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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57:16 作者: 冷煙花
「他說你是他的班主任,是他喜歡的老師,而且還幫他把成績提高了,那你就是他的恩人。」秦亞焱看著佟桅言,一臉鄭重的說。
看著佟桅言那一臉緊張的樣子,秦亞焱大概也猜得出來她在緊張什麼。
她緊張,怕慕容博亂說話,說出一些讓她尷尬的話來。比如說,她與慕容煜的關係。
說實話,她還真是了解慕容博,那小子還確實是在她的身上貼上了慕容煜的標籤。只是,還算他有分寸,只是在他這裡鬧了一通,並沒有到伍校長那裡去大鬧。
他當然不會把桅言和慕容煜的關係在伍校長那亂說了。
壓力要給,但是要給的名正言順。在桅言與慕容煜並沒有正式在一起,在慕容煜沒有對外公開自己的身份,對桅言一個正式的身份之前,他是不會將兩人的事情胡亂的說出去。
他喜歡桅言沒錯,也很想在這次桅言與許蒙分手時,追她。只是沒想到,他還是又晚了一步。
既然如此,那他就放手。
喜歡一個人,並不是一定在占有她。看著她得到自己的幸福,看著她開心,其實比什麼都重要。
既然成不成情人,那就當一輩子的朋友,也是挺好的。
秦亞焱就是這麼對想的。
他可以與佟桅言當一輩子的朋友,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隨時都向她伸手拉一下,而不是推她一把。
聽他這麼一說,佟桅言很明顯的舒了一口氣,揚起一抹淡淡的會心淺笑,然後沉聲說,「就因為慕容博這話,伍校長就推翻了自己昨天的決定?」
「你不知道?」秦亞焱有些意外的看著她。
「知道什麼?」佟桅言一臉茫然的問。
「慕容博是慕容集團蔣董的兒子,這事你不會不知道的。」
「……」佟桅言很錯愕的看著他,然後搖頭,顯然她真的不知道。
秦亞焱深吸一口氣,然後輕輕的笑了,「桅言啊,你說我該怎麼說你好啊。你真是,什麼事也不關心啊!慕容博是蔣董的獨生子,而蔣董是學校的校董。慕容博放話對伍校長說,要是不把事情調理清楚還你一個清白,他直接讓蔣董撤資。你想,老伍是個什麼人,怎麼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自然就效率那麼高了。他是想要巴結文家,可是在文城,你覺得文家能比得上慕容家?」
佟桅言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到底頭又是慕容博拿權壓人了,才還回她的清白?
但她不覺得這是慕容博的傑作,肯定與他身後那個小叔慕容煜脫不了干係,指不定還是他給支召的。
「我……」
「桅言,別倔!」她想要說什麼,被秦亞炎打斷,「給老伍一個台階,大家都好下台。你放心,你的事情,他一定會給你一個解釋的。節後,你正常去學校,我保證他第一時間來找你。到時該怎麼提條件怎麼提,別給他留面子。」
「誰的面子這麼大?」熟悉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不羈與孤傲。
聞聲,佟桅言轉頭,便見慕容煜邁著沉穩的大步朝著這邊走來。
第70章 看著我能吃飽?佟老師!
秦亞焱看到慕容煜的那一瞬間有些意外,他沒想到慕容煜會出現在這裡,而且看他臉上的表情,似乎對於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
也對,他是慕容博的小叔,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桅言在學校發生的事情呢?
慕容煜在佟桅言身邊的位置坐下,左手往她的椅背上一搭,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椅扶,右腿擱於左腿上,鞋尖正好那麼不經意的碰觸到佟桅言的小腿。
佟桅言正要收回自己的腳,卻不想他直接用腳尖勾住了她的小腿。
「……」
佟桅言深吸一口氣,很努力的讓自己平復著情緒。
他那擱於椅背上的左手,就像是摟著她的肩膀一樣,那是一種隨意而又肆意還帶著一絲張狂的宣示主權的意思。
右手擱放於桌面上,亦是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桌面,深邃而又凌厲的眼眸直視著斜對面的秦亞焱,等著他的回答。
「這麼巧,慕容先生。」秦亞焱笑的一臉友好的看著他,與他打招呼。
他卻一臉涼漠而又桀驁的斜他一眼,「不巧,我是來找你的。」
「我?」秦亞焱很是吃驚又愕然的看著他。
慕容煜轉眸看向佟桅言,「去,上個洗手間。」
說完,桌子底下的腳在她的小腿上蹭了蹭。
佟桅言轉眸,帶著一抹不悅的瞪他一眼。
然而這一眼換來的卻是桌子底下那一隻腳更加的猖狂的「挑逗」與「撩情」。
佟桅言又是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對著秦亞焱說,「秦主任,你們先聊著。我去趟洗手間。」
秦亞焱:「……」
這是有多聽話啊,讓你去洗手間,你就去冼手間。
然而,佟桅言自己卻並沒有發現這一點。
對此,慕容煜表示很滿意,薄唇勾起一抹不易顯見的淺笑,精睿的眼眸直視著她的背影,直至消失在他的視線里。這才眸色一轉,直接從剛才的柔和變成了冷厲。
「慕容先生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秦亞焱看著他問。
慕容煜盯著他,那眼神就像是一隻壓抑著自己怒火的獵豹,隨時都會將自己的怒火迸發出來,那是一種暴風雨來臨之際的平靜,卻其實一點都不平靜。
有一種人,天生就是如王者一般,哪怕他什麼都不說,就只是那麼坐著,也能將他一身的王者之氣一覽無遺的展露出來,給人一種畏懼而又崇敬的感覺。
慕容煜就是這種人,他就這麼直視著奏亞焱,便是給了他一種無形的壓力。
秦亞焱深吸一口氣,用著無奈中透著商量的語氣說,「桅言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學校已經收回對她的處分,她隨時都可以回學校。昨天就當是放一天假了。」
「哦?」慕容煜雙眸微微的眯起,散發著一抹隱隱的危險,「收回對她的處分?怎麼收回的?又是什麼處分?說來聽聽!」
他的語氣很平淡,沒有一點起伏,但是卻給人一種風雨欲山的感覺。
秦亞焱甚至都有一種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感覺,這個人太強勢了,那是一種隱藏的咄咄逼人。明明把刀子都已經架到你的脖子上了,他卻可以笑的若無其事甚至如沐春風一般的說「來,把你的脖子借我試試刀是否快」。
「慕容先生,其實這次的事情……」
「嗯,你回去伍昌德那幫人帶句話!」他直接打斷秦亞焱的話,一臉冷漠火涼的說,「這件事我慕容煜記下了,既然他覺得文家對他更重要,那就讓他抱緊了文哲那沒斷奶的老匹夫的大腿。對於這種打一個巴掌給一顆糖的醜事,我還嫌他給的這顆糖髒了我的嘴!現在沒你什麼事了,你可以走了!」
他不是在跟秦亞焱商量,而是直接命令他離開。
秦亞焱還想說什麼,但最終只是抿了抿唇,什麼話也沒說,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