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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51:26 作者: 常冬
    盛歡推著陸靳言想把他推開,他順勢往後一退,盛歡捂著胸口止不住地咳嗽,就連眼角都沁出了點淚水。

    陸靳言將他吸入的煙,全數渡進了她的嘴裡。

    她不常見他吸菸,這一次卻是讓她有些心悸。

    餘光就瞥見陸靳言的唇角微掀,似乎看著她這幅樣子很是愉悅,盛歡有些不滿地抬手想拍打他的胸膛,雙手卻是直接被男人抓入手中,腰上的力氣作勢往前一推,男人的唇再度壓了下來。

    陸靳言扣著盛歡的腰,唇上用力,吸取著她口中的津液,似乎要將她攪碎一般,空氣中沉浮的都是令人眼紅心跳的甜蜜氣息。

    盛歡眨了眨眼睛,她不否認,這樣子的陸靳言,神秘而邪魅,又帶上了點危險,讓人說不出的更加心動。

    等到陸靳言撤離了盛歡的唇,盛歡的喘息得有些急促,原本就有些寬鬆的睡衣露出了些許的風光,肌膚白皙而細膩,鎖骨性感,陸靳言眼中的暗色漸濃,盛歡對上他的眼睛,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有種錯覺,再不遠離,陸靳言估計就會在原地把她給辦了。

    陸靳言卻沒有給盛歡逃離的機會,又將人攥入懷裡,低聲問道,「怕我?」

    距離傍晚的那次,這是他第二次,在不足二十四小時問了她同樣的問題。

    面對他虎視眈眈的眼神,仿佛她若說出令他不滿意的答案,陸靳言就會毫不猶豫地弄死她,盛歡低垂著眼,搖了搖頭,「不是,只是覺得你某些地方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她頓了頓,「特別是今晚。」

    盛歡不動聲色地抬眼打量著陸靳言,仿佛要從他的臉色中看出點蛛絲馬跡出來,奈何什麼都沒有,陸靳言的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只是皺了皺眉,似乎還有些隱隱的嫉妒,「男人還是女人?」

    盛歡輕吁了一口氣,如同卸下了什麼重擔一樣,對於這件事她不想對陸靳言有任何的隱瞞,告訴他或許他會有解決的辦法,說出來的話語很是輕鬆,「男人。」

    「你喜歡他嗎?」幾乎是盛歡話音一落,陸靳言就立馬問道。

    盛歡是有些詫異陸靳言問這樣子的話,他有些不正常,但一想到那個人,不好的記憶跟著湧來,陸靳言沒有錯過盛歡眼底的厭惡,眼神沉了下來,在盛歡即將脫口而出的時候,一把捂住盛歡的嘴唇。

    他大概知道,盛歡會說出什麼,果然他還是不能抱有任何的期待。

    是他,手段過分,又怎麼期望盛歡會喜歡上那樣子的他呢。

    陸靳言低著頭,看著盛歡,「很晚了,上去睡吧。」

    盛歡不明白陸靳言突如其來的情緒變化,在陸靳言撤開他的手之後,踮起腳尖,在他的下巴上落下了一個吻,道了聲晚安,轉身上了樓。

    午夜時分,她還沒準備好,不適合與陸靳言太親密。

    陸靳言抬頭看著盛歡踩上樓梯的背影,在她回頭看過來的時候朝她笑了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覆蓋上濃濃的一層陰霾。

    盛歡喜歡什麼樣子,他自然就能成為什麼樣子。

    他和陸靳言之間的事,只有他知道,就連陸靳言自己都不知道。

    之前他借陸靳言的身體做出一系列動作,但哪怕盛歡喜歡上他這個人,他還是很是嫉妒。

    陸靳言是他,但又不是他。

    他想讓盛歡只屬於他一個人。

    如果她更喜歡那個人的話,他是誰,也就無所謂了。

    第035章

    安市的夏季晚上雖熱,但這燥熱中又帶上了點寒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半夜抽菸著涼,還是工作太久沒有好好休息的原因,陸靳言一早上睜開眼,便覺得頭昏腦重的難受。

    不經常生病的人,往往一生病便比其他人來得更為嚴重,陸靳言渾身有些發軟無力,甚至覺得自己精神和記憶發生了錯亂,他昨天明明和盛歡在餐廳里吃飯,什麼時候回到別墅來了?

    陸靳言對此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

    此刻天才蒙蒙亮,陸靳言拿過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一看,才剛剛早上五點,還早,加上身體的原因,第一次,他放任自己再度沉沉睡去。

    他記得,盛歡去醫院的時間沒有這麼早,六點半再起也是可以的。

    盛歡洗漱完下樓,沒有在一樓看到平日忙碌的背影,據她所知,陸靳言對自己的作息時間一向有著嚴謹的規劃,以往總是早早地等著她下樓,也不像是會賴床的人。

    因為那件事情發生後便約好由陸靳言送她去醫院,盛歡想了想,復又上樓,越過她的房間門,徑直朝陸靳言的房間走去,敲了敲門板。

    別墅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好,她在外,聽不到裡面任何的聲音。

    白皙的手握住了門板,嘗試地開門,陸靳言沒有鎖門的習慣,撻拉一聲,便向裡面推開了。

    「靳言,我進來了?」盛歡站在門外朝里說了一句,沒有得到裡面的人任何的回應,越發地覺得奇怪,抬步便直直地朝房間裡的大床走去。

    厚重的窗簾遮住了外面的大部分光線,借著門外透露進來的光,盛歡還是將床上躺著的人看了個大概。

    陸靳言的臉色很差,原本色澤極淡的薄唇很是乾澀,蜷縮著身體躺著。

    盛歡走近,俯身將手掌放在了陸靳言的額頭上,掌心傳來的溫度很燙,應該是發燒了。

    她記得一樓有放著一些常用藥和體溫測量儀,收回手,轉身想要下樓去拿,擺在身後的手腕卻是被人扣住,往後一拉,她整個人便跌入了柔軟的大床。

    全是陸靳言的氣息,密密麻麻地包圍著她。

    陸靳言睡夢中感覺全身如同被火燃燒的熾熱,轉瞬有道冰涼解救他於水火之中,可是又很快地離開,身體早已於意識做出了動作。

    盛歡還沒反應過來,陸靳言就一個翻身趴在了她的身上,低頭埋進她的頸窩裡,心滿意足地蹭了蹭,溫熱的唇息噴灑在她耳旁的肌膚,激起一陣內心的躁動。

    陸靳言的身體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如同壓了一座大山,盛歡推了推他的肩膀想把他推開,奈何卻是做了無用功,反倒是激怒了陸靳言,他張口便咬住了盛歡脖頸上的肉。

    盛歡忍不住吃痛了一聲,手上掙扎的動作越發的劇烈了。

    嘴裡嘗到淡淡的血腥味讓陸靳言原本皺著的眉頭慢慢地放鬆下來,像是為了安撫,他在那傷口上印下柔柔的一個吻,鎖骨往下,慢慢地舔砥。

    往後,他親得很猛烈,一點都不溫柔。

    盛歡氣急,動作得這般麻利熟練,說陸靳言不清醒她都不信。

    她自然不知道,陸靳言早已經在心裡幻想過無數遍如今的場景,他不過以為,這還是在夢中,只不過,大概是夢到的次數多了,夢境更加真實,連觸感也更加明顯。

    盛歡心裡還擔心著陸靳言的身體,高燒不及時處理,一不小心就會發展成痴呆,下手的動作便有些大,陸靳言也是沒有防備,這次一推就被推開了。

    一睜眼便是看到盛歡紅著一張臉,躺在他身邊,定定地看著他。

    盛歡的衣服在剛剛的掙扎中鬆開了些,露出了大片的肌膚,脖子往下的吻痕也很是明顯,陸靳言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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