺痛著文景萱的眼睛。
求婚,登記這幾個字就一直在她的腦海里迴響著,讓她有一種恨不得扒了佟桅言身上的婚紗,斬了那戴著戒指的手指。
文景萱覺得,此刻,自己就像是那被佟桅言踩在腳底下的螻蟻,什麼也做不了,由著佟桅言這般嘲諷著自己,低看著自己。
恨!
那是一種滔天的恨意,在她的心裡滋生漫延,無限擴大。
佟桅言將她輕輕的推開,如高傲的女王一般,朝著洗手池走去。
打開水龍頭,清洗著自己的雙手。
她的動作優雅而又端莊,那一雙手,如蔥玉一般,特別是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文景萱,刺瞎著她的雙眸。
佟桅言洗過手之後,沒再多看杵於原地的文景萱,越過她的身邊逕自離開。
文景萱看著她的背影,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那一抹恨意,幾乎如火苗一樣熊熊的竄升起,將她整個人包圍著,燃燒著。
直至佟桅言消失在她的視線里。
「賤人,賤人,賤人!」文景萱不停的怒斥著這兩個字,在原地不停的踱步子轉著圈圈,雙手緊握成拳,長長的指甲深深的掐進指肉里,幾乎都快掐出血來了,她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慕容煜,她一定要搶過來,一定要搶過來,絕對不能便宜了佟桅言那個賤人。
那個賤人,她憑什麼得到這麼優秀的男人?
憑什麼?憑什麼!
她一定要搶過來,慕容煜這樣的男人,就只能是她的,只能是她文景萱的。
佟桅言那個賤人沒資格站在他的身邊,只有她才有資格。
從手包里拿出手機,幾乎是顫抖著手撥打著一個號碼。
「餵。」電話那頭冷森森的聲音傳來,沒有一點溫度可言,就像是從地獄裡發出來的那般,幽森如鬼魅。
「你不是說有辦法可以拆散佟桅言那個賤人和慕容煜嗎?不是說,可以幫我得到慕容煜嗎?你不是說,慕容二少奶奶的位置非我莫屬 嗎?你是在騙我的是不是?」
「……」
「我不想聽你說那麼多!你知不知道,慕容煜剛才已經跟那個賤人求婚了。他們明天就要去民政局登記領證了!是明天,明天,明天!我還有什麼機會?」
文景萱幾乎是朝著電話那頭大聲咆哮的,而且是那種撕心裂肺般的咆哮,帶著無限的絕望與憤怒,還有恨意。
「你知不知道,剛才那個賤人就那麼踩在我的頭上!我竟然什麼也做不了!她手裡還戴著戒指,身上還穿著婚紗,她就這麼站在我面前,跟我炫耀,跟我挑釁。我看著她那張張揚的臉,恨不得撕了她。」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只見文景萱臉上的表情慢慢的緩下來了,那爆怒的心情也慢慢的得到了舒緩。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陰惻惻的奸笑,那一雙眼睛裡,充滿了得意與狂妄,「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我很期待看著那賤人哭的臉。我讓她在我面前囂張,我說過總有一天,有她哭的時候。真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啊!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文景萱陰颼颼的笑了起來,那笑容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對,我和慕容越在一起。」文景萱點頭,已經恢復了平靜,只是透著陰森陰森的詭異,「好,我知道了。我當然不會了,我怎麼敢得罪三少呢?哦,他看起來好像對佟桅言那個賤人挺有興趣的。」
「不行!」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又說了什麼,只見文景萱臉色一沉,毫不猶豫的否決,「我可不想就這麼便宜了那賤人!怎麼也得先讓她被別的男人騎過之後再送給三少!好的,你放心,我知道,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那就靜待你的好消息了。」
文景萱掛了電話,唇角勾著一抹若有似無的陰笑,手裡把玩著自己的手機,然後自言自語著,「賤人,你知道你得罪了誰嗎?你想要嫁給慕容煜,可沒這麼容易。登記?明天?你想得美!明天,我就等著看你哭!」
勾唇一笑,將手機放回手包里。
走於鏡子前,看著自己,然後慢悠悠的補著妝。
這一次,她學乖了,在打這個電話之前,她確定除了她之外,沒有第二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