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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51:26 作者: 常冬
    陸靳言是有些迷茫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和盛歡躺在了一張床上,而盛歡身上的那些痕跡,也只可能來自於他,可他沒有任何的印象。

    盛歡只是看了陸靳言一眼,翻身下床,往門口走去。

    陸靳言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身體說不出的疲憊,盛歡已經是再度站在他面前,一言不發地就拉起他的手臂,將體溫測量儀放在了他的腋窩處,讓他夾著。

    陸靳言聽話地一一照做,不為什麼,盛歡的臉色差得可以,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他不知道是哪裡惹得盛歡生氣了,還是他們昨晚真的,發生了什麼?

    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他自然是欣喜的,可是看盛歡這幅樣子,好像不是很開心,想著,陸靳言沉下了眼。

    難不成,盛歡沒想真的和他在一起?

    陸靳言隱下了眼底肆意瀰漫的陰霾,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他頓了一下,「昨晚怎麼了嗎?」

    這下換成盛歡詫異了,她生氣只是因為剛剛陸靳言無緣無故地咬她,害她扭扭脖子都會疼,但沒有想到陸靳言會以為昨晚發生什麼讓她生氣的事情,或者他會這麼問,因為他對昨晚發生的一切沒有把握,往深的說,是他對於昨晚沒有任何的記憶,但這不應該,盛歡看著陸靳言,試探性地開口,「昨晚發生了什麼,你忘了?」

    空氣靜了兩三秒,陸靳言看著盛歡輕笑了一聲,「沒忘,只是不太明白一大早你為什麼臉色這麼差,對我好像很不滿。」

    剛剛讓他測量體溫的力道大得出奇,不像是平常的盛歡,陸靳言低垂著眼,遮住了箱涌動的暗光,他沒看錯,盛歡剛剛眼底的試探,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缺失昨晚的記憶,從餐廳接到盛歡的電話之後的記憶,全數丟失,但下意識地就是不想讓盛歡知道,總感覺會發生什麼無可挽回的事情。

    盛歡心道自己是魔怔了,聽到陸靳言的話也沒有太大反應,抬手指著自己脖頸上的傷口,「你弄出來的,我不和你生氣和誰生氣。」

    陸靳言很想問盛歡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盛歡昨晚又遇到了什麼,但還是忍著沒問出口,只是說道,「抱歉,是我太激動了。」

    這樣的解釋,對於熱戀中的男女,很是正常,盛歡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幫陸靳言量好體溫又吩咐他吃藥休息半天再去公司,這才自己開車去了醫院。

    等別墅里的引擎聲徹底地消失,陸靳言下床走出了房間,走進了三樓的書房。

    這棟別墅,里里外外全是監控,他不記得發生了什麼,監控可以告訴他。

    將一樓落地窗的窗口放大,陸靳言看著屏幕上親吻的男女慢慢地皺起,而在看到男人在盛歡離開後朝監控的方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這眉頭便擰到了極致。

    他很確定,他不會做出那樣的動作。

    那不是他。

    第036章

    因為心裡擔心著陸靳言的情況,下班的時間一到,盛歡和換班的醫生交接好工作,便馬不停蹄地趕回別墅,想著他生病發燒了可能也沒有什麼食慾,又繞道了附近的粥店買了白粥和小菜回去。

    回到別墅的時候天色不算太暗,只是別墅裡面被人用窗簾遮得嚴嚴實實的,窺進不出一絲光亮,燈光未開,偌大的別墅聽不見幾分聲響,安安靜靜地只有她一人腳步的回聲,顯得有些滲人。

    盛歡關好門,又換上鞋子,徑直朝廚房走去,將手裡提著的白粥拿出來放著保溫,雖說是大夏天的,但陸靳言身體抱恙,吃冷食總歸是不太好的。

    盛歡做完這些便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照她對陸靳言的了解,工作狂應該又去了公司了,她雖說讓他休息半天,估計她出門之後陸靳言緩一緩也就離開了,只不過和他平時相比,到這個時間點還沒回來,算是有些晚了。

    等盛歡洗完澡和吹完頭髮,還不見陸靳言回來,她就有些放心不下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盛歡便有些坐不住了,拿起手機給陸靳言打了電話過去,顯示是忙音,沒人接。

    一般來說,陸靳言都是在電話鈴聲響個兩三秒或者幾乎是立馬接通,自他們在一起後,哪怕是之前,也從沒有這種不接她電話的情況,剛想將電話打過去向陸靳言的特助詢問陸靳言的行蹤,卻是聽到樓下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

    那門敲得一聲比一聲響,越走近越聽得清晰。

    盛歡看了眼玄關處的門外監控,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陸靳言,他幾乎是整個人都靠在了門板上,只是露出半張臉,半屈著手握成拳一下一下地朝門上敲,仍是一副白襯衫黑西褲的正裝打扮,但就是狀態意外地有些萎靡不振。

    盛歡一打開,因著門是往內推的,陸靳言順勢踉踉蹌蹌地便朝盛歡撲了過來,饒是盛歡生得高挑,也架不住陸靳言這副人高馬大的身軀,往後趔趄了兩三步才算穩了下來。

    幾乎是一碰到陸靳言的身體,接觸各處就傳來滾燙的熱意,以及鼻腔間一股明顯的酒味。

    「你怎麼回事,發燒了還喝酒?」盛歡想抬手摸上陸靳言的額頭,整個人卻是被陸靳言如樹袋熊一般緊緊抱住,動彈不得。

    陸靳言將頭埋進盛歡的頸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有了還活著的感覺。

    對於陸靳言醉酒,盛歡是有些詫異的,她知道陸靳言經常會有些需要應酬性的工作,但陸靳言不像是這般不懂事的人,生病了還糟蹋自己的身體,況且處在他這樣地位的人,自然身邊會有無數個能夠擋酒的人,何況那些敬酒的人通常也只是意思意思一下,怎麼可能把人喝成這樣?

    雖說陸靳言看著正常,渾身只是帶著酒味,但動作間都帶上了幾分遲緩與不便,抱著她也不說話,明顯是不太清醒。

    盛歡推搡著陸靳言,也沒想和陸靳言一個醉鬼計較,剛想開口叫他上樓洗個澡然後吃粥喝藥,誰知道陸靳言後腳將門給勾上了,明明剛剛還靠著牆壁支撐自己的人,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反身就將盛歡摁在了牆上,她幾乎來不及有任何的反應,陸靳言的唇就已經壓了下來。

    帶著酒味醇香的吻,門板上是他墊在她腦後的手掌,盛歡覺得自己有些醉了。

    盛歡抬眸就瞥到了陸靳言的眼睫毛,密而長,很是勾人心癢,往下,他的領口微微敞開,領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扯開,松松垮垮地掛在脖頸,看著很禁慾,只是唇上的動作卻是越發的使力。

    四周全是他的氣息,密不透風地包圍著她。

    盛歡被陸靳言親得迷迷糊糊的,只覺得他的唇猶如滾燙燃燒的火,一寸寸熾烈地圍著她,輾轉來到她的耳垂,就聽到他有些醉意而又迷離的聲音,「寶寶,給我好不好?」

    盛歡是成年人,自然懂得陸靳言話里的意思,好不容易和陸靳言拉開了點距離,有些氣喘吁吁地說道,「你還生著病……」,她接下去的話止步於陸靳言的動作中,他拉著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身上,聲音很是沙啞,「很熱,這樣很舒服。」

    陸靳言蹭著盛歡的臉,「很難受,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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