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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50:26 作者: 蛋蛋1113
《織心》作者:蛋蛋1113【完結+番外】
不是說好,這一生只牽她的手,只愛她一人?
大房、二房、三房,這些都是他父親的行為,
但是她卻沒想到許彥琛「子承父業」也養起了情婦。
好吧,你不仁,我就不義,從今天開始,她也要學著爬牆!
只是她千算萬算,竟算不到會爬到個「幼齒」……
★……★……★……
主角關鍵字 ---- 沈織心,許彥琛,景竹
楔 子
織心
幸福是什麼?遺憾,又是什麼?
----孤竹。
幸福是一種感覺,微微一笑,心口就會有甜蜜。
遺憾,是胸口空空的那個洞,總想填滿,總是求之而不得。
----織心。
★……★……★……
2009年5月。
許彥琛站在手術室門口,面色一直發沉著,一貫處事不驚的他,此時雙掌之間,竟然全部都是冷汗。
昨天,還一臉無賴,笑盈盈的想拉他這大男人去粉紅屋買幼嬰用品的織心,現在,躺在裡面。
一大早,白色的被單下,全部都是濕潞潞的鮮血。
手術室里,走出了一個醫生模樣的中年女人,她還不及揚唇,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經緊緊拽住她血跡斑斑的手術袍。
「我太太怎麼樣了?」聲音看似只是壓抑的吼問,實則焦急的已快崩潰。
醫生遺憾的告訴他,「許先生,您們的這個寶寶還是RH陽性血,現在與母體又出現了溶血情況,已經胎死腹中,我們必須替許太太做引產手術,需要您的簽字。」
一股沉痛結結實實擊中他。
寶寶……死了?織心千期萬盼的寶寶,還是沒能活下去。
明明是個不迷信的女人,現在卻每逢初一十五都好心誠的去廟裡拜拜。現在,她求得什麼佛,拜得什麼菩薩?
他有一種想把所有寺廟都連根拔了的衝動!
他還來不及和醫生說什麼。
「怎麼又是這樣?」一聲厲嗥,來自他的母親。
許母衝到醫生面前,想抓住最後一線生機一樣,拼命的說,「醫生,你們確定了嗎?能再想想辦法嗎?也許還保得住?!」
「根本保不住,已經聽不到胎兒的心跳聲。」醫生很遺憾的搖頭,並告知,「如果你們多拖一分鐘,大人的危險就多一份。」
一昧複雜的情緒,從他的臉上一閃而過,「刷刷刷」他利落的簽下自己的名字,「啪」的重重拍下筆,「醫生,記住,無論什麼情況,保住大人最重要!她是AB型的RH陰性血,絕不能讓她出一點點事!」
她是熊貓血,同血型的機率不到萬分之三。
醫生點點頭,手術室的門,再度緊緊關閉。
他的一顆心,已經吊到了嗓子邊。
「怎麼會這樣?這次明明已經四個多月身孕了,怎麼還會象前幾次一樣死胎呢?」母親根本無法釋懷,蒼白著臉,還再一個勁的嚷嚷,「將來怎麼辦?我們這一房人全靠你撐著,如果你無法傳宗接代,老爺根本不會肯定你這麼多年的付出,就算你替公司再做牛做馬,家產也不會有我們這一房的份……你大媽、三媽、四媽一定樂死了……」越說越絕望,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一樣。
「閉嘴!」他低聲大喝。
他的妻子還在手術室里受苦,他現在什麼都不想談!
他的眉宇間驟然浮現令人不寒而慄的煞氣,瞬間看得連親生的母親背脊,也竄起一陣陣恐懼的涼意。
但是,鼓足勇氣,許母對兒子囁嚅著,「琛兒,你別怪媽,照媽的意思,你還是乘早和織心離了,別讓她耽誤了你的前途……」
他的眸光泛冷。
「媽知道……琛兒你是人中之龍,你不象你那幾個不長氣的同父異母的哥哥,從小,你就很有野心……」愛情算什麼?只要能爬上那個位置,她的兒子要什麼有什麼!
「閉----嘴!」就算是親生母親,他的忍耐也有底限。
被這仿佛從牙齒fèng里生生蹦出的兩字再次嚇住,許母噤聲不語。
手術室的門「砰」的一聲,緊急打開:
「不好了!病人在引產的過程中大出血,血庫根本就沒有AB型RH陰性血,現在我們聯繫不上緊急供血者……」
他回身,神魂欲裂。
【
卷一「並行的幸福與遺憾」第一章
2001年10月
「新聞系大一新同學沈織心,請速到學生會會議室!」
聽到廣播聲,她抱頭呻※吟。
可不可以放過她?
「織心,你還不去?」沒心沒肺的死黨孫菲菲掩唇偷笑,「反正這就是你的命,你認了吧!」
哪是她的命啊?她根本就沒有報讀廣播傳媒系啊!
「誰不知道你的聲音是出了名的甜美,你入新聞系之前,多少對你有期盼的教授們紛紛扼腕啊,現在,你就從了老頭子們的心愿,讓我們廣電眼高於頂的學長學姐們,也聽聽馳名已久的天籟之音吧……」孫菲菲完全一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樣子。
說得倒輕鬆,因為這副嗓子,她從小已經被很多優秀生玩針對,她的性格還算活波開朗,但是絕不高調!
低調做人,是她一向奉行的原則。
只是家中有對紅極一時的央視主持人父母,她真的很難低調啊,走到哪,都被人指指點點,「看,這就是沈XX和高XX的獨生女!……」接著不咋樣的話,她就不想說了。
因為父母的關係,從幼稚園到考上大學,她幾乎是一路被「關照」過來。
所有老師們勞心勞肺,一定要把名主持人獨生女的特長挖掘出,揮灑出來。
當然,挖來挖去,發現的永遠只有一項。
她的聲音相當好聽。
所有成長的記憶里,她都在手持稿件,不斷麻木的念啊念啊念。
奇怪,明明她都煩死了,大家卻一致認為她的聲音能感人心肺。
老爸老媽很虛榮,當然希望她能朝著他們的方向發展,於是威逼、利誘,一天一個樣,逼得她只能順了他們的意願選了這間專業學校。
但是,哼哼,她偷步走,瞞著父母偷偷改了志願。
「你不去的話,學生會可能會報復你哦!」孫菲菲小鼻子小眼的嚇唬她。
「不會吧,學生會耶……」
哼,嚇誰啊!
「你想自己的新聞稿永遠沒出頭的一天?」孫菲菲白她一眼,「別忘了,我們廣電新聞系的教授基本都是在職新聞工作者,他們可沒什麼閒功夫天天詳批我們的作業。」換句話說,教授為了省事,所有作業基本都是讓學生會那批「人才」先過目,如果別人存心看她不順眼,抽起她的作業很簡單啊。
惡勢力啊、惡勢力!
她苦惱的抱腦,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
她就是這樣一個女孩,天生鳥膽、又偏偏不甘任人擺布。
反正她把姿態擺得軟一點,對方總不能強逼她接下廣播員的工作吧?!
下定了決心,她能屈能伸,能慢能快的個性,馬上付諸行動。
孫菲菲坐在位置上動也不動等熱鬧看。
呵呵,基本她想說,織心這個人耳根子很軟,見不得別人哀求她幾聲。
卷一「並行的幸福與遺憾」第二章
到了學生會會議室,織心很禮貌的敲門。
沒人應,更沒人答。
怎麼回事?廣播裡明明說是這裡啊!
門沒有鎖,她悄悄推開一點點。
裡面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投影燈在不斷閃爍著。
是攝影系的攝影作品,
她定睛一看,小臉馬上漲紅一片。
這一組攝影作品全部以女性的身體為主,更誇張得是,定在投影面上的那一張,是一位身段窈窕的模特,身體隱隱約約全裸著,優美的仰著頭,半浮在水面上。
而背對著她的高大的男人,正緊盯著那張圖片不放,他一絲不苟、很認真的在憑定著什麼。
「咳。」她故意打斷男人的思緒。
碰上男人看這種照片真的好尷尬,幸好男人的眼神很清明,沒有半點輕浮。
但是,還是很尷尬,她能不能快說快閃?!
「您好,我想找學生會主席許彥琛。」她恭恭敬敬。
男人回過神來,看向她。
「沈織心?」投影燈的光線太微弱,她看不清楚男人的長相,只覺得他的聲音低低沉沉的,有一股深沉堅定的氣勢。
那種隱隱散發的氣質,並不是她這種年齡的學生能沉澱、擁有。
「是,老師!」她乖乖立正站好。
「我是許彥琛。」他面無表情的道出自己身份。
她一諤,反應不過來。
不是老師?天!
雖然許彥琛已經是大四的學生,但是應該不至於「老」成這樣吧?!
她明明覺得,站在眼前的應該是位三、四十歲左右的成熟男人呢。
黑暗的氣氛會太曖昧,招人閒話,許彥琛起身,打開會議室的所有燈光。
整個房間乍然大亮,亮得她低下頭,一時幾乎睜不開眼睛。
一雙擦得很亮很整潔的皮鞋,出現在她低垂的眼眸下。
她抬眼,才剛看清楚學生會主席許彥琛,心房就漏跳了一個節拍。
他的身材修長勁瘦,幾乎整整高出她二十公分,他的五官深邃冷硬,眼神果決、堅韌。
他不象學生,真的一點也不象啊!
偏偏,那張臉很年輕很英挺,又根本不是她想像中的老男人。
「這是席慕容的詩集,你隨便挑一首念給我聽。」他有條不紊地扔出早就準備好的詩集。
呃?
她的頭腦一片空白,在他冷硬的氣勢下,乖乖的接過詩集:「在年輕的時候,如果你愛上了一個人,請你,請你一定要溫柔地對待他。
不管你們相愛的時間有多長或多短,若你們能始終溫柔地相待,那麼,所有的時刻都將是一種無瑕的美麗。
若不得不分離,也要好好地說聲再見,也要在心裡存著感謝,感謝他給了你一份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