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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50:26 作者: 蛋蛋1113
他的這句話,讓她有了片刻緩氣的空間。
「是,有些事想和你談談。」她只能裝出自若的神情,仿佛不請自入闖進別人的家門,真的只是為了等他。
但是,接下的話,她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說謊,她並不在行。
他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她那雙黑白極為分明的秀眸,仿佛怕一眨眼,她就再度消失了。
他很怕,一切都是錯覺,包括,她還活著。
他的手指,心驚的撫上她眼角下約指甲大小的疲痕。
真的有傷痕!痛嗎?被小火苗濺到,那得有多痛?
明明知道,他們所有的一切,早已走調,明知道,他現在的行為不符合此時此況。
她的心緒本就煩亂,被他這一觸,整個人都輕顫。她想起許堇禮之前的話,他真的因為她放逐了自己兩個月?她以為,象他這樣冷靜的人,即使自己真的死了,也只會維持到喪禮結束就正常工作。
兩個月,她是不是應該慶幸他給的時間夠長?雖然,他應該已經決定接受家族安排。
「還痛嗎?」他輕聲問,聲音有點沙啞。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頭一酸,淚珠就滾了出來。
好努力,她擠出笑容,「不痛了。」
他不恨她了?不希望她馬上去死了?
他的指腹摩著她的唇,撫著她的唇角笑容的輪廓。
她那顆碎掉的牙齒一直在他的口袋裡,眼前的她,卻有一口仿佛完好無損的牙齒。
「不痛了就好,一切都過去了。」終於,抵抗不住心中的渴望,他輕輕擁抱住她。
被突然擁抱的她,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只能直挺挺的僵著。
該推開!
理智回歸,她正想抵開他,卻發現自己的肩頭一陣濕潤在漫開。
她整個人得住。
久久的,無法反應。
「讓我看看你身上。」岳父說她身上確實有不同程度的燒傷,不過已經差不多癒合,但是,沒有親眼見證,他不安心。
她的外套被脫掉,襯衣的紐扣被逐個解開,直到胸口傳來一陣發涼,她才從被諤得七零八落的思緒里回神。
「……」她震得跌坐在床畔附近的雙人沙發上,抓著已經被褪卻的襯衣,捂住自己的胸口,不讓春光外泄。
而事實上,她的上身不知道何時,已經只著一件胸衣。
但是,最讓她震撼的是,肩頭現在還若有若無存在的濕潤感。
他
他的指腹,一一撫過她後背一大片皮表顏色有點不一的皮肌,不帶任何情色。
他的記憶里,她全身瑩白透徹的象塊白玉,而不是現在這樣,紅白交加,象塊調色板。
她很尷尬,想要掩飾,想要穿回衣服,但是他不讓。
後背,有涼涼的柔軟觸感,居然是他,用薄唇,輕不自禁的啄吻她。
他想感覺她的存在,真真實實感覺,她真的還活著。
她整個人僵得就象塊木頭,他板過她,開始親吻她眼角下面的瘢痕時,她還是反應不過來。
剛才是錯覺吧?許彥琛怎麼可能在抱著她的時候,流眼淚?
他整個人壓了過來,她木木的被他壓在沙發上,怔怔的看著他。
他的眼角還是有點濕潤,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膝蓋開始頂開她的腿心,一股溫熱入侵至她柔潤卻又僵凝的軀體,深深沉入。
他想證實,她還活著。
依靠她的體溫,來證實。
她瞬間,瞪大眼睛,眼前的意外,讓她秀眸一眨也不能眨。
這失控,讓他自己也有點意外。
他抽離,退了出來,看看她。
她也看著他。
剛才整個過程,兩個人都不清楚。
就這麼發生了。
既然都這樣了
他拉開抽屜,撕開一個方形的塑料,緩緩的推動,戴在自己火熱的巨然上。
「別----」她才說一個字,他的身體已經再次以堅硬抵住她濕潤的柔軟,微微前進,直到重新沉入她的體內。
她消了音。
整個人都在輕顫,因為,這結合。
他又開始吻她臉上的瘢痕,她逃避,他就開始吻她的肩頸,她輕微掙扎,他的身體隨著她的動作,沉得更深。
「不要----」她有點想哭的衝動。
因為,自己居然絲毫不是真的抗拒他。
他吻掉她眼角的濕潤,吻遍她的全身,然後,強悍的一次又一次挺入她的身體,在他強勁、不容掙扎的馳騁之間,她的身體一下又一下被拋上雲端。
輕輕的,她開始無法忍俊的嬌吟,就象貓兒的小聲哭泣。
她不想這樣,卻,還是
意亂,情迷。
她的身體認識他,熟知他,歡迎他。
這些,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她甚至可以想像,自己臀下沙發的布藝上已經一片濕潤,全部都是自己動情的證據。
她咬住自己的唇,有點不知所措。
目前為止,他是她唯一的男人,但是,她卻覺得自己很不知羞恥。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但是,她把持不住。
她的心在抗拒,身體用雙肢夾緊他,容納著他的狂索。
兩具軀體,知道不該如此,卻象燎原的火一樣,勢不可擋,洶洶燃燒,直到化為灰燼。
即使已經結束,他還在她的濕潤處,停留了很久很久。
「我---- 去洗下。」她尷尬的推推他。
他的肩頭都是一圈又一圈牙齒印。
剛才高cháo時,她整個人都快崩潰了,只好死命咬住他的肩膀。
他只能退開一點,讓她起身。
她抱著皺成了一團的髒衣服,急忙到更衣室里隨手拿來一件乾淨衣服,急急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的,奔進浴室。
隨著她的動作,地板上,有一滴辱白色的液體。
他看到了,於是,低頭看看自己又開始亢奮的下體。
有時候,保險套,在太激情的時刻,也有不保險的時候。
他取下已經破了的保險套,蹙眉思索她的危險期。
但是,她有過一次閉經,他已經掌控不住她的安全與否。
「織心,你上次月經----」他推開浴室的門,想問她。
正赤著身子沖浴的她,僵住了。
剛才兩個人做時,她只是衣裳不整而已。
他的神色一變,早就忘卻自己推門的目的,他上前一步,熱水,也嘩拉拉淋在他的頭上。
「你,先、出去,好、嗎?」她艱難的和他商量。
浴室,水霧瀰漫成一片朦朧的美麗。
於是,他搖頭。
情慾又被撩動,擷取、探索,啜吮她的甜美。
三次,他們一共做了三次。
沙發上一次,浴室一次,床上一次。
「摁----啊---- 」被他壓著,她的雙峰被他修長的指捧在掌間,他的後顱被她緊筘不放,她的眼淚一顆顆滴在他胸口上,漫延在床塌。
一切結束後,她雙腿發顫,全身蘇軟。
身體疲憊了,知覺卻更清晰了。
她背過身,眨回眸底的水霧,怔怔的看著床頭,剛才被自己無意中從更衣室拂來的卡通小鴨圖案母親裝。
他也跟著轉過身,正對著她的背面。
身體再疲憊,兩個人都無法入眠
良久、良久。
「織心……我們 ---- 還有可能嗎?」他只問最後一次,從此以後,不糾不纏。
身體的契合,不代表心靈也能契合,現實,已經讓他明白這個道理。
她的指撫向那套衣服。
「彥琛,將來你可能會穿上這種衣服嗎?」
透過後背的微光,他看到,是那套曾經給寶寶準備的親子服。
她曾經說過,很希望有一日,一家三口能穿著同款衣服,一起去鄰游。
他不可能,他不是如此能「厚顏」的男人。
他的沉默,給了她答案。
他說過,如果讓他穿成這樣出門,還不如跳樓了此殘生。
這就是,他和她的差距。
她太平凡,平凡到總想做點傻事。
而他,太冷靜,冷靜到永遠清醒的衡量得失。
「我困了。」她閉上眼睛。
即定的結局,誰也不能改變。
瞬間的冷淡,讓他更加無法擁抱她。
一會兒,背後,有細微的聲響,她微微倘開眸。
「去哪?」
他已經穿好衣服。
「去買點東西,你睡一覺,我很快就回來。」他去買事後藥。
揉揉她的發,他輕輕關上房門。
但是,她倘著的目,久久無法再次闔上。
她垂眸,看向自己攤開的掌心。
他的幾根黑色髮絲。
卷五「遲來的醒悟」第十五章
他下山,開了一段路,然後,車子停在附近最近的藥房。
買了一盒事後避孕藥,扭轉方向盤,他就急著準備往回開。
原本傍晚時間回家,是因為晚上有個宴席,他回家換衣服。
然後,見到了她。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
她居然會來。
這樣代表什麼?她願意給彼此一個機會?
方向盤打到一半,他卻頓住。
猶豫幾乎只有幾秒,車子掉轉了方向,他往鬧市的方向開去。
他一邊開著車,一邊撥手機,對方才剛一接聽電話,他馬上沉然開口, 「李經理,幼嬰用品這塊,你是不是有熟人?」
如果他沒記錯,人事部經理的妻子是B城幼嬰用品的總代理,公司的同事通常以批發形式光顧他妻子的生意。
他的問題,確實令對方呆了數秒,然後,對方馬上恭敬回答, 「許總,我確實有點門路,請問您需要什麼?」雖然現在已經夜晚十點多,所有的幼嬰用品店鋪基本都已經關門,但是,只要許總有需求,他還是會讓妻子想辦法提供商品。
「我想找一個牌子,以前在粉紅屋裡販賣,是去年五月的夏季新款。」他沉聲和李經理形容了一下衣服牌子和款式,然後說出重點, 「我要那套親子裝的大人男服,很急。」
彥琛,將來你可能會穿上這種衣服嗎?
他不可以,他這輩子都不想傻冒到如此犯糗。
但是,如果這是唯一能令她回心轉意的方法,他可以拼了「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