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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57:16 作者: 冷煙花
沈持哪能不知道這個電話是馮嵐打來的,點了點頭,「你忙去吧,我會和橙橙說的。」
「謝謝你,爸。」俞軒寧一臉感激的說。
佟桅言接完電話整個人也沒什麼睡意了,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看一上床上的沈橙,她依舊還睡著,並沒有一點受打擾的樣子。
又輕輕的將門關上,站於陽台上。
朝陽升起,淡淡的朝光照射過來,暖暖的,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微微徐徐吹來,又讓人有一種清新的舒適感。
三十層,挺高的,視野很開闊,能看到整個小區裡的每一個角落。
呵!
佟桅言輕笑一聲,有錢人的圈子真好。
這裡的一套房子,她一輩子都買不起啊。
她這算不算是託了橙子的福,在這裡借居了一晚,享受了一回上流人士。
迎著朝陽,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一刻的靜逸與舒寧,也在考慮著一會沈橙醒來,該怎麼跟她說沈叔已經知道的事情。
感覺到似是有一抹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佟桅言睜開雙眸憑感覺看過去。
然後與慕容煜的眼眸對了個正著。
「……」
佟桅言有些侷促,也有些呆滯木然,似乎腦子都有那麼片刻的放空。
隔壁的陽台上,慕容煜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兩個陽台之間,僅有一個空調的櫃的距離,如果不是陽台都是用玻璃包著的,膽子大一點的,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從這邊跳到那邊去。
他身上僅著一件湖藍色的睡袍,就在腰間系了一條帶子,松松誇誇的帶子還有一種隨時都有可能掉落的感覺。
睡袍前襟略開,半露著他那健碩的胸膛,然後一路往下,甚至都能看到性感的人魚線。
他的頭髮有些凌亂,卻似一頭慵懶而又狂傲的獅子,剛剛從沉睡中醒來。
那看著她的眼神,更像是獵捕屬於他的獵物,讓佟桅言整個人莫名的顫慄了一下。
本能的,佟桅言往後退去幾天,天真的與他之間拉開距離,似乎這樣會讓自己更安全一點。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笑容邪魅而又蠱惑,又夾雜著一抹調戲之味,「睡得好嗎?」
他那渾厚而又性感的聲音響起,如是拉奏出來的大提琴一般,媚惑人心。
莫名的,佟桅言的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跳的這麼快,還很激動的樣子。
「你……怎麼在這?」她看著他,隔著玻璃不解的問。
慕容煜邁前兩步,走至玻璃邊,「唰」的一下將玻璃窗打開,依舊噙著那一抹蠱惑人心的似笑非笑看著她,甚至還微微的將上半身側出玻璃窗幾分,「我不應該在這嗎?」
佟桅言微怔,隨即又明白過來。
是哨子,他怎麼就不能在這呢?
她現在站的地盤都還是他的,隔壁的那個單位自然也是他的。
所以,他昨天晚上並沒有離開,就是睡在了隔壁而已。
她抿唇一笑,「不好意思,我好像多問了。」
「昨晚沒睡?」他看著她那帶著一絲黑眼圈的眼眸,一臉關心的問。
佟桅言輕嘆一口氣,有些無奈也有些嘲諷,「剛睡著又被吵醒了。」
「嗯?」他一臉不解。
她朝前走去兩步,將玻璃窗找開,雙手趴撐於窗台上,清澈的雙眸靜靜的望著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然後聽她淡淡的說,「你說,人為什麼會那麼無恥呢?明明是他做錯了,卻可以厚著臉皮顛倒是非,把錯都推到別人身上呢?」
她似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找一個合格的聆聽者。
慕容煜沒有接話,身子往玻璃牆上斜斜的一靠,慵懶而又肆意的樣子,卻又不失他那與生具來的矜貴與優雅。
他就像是一個偏偏貴公子,讓人遙不可及。
與初見時的那流氓完全沾不上邊,似乎根本就是兩個人一樣。
佟桅言僅僅只是眼角斜到,就有一種被深深的迷倒的感覺。
她收回自己眼角的迷戀,繼續淡淡的直視著前方,然後繼續自言自語般的說,「為什麼在有些人眼裡,女兒的命就那麼低賤?這個世上,如果沒有女人,又何來的男人?難道說,男人自己就能完全生兒育女的整個過程嗎?」
「不能,但是缺不得。」慕容煜一本正經的接道。
只是加上他此刻那肆意,狂傲而又不失懶散的表情,卻是讓他這一句原本很正經的話顯的有些不正經了。
佟桅言轉頭,沉視著他,「倏」的輕然一笑,笑聲中帶著一絲嘲諷,「所以說,男人只是圖一時爽而已。」
「佟老師,你是在給我上性教育課嗎?」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著無比認真的話。
佟桅言嗔他一眼,「我在鄙視你!準確的來說,我在鄙視你們男人!」
他笑了,低低的笑聲從他的鼻腔時傳來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輕描淡寫的問,「佟老師,我惹著你了?你鄙視所有的男人,為什麼非要把我也帶上?」
「難道你不是所有的男人里的一個嗎?」佟桅言涼涼的斜他一眼。
慕容煜點頭,雙臂往胸前一環,上半身再一次微微的傾出玻璃窗外,緩聲說道,「我是男人,但絕對不會是你所鄙視的所有男人中的一個。」
佟桅言並沒有接話,只是一臉平靜又淡然的看他一眼,然後繼續轉眸看向前方,也不知道她到底都在看什麼。
「你朋友怎麼樣?」慕容煜問。
佟桅言聳了聳肩,然後輕嘆一口氣,「剛睡著沒一會。」
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猶豫著該說什麼。
「有什麼我能幫忙的?」慕容煜看著她問。
「你昨天說了,俞家的人不好對付。」她轉頭沉視著他,在猶豫中問,「如果橙子要跟俞軒寧離婚的話,是不是很難?」
他單臂環胸,一手撫著自己的下巴,「這要看俞軒寧的態度,如果他願意的話,沒有任何困難。當然,這也要看你朋友的態度。」
「橙子不要他們俞家一分錢,淨身出戶,只要離婚。」佟桅言急急的說。
「你能代表她?」他追問。
佟桅言毫不猶豫的點頭,「可以。」
「沒有金錢糾分,雙方自原離婚,隨時都可以,沒有任何阻礙。」
「那……如果俞軒寧不願意呢?」佟桅言試探性的問,「他不願意離婚,是不是會很難?」
當初她媽和文哲離婚,就沒有一點難度,離婚到她們母女倆離開,都不用一天的時間。
「早上是被俞軒寧吵醒的?」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看著她一臉關心的問。
「也不算是,不過和他有關係。」佟桅言輕笑,「他一早去找沈叔了,橙子原本沒打算這麼快告訴沈叔的,他應該是在沈叔面前顛倒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