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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50:26 作者: 蛋蛋1113
她是憑關係進入雜誌社,但是,她不是靠職場的曖昧,來維繫工作的崗位!
「其他的都別想了,養病最重要。」他打斷她的思緒。
她目前的身體狀況,再去跑新聞,只能一次又一次暈倒被人抬著回來。
只是,現在,他們的關係變得如此小心翼翼又敏感,很多事,他不能強勢干涉。
即使,他心急。
「這是錯從呂醫生那開得藥,你從今天開始就服用吧!對你身體的恢復比較好。」他倒杯水,掩飾自己不安的情緒。
她看在眼裡,卻不能多說什麼。
「恩。」就著他的掌,她什麼也沒問,吞下藥丸。
這是抗抑鬱的藥,她以前服用過。
她的唇因為服藥,柔唇的涼涼的體溫,熨上他的掌。
讓他情不自禁地撫向她的頰,盯凝著她的唇。
那短暫的接觸,讓他很想很想將她拉回懷裡,很想很想攫取那抹柔潤。
很想很想強迫她,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我們都一人各讓一步,好嗎?我們重新開始,可以嗎?
明知道,她還需要考慮,但是他真的很想很想
一個人骨子裡的強勢,根深蒂固,不是一刻說改就能改變。
她不自然的別開臉,讓他的掌落空。
他別過臉,不去看她的眼,「我回家一趟。」心虛、不自在得步履行開。
房間裡有沙發可以當床,如果她要住一月,換洗的衣物,自然要取來放在醫院。
而且,他還想…
她一項不是沒有交代的人,找不到自己的手機,她只好請看護幫她報平安。
但是,她沒想到,景和非凡會馬上趕過來。
非凡一看見她,就靠過來,早熟的眼眸寫滿憂慮。
「燒都退乾淨了嗎?她也很擔心他,使勁全力,抬手撫撫他的額。
前端日子,這孩子的燒還在起起落落,讓她很是擔心。
「他都好了。」景代為回答。
醫院到底不是讓人舒服的地方,媽媽病了?會不會死?
非凡也點點頭,渴望地伸出手,尋求一點點的安全感,來撫平恍然的心。
「別怕,我會好的。」
她也很怕住院,她也很不自在,不僅是環境,更因為…
「非凡,去把手洗一下,我們在這用晚餐。」
「恩!」非凡點點頭,乖巧地自己去找房間內的洗手間。
他將帶的稀飯,一一布在她床頭的餐桌上。
醫院太冷清,三個人吃飯,活躍的氣氛,應該能讓她好下腹一點。
「你這兩天常常動不動就消失,他很擔心。」支走了孩子,景嘆氣。
她愕然。
非凡是被自己的親生母親丟棄在孤兒院裡,他沒有安全感,她的不歸家,讓非凡惶恐不安,以為是自己的原因。
「其實,我也會不安,生怕是因為那天晚上的話。」他淺笑者,將自己這兩天不安的感受也說出來,幸好,他白操心了。
只是。
「織心,如果是因為我的話,你不敢回家,我可以搬出去。」
她看他一眼。
這象話嗎?她都躺在這裡了,象故意不歸家的人嗎?!
原來以為他夠成熟了,根本心理還是住得不安的小孩,和非凡簡直是同一國的。
別過臉,她淺淺笑開。
剛才因許彥琛而緊窒的氣氛,頓時散開。
「我答應你,如果有一天我躲起來誰也不想見時,等到心情平復,願意聯繫人群時,第一個聯繫的人,肯定就是你!」這樣,可以了吧?!
他也輕輕笑開。
非凡洗完手,跑回來,他小心翼翼的爬上她的床,將筷子遞給她。
她搖搖頭,她身體裡的能量仿佛用光了一樣,太虛,根本握不住筷子。
「非凡,你要餵媽媽嗎?」景趁勢問他。
非凡猶豫只有一秒,點點頭。
她唇畔的笑容,深了。
非凡細心的將熱粥吹吹涼,吹氣鼓鼓的小小臉頰讓她心情變得很好,她張唇,任他餵進一口粥飯。
非凡餵一口,她咽下,又吃了一口。
很快,一小碗的粥,居然快要見底。
「好了,非凡,別餵了。」怕她消化不了,他急忙拉住孩子。
孩子停下餵粥的動作,跳下床,在房間裡找了張紙巾過來,小心翼翼地擦試她的唇角。
她好感動,好感動,淚花凝結在眼眶。
「非凡明天就得回孤兒院了,他今天是來和你告別的。」景告訴她,今天之所以帶非凡來的目的。
非凡的病已經痊癒,不可能再住在她的屋子裡,必須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
她的心,好不舍。
但是,即使再不舍,她也明白,這孩子不屬於她。
「你要等我。」她對非凡說。
「恩。」非凡認真點點頭,想了又想,說出,「不想看見媽媽生病。」
一聲媽媽,讓她大震。
「我會很快好起來。」她又哭又笑。
「媽媽要勇敢。」早熟的眼睛,靜靜地注視著她。
「你身體健康了,就可以去孤兒院看他了。」見她情緒波動太大,怕影響她的休息,景抱回非凡,「你早點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她不舍,卻只能扯出牽強地笑容。
她點點頭。
抱著非凡,景步離病房,病房門剛一打開,就迎面碰上提著便當的許彥琛。
許彥琛看著他,再看看他提在手裡的空壺,目光變得很複雜。
「她吃過了。」
僵硬地扔下一句交代,景與他擦身而過。
「叔叔,他是誰?」快離開醫院的時候,非凡遲疑了很久,終於輕聲問。
他剛才趴在景叔叔的肩上,聽到簡簡單單的「她吃過了。」四字,哪位叔叔就僵杵在病房前。
那個的背影,很寂冷、孤單。
「他…應該是你媽媽很喜歡、很喜歡的人…」嘆口氣,他不得不承認。
被拒絕,年齡不是最重要的問題,而是她的心,還空不出來。
卷四「離婚進行中」第二十九章
醫院的臥室里,太安靜,他進屋到現在,一直在用筆記本電腦處理公事,幾乎一言不發。
她慢慢坐起身,感覺體力恢復了一點點,至少可以自己下床了。
「去哪?」他蹙蹙眉。
「我想洗個澡。」她很不好意思的告訴他。
現在是九月的天氣,即使一直在空調房裡,依然酷熱,她已經兩天沒有洗澡,不想還沒治好病,已經臭死在這裡。
「我幫你。」他跨步朝她走去,瞥見她光裸的腳丫,居然無力的踩在地板,他的步伐更快了。
「地板很涼!鞋呢?」
「沒有拖鞋…」她住院前!穿著高跟的涼鞋,現在這麼虛弱,她怕會摔斷自己的腦袋。
垂著眸,她緩慢的走幾步,靠著牆,細喘著,休息著。
他跟在後面,竟然將她攔腰一橫,攬在懷裡。
雖然現在是九月,但是她太虛弱,赤足踏著冰冷的地板,可能會感冒。
她很意外,整個人幾乎全身僵硬,僵硬到手腳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擺放。
他進浴室,鎖掉門。
他將她放下,細心輕巧地托著她軟綿綿的身子,讓她的上半身依在他身上,一個紐扣、一個紐扣地開始解開她的病服。
「你、不用了…」她心慌地發出微細的抗議聲。
他這是想幫她…
「不是要洗澡?」他眉頭皺了皺。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她雙手揪住他的大手,虛弱地再次重複,要他停止。
他終於明白她在堅持什麼。
「織心,我們是夫妻。」見她如此堅持,他退開一步,和她認真談。
以她目前的身體狀況,醫生禁止她獨自洗澡,以免再次暈厥。
他明白,她的個性保守,不習慣別人替她擦身子。但是,他是別人嗎?她的身子,他每一寸都看過,都摸過,甚至他們同過浴。
他在家裡的浴缸里要過她,在旅館的淋浴間裡和她做過愛。
現在,她在不自在什麼?!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有些東西變了就是變了,只是現在在他那樣的眼神下,再堅持下去,好象確實太矯情。
她慢慢地、慢慢地,鬆開揪著他的手。
見她已默許,他掀開她的病服…
他面前的她,一絲不掛。
他的心,一顫。
那天,他只覺得她沒有一點肉,瘦了很多,現在細看,她根本骨瘦如柴。
他用溫水開始幫她淋浴,她的手臂白白皙皙的,找不到一點毛細孔,象玉一樣透徹,如果不是這麼瘦的話。
他擦她的背,她背過身,頭埋在牆壁上,悶不吭聲。
他的掌在她光滑的背部遊走,一路游到臀部,停住。
她背對著他,這姿勢……
他曾經,在浴室里,就以這樣的姿勢狠狠要過她。
喉頭滾動了一下,他暗沉的眸光鎖著她的臀,卻沒有任何妄動的舉止。
現在的她,不適宜接受自己的輕狂。
「洗前面了。」他提醒她。
但是,她窒著氣,遲遲不肯轉過身來。
於是,他只能將手從後面繞到她的胸口來。
她窘得一陣心慌意亂。
這個姿勢更曖昧,她急急地轉過身來,因為轉的太快,差點腳浮到站不穩。
他及時穩住她,環住她的腰。
他俯下頭。
被吸引著,鼻摩著鼻,又靠近了些許。
她一愣。
他們,貼得很近,唇與唇,幾乎只有一寸的距離。
氛圍,很微妙,很象以前快要歡愛之前的擦槍走火。
她看著他,一直一直。
她不知道,如果他現在要做點什麼的話,她該不該拒絕。
他偏過頭,裝作沒事,「你的胸變小了。」只有小饅頭的尺寸了。
他假裝輕鬆地笑著,移開自己的身體和目光。
一直盯著她看,打量她身上每一處細節,並不適宜現在的情況。
他真的不該再繼續看著她了。
因為他的話,她的臉,倏地脹得通紅,心情紊亂。
剛才,她在想什麼……
為什麼,身體會有熱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