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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57:16 作者: 冷煙花
    「帶文小姐去洗手間。」慕容越對著服務生沉聲說道。

    「好的。」服務生點頭,對著文景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文小姐,這邊請。」

    文景萱朝著慕容越優雅中帶著歉意的一笑,「三少,失陪一下。」

    佟桅言站於洗手間的洗手池前,洗過手後拿過一塊小方巾擦拭著水漬。

    門推開,文景萱出現在她面前。

    兩人四目相對,頓時有一種火光四溢的感覺。

    特別是文景萱,那看著佟桅言的眼眸里,幾乎都快迸射出一簇一簇的怒火,恨不得把佟桅言給燒成灰盡。

    佟桅言也沒想竟是會在洗手間裡遇到文景萱,而且兩人身上還穿著一樣的衣服。

    這讓她有一種彆扭而又不自在的感覺。

    「呵!」文景萱冷冷的一笑,走進來,順手就把門給「咔」一下反鎖了。

    「佟桅言,怎麼,以為這樣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文景萱一臉嘲諷的說道,一步一步朝著她走過來,不管是眼神還是表情,都是帶著濃濃的嘲諷與鄙視的。

    佟桅言並沒有回應她,只是涼涼斜她一眼,將手裡的方巾丟於一旁的衣簍,朝著門走去,打算離開。

    但是,已經被憤怒和忌妒沖昏了頭腦的文景萱怎麼可能就這麼放她離開呢?

    邁步,攔在佟桅言面前,「怎麼啊?怕我說出更難聽的話,你無法接受嗎?佟桅言,你可真是無所不用極及啊!為了往上爬,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是嗎?」佟桅言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嗤之不屑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誚,「再不要臉,能比得過你?再無恥,也沒你無恥吧!文小姐!」

    「佟桅言,你以為耍耍嘴皮子,就能得逞了嗎?」文景萱惡狠狠的瞪著她,「我想要弄死你,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隨時都可以!」

    她的語氣不止有恨,還有怨,是威脅中帶著警告的,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佟桅言,識相一點的,就給我滾出今天的宴會。還有離慕容二少遠一點。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你配得上慕容二少嗎?」

    佟桅言直視著她,表情淡漠炎涼,「我配不上?難道你就配得上了嗎?文小姐,你的男朋不是許蒙嗎?當初你勾引許蒙的時候,不也這麼說的嗎?說我配不是許蒙,怎麼,現在看到我和慕容煜在一起了,你又想故意技重施,想要搶慕容煜了,是嗎?」

    文景萱勾了勾唇,那一雙陰鷙冷郁的眼眸,就像是一個幽靈一般,陰惻惻的盯著佟桅言,「是又如何呢?你能拿我怎麼樣呢?別以為披了一身彩毛,你就是鳳凰了。充其量也不過只是一隻山雀而已,而且還是野的。慕容家可不會同意你,更不可能讓你進家門。你的那個朋友沈橙,就是你的前車之鑑,她不是就被掃地出門了嗎?」

    「倏」的,佟桅言一把揪住文景萱的頭髮,十分用力的往後一扯。

    「啊!」文景萱尖叫一聲,略有些驚恐的看著她,「佟桅言,你幹什麼?你還想對我動手嗎?你別忘記了,這是慕容家的宴會,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我保證,今天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是嗎?」佟桅言陰惻惻的盯著她,那揪著她頭髮的手又是用力了幾分。

    文景萱只覺得自己的頭皮在發痛,被她揪的往後垂去,「佟桅言,你放手!聽到沒有,我讓你放手!」

    憤憤的怒道,卻是把聲音壓的很低,生怕因此而引來別人圍觀。

    佟桅言很清楚她此刻的想法與擔憂,自然也就有些有恃無恐了。

    「文景萱,你真以為我不出聲,一再的忍著你們,就是怕了你們了嗎?我告訴你,你別把我惹急了,真到那一天,我保證,你一定死的很難看!」佟桅言臨視著她,一字一頓說的鏗鏘有力,又帶著警告。

    「佟桅言,你嚇……啊嗚!」

    話還沒說完,她一聲悶悶的嚶嗚,彎腰,雙手朝著自己的兩腿間捂著,疼的眼淚都冒出來的。

    而又因為被佟桅言揪著她的頭髮,她的頭是後仰的,但又為那地方疼的厲害,想要彎腰。

    是以,這會她的姿勢是很滑稽的。

    「還要不要再試一下!」佟桅言面無表情的說道,「文景萱,我告訴你,別再挑釁我的耐心和底線,我忍你們,並不表示我怕了你。別以為你一次一次的可以爬到我的頭頂來,你弄不死我的。但是,我一定能弄死你!」

    說完,鬆開那揪著她頭髮的手,很用力。

    文景萱整個人往前傾去幾步,因為腳上踩著恨開高,一個站立不穩,「咔嚓」一下,把腳給扭了。

    疼,鑽心的痛意傳來。

    腳踝,還有兩腿間的痛,那真是一種痛不欲生的痛啊。

    佟桅言已經站於洗手池前重新洗手,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

    她剛才直接用膝蓋朝著文景萱的腿間狠狠的頂去,那力道,連她自己都覺的痛的生不如死了。

    女人和男人一樣,這個地方是最脆弱的,最不經撞的,而且傷了,還說不出口的。

    特別是像今天這樣的場合,文景萱更不可能讓自己失禮的。

    所以,哪怕再痛,她也只能咬牙忍著。

    佟桅言就是抓住了文景萱的這個心理,所以才會在她的那個地方下重腳,讓她嘗嘗痛不欲生的感覺。

    文景萱彎著腰,雙手捂著自己的痛處,咬牙恨恨的盯著佟桅言,「佟桅言,我不會放過你的。」

    「怎麼不放過我?」佟桅言嗤之不屑的看著她,拿著方巾慢條斯理的擦拭著自己的手,「有本事你現在跑出去跟我說啊,我打你了,把你的傷口展露給人看啊!」

    「你----!」文景萱恨恨的瞪著她,簡直有一種想把她撕碎的衝動,「佟桅言,你真以為有慕容二少給你當靠山了嗎?呵!你真是在說夢!慕容家是你這種沒身份沒地位,沒人脈的三無低下階層的人能進的嗎?總有一天,你等著哭吧!到時候我讓你跪在我面前求我!」

    「我是三無低下階層人員?」佟桅言走至她面前,伸手用擦過自己手上水漬的方巾一下一下的替文景萱擦拭著額頭上滲出來的汗漬,噙著一抹優雅迷人又高貴的淺笑,不緊不慢的說,「文景萱,你是不是文家大小姐當的時間久了,以至於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要不然,我幫你回憶回憶,正好趁著今天這個平台,讓你們一家三口想起自己是什麼出身的行嗎?」

    文景萱的眼眸里划過一抹恐懼與驚慌,雙眸瞪大了直視著佟桅言,「你敢!」

    佟桅言勾唇一笑,「你說我敢不敢?哦,你家老太太的性格吧,估計除了文景瑞那個沒斷奶的,你和你媽都得被真趕出文家。你知道的,文哲那男人,看著是個五十好幾的成年人了,但從來都是唯母命是從的。老太太要趕你們出去,他絕對不會拘留你們一下的。」

    這話,文景萱信。

    她爸文哲還真就是這麼一個人。

    當初,佟構言母女倆不就是這麼被老太太趕出門,文哲連一個屁都沒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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