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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57:16 作者: 冷煙花
「許蒙,你發什麼瘋?」佟桅言掙扎,「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就不怕你的女朋友誤會嗎?」
許蒙不說話,鐵青著一張臉,幾乎是把佟桅言給強行塞進副駕駛座的,至於佟桅言拎在手裡的那一袋菜,則是被他狠狠的甩開。
車子「嗖」的一下躥出去,佟桅言甚至都來不及系安全帶。整個人往後傾去然後又重重的朝前撞去。
她的額頭撞在前面的擋板上,痛意傳來。
然而許蒙卻連眼角也不曾斜她一下,踩著油門將車開的飛速。
許母正好騎著自行車來這個菜場買菜,遠遠的便是看到這一幕,不過卻沒有看到許蒙撞倒佟桅言電屏車的那幕,只是看到許蒙與佟桅言拉拉扯扯的上車。
每一個當媽的自然是偏向自己的孩子的,許母也是一樣。在她看來,她的兒子是最好的,最優秀的,是她這輩子的驕傲。如果沒有發生佟桅言幾次被她撞到與別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面,她還不相信佟桅言是這樣的。
她是看著佟桅言長大的,也很喜歡佟桅言,一直來都拿她當是女兒般看,再後來就是準兒媳婦了。
佟桅言脾氣好,教家也好。老師和醫生的職業又是很相配,而且佟桅言與她女兒許馨又是好朋友。所以,在許母看來,以後佟桅言和許蒙結婚,別人家的婆媳和姑嫂問題都不存在。
再加之,他們又是一個小區的。知根知底的,那就更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只是怎麼都沒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佟桅言竟是這樣一個人,放著她這麼優秀的兒子不要,偏與別的男人糾纏不清。這樣的女人,她是絕對不會再要的。
當媽的就是這樣,別人家的孩子,哪怕再好,那也比不上自己的孩子。她以前再怎麼喜歡佟桅言,但是在與她覺得佟桅言做了對不起她兒子的事情時,那就所有的好感與喜歡全都化為零,剩下的那就只有討厭了。
這一刻,她看著兩人拉拉扯扯的上車,在她看來,那便是成了佟桅言對她兒子糾纏不清了。
許母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眼眸里划過一抹不悅之色。
單親家庭教育出來的,真是不怎麼樣。
既然都已經分手了,又為什麼還要來胡攪蠻纏呢?看來,這在同一個小區也不是一件好事。
許母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的討厭佟桅言了,也質疑佟母的教育。
「寶蓮,許蒙和桅言怎麼了?是不是吵架了?」許母正沉思著,耳邊傳來一個熟悉人的疑惑詢問,「我剛看到許蒙把桅言的車子給撞倒了,還拽著桅言上車,看起來很兇的樣子。小兩口這是怎麼了?不是一直都很恩愛的,怎麼這次發這麼大的脾氣?許蒙可是我們小區出了名的斯文,又那麼禮貌的。桅言的脾氣也好,怎麼看他們倆都不像是會吵架的人。可是,我又沒看錯。」
「再斯文有禮貌的人,也總是有底線的。」許母看向她,一臉無奈的說,「你家老李要是跟別的女人好上了,我看你能把房頂都給掀了!」
「你是說……」對方一臉震驚錯愕的看著許母。
她這話雖是說的很委婉,但只要不是個傻子,誰還聽不出這話中的意思來?
很明顯說是在指佟桅言做了對不起許蒙的事情,背著許蒙跟別的男人好上了。所以許蒙生氣了,這一氣之下把佟桅言的車都給撞了。
這也是,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頭頂那綠油油的帽子?
倒是沒看出來桅言是這樣的一個人啊?
「你放心,你家老李肯定做不出這樣的事情。」許母笑盈盈的一臉若無其事的說道,「好了,我不跟你閒聊了,我得去買菜,女兒明天回來,我得給她做頓好吃的。」
獨留對方一人站於原地,怔怔的回味著她剛才那話。
……
許蒙把車開的很快,在市內高速上飛馳著。
佟桅言沒說話,安安靜靜的坐著,哪怕此刻她的心已經提吊到了嗓子口,也沒有發出一點哼聲來。
「吱!」車子一個急剎車在江邊停下,許蒙轉頭一臉陰森森的盯著佟桅言,「你就這麼看不得我好?」
第52章 佟桅言,是你破壞了我的感情!
他的眼眸里充滿了恨意,眼珠是赤紅的,就像佟桅言是他的殺妻仇人一樣。雙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手背上有一條一條清晰可見的青筋,就像是爬滿了蛆蟲一樣,很是猙獰又醜陋。
此刻,車頭是朝著江面的,而他也沒熄火,就連手剎也沒拉,就只是腳踩著剎車而已。
佟桅言側頭看著他,看著一臉怒氣騰騰的想要殺人的許蒙。她想,如果這會她要是再刺激一下他的話,他是不是會一腳油門踩下去,跟她來個「不求同一天生,但求同一天死」啊。
此刻的江面很平靜,水面沒有一點波浪,雖說已經是快六點了,但九月底的天,依舊熱的可怕。太陽已經西斜,但是西落的太陽卻是更加熾熱,陽光鋪照在平靜的江面上,有一種異樣的火辣與亮麗。
佟桅言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許蒙,你能把話說清楚一點嗎?我怎麼就見不得你好了?」佟桅言看著他,表情凝肅而又鎮定,「是,我們分手了。我們都不覺得現在的關係還屬於見面是朋友的關係。但也不至於到見到你過的不好我會更開心的地步。」
「是嗎?」許蒙咬牙冷冷的盯著她,顯然並不相信她的話,轉眸看一眼前面平靜的江面,用著略帶著譏諷的語氣涼涼的說,「佟桅言,其實我們之間到底是誰對不起誰,已經不重要了。你有你的多彩生活,我有我的枯燥日子。又何必再相互參與呢?」
「對,確實沒有再相互參與的必要。」佟桅言很贊同的說,「所以,我們以後就當是陌路,就連見面點頭也不必了。」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來破壞我現在的生活?要來破壞我擁有的一切?難道不是你見不得我好嗎?佟桅言,你為什麼要心胸這麼狹窄?萱萱哪得罪你了?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付她?是我不愛你了,而你也找到了自己的真愛,我們倆是互不相欠的。萱萱更不欠你的,你憑什麼對她動手又動口的?我一次一次的容忍你,你別以為我不會對你動手!」
這段話,許蒙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帶著濃濃的怨恨與質責。
「所以,是文景萱跟你說什麼了?」佟桅言一臉淡漠的看著他,涼涼的問,語氣平淡又平靜,沒有一點起伏。
「她什麼也沒說!」許蒙低吼,「萱萱不似你,表面一套,背地一套不說,還粗魯的動手。她是千金名媛,知道什麼叫禮儀禮貌,人前人後都會給人留情面,更不會如你這般暗箭明箭一起上!」
他的話說的很難聽,已然把佟桅言說的一文不值,卻把文景萱高高抬起。
佟桅言看著他,聽著他這般傷人的話,卻竟是一點傷心的感覺都沒有,反而還有一種釋然與釋懷。就好似在這一刻起,她再也不用對這個男人有什麼念想了,哪怕沒有愛情,就連二十年的認識之情也不必再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