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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51:26 作者: 常冬
聽到聲音,陸靳言才仿佛察覺到盛歡在一般看著,他朝她看了過去,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笑容,直直地望入她的眼睛,盛歡被他毫不掩飾略帶著露骨的眼神看著,下意識地一愣,腰間被人一摟,陸靳言俊美帶著邪氣的臉在她眼前不斷地被放大。
盛歡余光中就瞥到地上躺著的人,推搡著陸靳言的胸膛,躲避著他不斷壓下來的唇。
看到盛歡的動作,陸靳言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他不喜歡盛歡躲著他,拒絕他,摟著她的動作力氣越發出奇地大,伸出一隻手桎梏著她的後腦勺,瞬間便親了上去。
太久沒接觸到她的唇了,還是記憶中的柔軟和香甜,她雖在拒絕,卻不像當初那般的強硬,因為什麼,一想便知,陸靳言的眼神變得有些幽深。
知道盛歡因為有人在而顧忌,心裡雖很想給地上踩著的人一點血淚教訓,但現在,明顯是盛歡比較重要,淺嘗輒止後,陸靳言將自己的皮鞋踏回了地上,一把就將盛歡抱了起來,走出了衛生間。
盛歡掙扎著要下來,陸靳言固定著姿勢不讓她動,一路走出了江南水榭。
她和他,是面對面的抱法,在抱起她的時候,陸靳言趁機就將盛歡的兩條腿掛在了自己的腰杆上,盛歡不用想也知道,她和陸靳言肯定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頂著一眾人的注視,盛歡害羞地將頭埋進陸靳言的頸窩處。
將盛歡放進副駕駛座,陸靳言繞過車身坐了進去,習慣性地伸手想幫盛歡系安全帶,盛歡卻是如同見了洪水猛獸一樣,往後瑟縮了一下。
陸靳言的目光不自覺地沉了沉,動作停頓在半空中,「怕我?我剛才嚇到你了?」
明明該是疑問的話,他卻是用陳述的語氣表達出來,其實剛剛他有在克制著自己,他知道盛歡在旁邊,自己不能太過放肆。
最初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心裡無法遏制地想要殺人。
硬生生地壓下這衝動。
柔軟為她,強硬為她,她不喜,他自然不會去做,所以他只是在他認為盛歡尚可接受的範圍內給了那個人小小的教訓,於之前的他來說,這懲罰遠遠不夠。
「抱歉,我一想到你是被他嚇到,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他雖這樣說,神態坦蕩自然,完全沒有話語中抱歉的意思。
盛歡的心軟了一下,她也說不清楚,自己剛剛為什麼會躲避著陸靳言的觸碰。
明明陸靳言和那個人是不同的兩個人,可有一刻,她竟把陸靳言當成了那個不顧她意願猥褻她的人,他們說話的語氣太像了,就連親她,也是一樣的強勢,她一時轉換不過來,下意識地就躲避開他的手,此刻聽著陸靳言的話,盛歡搖了搖頭,「沒有,我知道你是擔心我。」
陸靳言明顯有些不信,往盛歡跟前湊近,低聲問道,「真的?」
「嗯。」盛歡點點頭。
「喜歡我嗎?」他開口的聲音有些低,帶了點沙啞,又帶著點執拗,仿佛盛歡不回答就不罷休一般。
盛歡雖不明白陸靳言為什麼會問這種話,但在他的注視下,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喜歡。」
她喜歡陸靳言,這是事實,無需遮掩。
聽到她的回答,陸靳言低低笑開,明顯很是愉悅,下一秒的臉色卻是面無表情起來,連帶著下頜的曲線都鋒利不少,他俯身慢慢地靠近盛歡,鼻尖抵著盛歡的,「喜歡此刻你面前的我還是剛剛陪你吃飯的我?」
盛歡抬眸看他,眼睫毛滑過陸靳言眼帘,痒痒的,仿佛要將他心底最深處的柔軟給勾出來,陸靳言的喉嚨不自覺地滾了滾,就聽到盛歡不解地開口,「不都是你嗎?有什麼區別?」
如何沒有區別?
不同於她眼中的陸靳言,他只屬於她,為她而生。
盛歡這個人,就是他存活在這個世上的因果。
再也忍不住,掐著她柔軟的腰,陸靳言低頭吻了上去。
第034章
夜晚,盛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腦海里想的都是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
她很確定,無論是在衛生間強勢吻她的陸靳言,還是之後將她壓在車座上親吻著的陸靳言,都讓她的心裡陡然升起一股陌生感和怪異感。
陸靳言其人,沉靜冷漠,但絕不是殺戮血腥,可今晚,他全身上下張揚著的氣息,全是陰冷的殺意,只有在看著她的時候,眼底深處才會浮現那麼一絲柔意。
莫名的,就讓她想到了連續綁架她兩次,並意圖猥褻她的男人,明明和陸靳言是兩種不一樣的存在,可偏偏,讓她將他們兩個人放在了一起。
那人雖然綁架了她,可動作言語之中對她毫不掩飾的喜愛,就像是今晚的陸靳言,如同對所有物完全占有性的態度,讓她不得不多想。
身高,親吻的動作,說話漫不經心的腔調,一切都太像了,但她又覺得陸靳言不該會是那個人,他對她,根本不需要這樣做,她也想不出如果真的是陸靳言,他這樣做的理由。
這樣的想法很矛盾,然而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盛歡就越發驚疑不定,不斷地在腦海里回想著陸靳言平常的說話做事方式和與那人為數不多的接觸所得,到底沒讓她分辨出什麼。
越是這樣,盛歡就越睡不著。
躊躇了片刻,盛歡掀開被子,踩著拖鞋走出了房間,想要下樓喝水。
別墅空蕩得很是安靜,漆黑一片,只有沒被閉緊的厚重窗簾縫隙透露些許淡淡的月光進來,盛歡從房間一路走來,為了不驚醒陸靳言,沒開燈,摸黑著下樓,依循著記憶里的路線剛想走進廚房,就看到落地窗前似乎站著一個人影,有明明滅滅的細小火花從她眼前略過。
盛歡在原地站定,落地窗的窗簾被拉開,外面月光的餘暉落了進來,也讓盛歡將那背影看得更加清楚,別墅只有她和陸靳言兩個人居住著,是陸靳言無疑,只是她不知道,大半夜的,陸靳言不睡覺,就為了跑到落地窗前抽菸?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她看到那人影轉過了身體,直直地看著她,哪怕是處於黑暗,她也感受到了目光中毫不掩飾的,炙熱的占有與痴迷,如狼似虎,似要將她吞吃入腹。
喉嚨干啞得難受,盛歡轉身走進了廚房,倒了兩杯水喝了下去,才覺得好受了不少,沒去理會陸靳言的目光,徑直走向客廳吊燈的開關處,打開了燈。
一室明亮。
經歷過黑暗摸索中的眼睛還未適應這樣的光亮,盛歡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抬起手背捂著自己的眼帘,再慢慢地睜開眼,眼睛便沒有了之前的乾澀感。
一抬頭,便對上不遠處陸靳言目光如炬的眼神,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又帶了點不容拒絕的命令,「過來。」
盛歡愣了愣,說實話,她並不適應這樣子的陸靳言,渾身就好像渡上了層妖孽的氣息,在無聲處引誘著她,一舉一動都讓人想要不自覺地服從。
如同受了蠱惑,盛歡不自覺地走向了陸靳言,還未走近,就撞上陸靳言直勾勾的目光,然後就見他抬手狠狠地吸了口煙,下一秒,盛歡的腰間被人一拉,落入了眼前人的懷抱中,接著唇瓣便被人強硬地給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