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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40:00 作者: 京墨
葉雨時呻吟了一聲,這聲音在他耳朵里聽來好似春藥,驅使他發動了更猛烈的進攻,林淵也說不清楚,只覺得這一天的混沌無措都要找個出口,夜晚意志力變得薄弱,她還在,那她就是他的救命解藥。
她的聲音那麼好聽,問他醒著嗎,也許醒著,但是並不想去醒。和她在一起的這些時間,除了那一夜和在床事上,別的時候都還算是溫柔克制,他的小女朋友,溫柔單純美麗,和他無比契合,他弄丟她五年,又找回來,做錯的事還能有挽回的餘地,真好,怎麼能這麼好……
在我無比彷徨的時刻,是你破塵而來,灑下美麗的珠璣,在天地間的美麗中錚錚作響。
什麼都不想去想,就這樣多好,全世界都不在了,只有她在。也許性就是療傷聖藥,他幾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戾氣上涌,喉頭髮干,他把她翻過來,露出光潔的後背、纖美的後背線條,從背後握住胸前兩團,吻她的脖子後背,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個樣子,他不是那麼想讓她看見。
「是不是做噩夢了?」軟乳因他的大力揉搓泛出指痕,手勁大得她渾身發疼,她有點招架不住,低低的呻吟了一聲:「輕點,我疼……」
頭髮就披在背上,隔著頭髮去親,去咬,一手逐漸向下移,移到了腰腹處,她的身子蜷縮起來,在他懷裡軟成一團。
為什麼要喊疼,你不知道越是喊疼男人越是想凌虐你嗎?
手已經滑到了大腿內側,他的手勁越來越大,葉雨時剛才被車輪碾過一樣沉重墜漲的腦子終於清醒,顫抖著叫他:「林淵。」
他嗯了一聲,停下手中的動作,只緊緊的抱著她,過了會才扳過她的肩,拂開臉上的亂發,幾縷發被細密的汗粘在額上,光潔細緻的肌膚像是火燒,呼吸沉重急促,身子整個都圈在他懷中,兩團軟乳在他視線里,頂端小紅莓顫顫巍巍,看起來完全就屬於他的,逃不開,走不掉,是生是死都由他掌控。
她身上有令人舒適心安的味道。
指尖小心翼翼觸上寬闊胸膛,「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他低頭去吻她的臉,忽然就想起第一次見她,她也是跪在靈堂里,小小的脊背挺得筆直。
想起那時候看她在花園裡偷偷的哭,他去哄她,還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小孩兒真討厭。」他那時候還在想,從沒想過,有一天這個女孩兒會成為他的枕邊人,做盡所有情侶夫妻才會做盡的親密事。
他一直覺得,女孩兒單純一點才好,鮮花搬進了家裡就是要男人嬌養的,如果她真的是花,他是心甘情願把自己的皮肉骨血全部都化為營養,供她綻放。然而歲月綿長,她已經成長成一棵大樹。
儘管學會了偽裝情緒,卻也總是微笑著,目光依舊純淨,猶如嬰孩。
林淵抱著她坐了起來。
拉好凌亂的衣服,再把散亂的頭髮理順。
她驚訝的睜大眼睛,不知道他又怎麼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我不想,你很失望?」也許她的表情取悅了他,林淵把她往懷裡帶了帶,低頭親親她眉心:「我要還是個男人,就沒有不想的。」
葉雨時結結巴巴,下意識的坐直身子:「不是……你今天,很不一樣……」
「是嗎?哪裡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呢?
之前,自己無數次和他說過,要「橋歸橋,路歸路。」具體要怎麼走將來的路,其實也沒有說明白,回來後也默許走進自己的生活,事實上,心裡還是覺得很悶,到底意難平,這麼個人,想回來就回,想走就走,到底把她當成什麼。
現在才想通了,人生短短這麼幾十年,掰開按天算,長命百歲也不過三萬來天,何必要把自己的人生活成一出苦情大戲。
戀人之間林林總總的規矩她不覺得討厭,情投意合的相處也沒覺得厭煩,這世界沒有十全十美的男人,人與人之間要保持長久舒適的關係,靠的是共性和吸引,她再一次被他吸引,在今夜。
「爸媽和妹妹出事那一天,我媽早上還和說,她和我爸決定45歲就退休,趁著還能帶我們到處走,就到處走,越遠越好,越多越多。跨越大洋,哪怕只是跨越河流,站在其他人的立場上去思考。世上並沒有什麼公平,有人生來不懂缺憾為何物,也有人命如草芥,求一口食物而不得,我們希望你可以多看,多聽,而不是在溫柔富貴鄉里不知人間疾苦的長大……」
「今天,爺爺下葬,我們林家也就只剩下我一個人……我突然不知道活著有什麼意思,我覺得很絕望。」
葉雨時抱著他的頭,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哀傷。她覺得自己應該是屬魚的,記憶本不可靠,那就不要為難自己了,順從本心吧,那些內里深處積聚的空虛和恐懼,全部都拋開,無所謂好與壞,對與錯。
只因為犯過一次錯,並不代表永遠不能回頭,愛情或許不能天長地久,林淵也不是她生命的全部,她既然忍得失去他一次,也就忍得再次接受心碎的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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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面試,心裡苦。
第72章 痛楚(劇情章)
時光在白天和黑夜的無聲交替中悄無聲息的逝去,第二天,葉雨時起得很早,滿心以為最近這麼累會睡得很好,居然沒有,一摸旁邊的被子,微溫。
林淵起得比她更早,在料理台上遊刃有餘,黏稠的粥在鍋里翻滾著,鼓起無數的氣泡,香氣滿溢,瀰漫在清晨清冷的空氣里。
晨曦透過玻璃窗悄然灑進,他一半的臉整浸在初升的陽光里,面部輪廓柔和,沒有平日裡的冷淡和壓迫,葉雨時心軟得一塌糊塗,走上前,忍不住貼緊後背環住他的腰身,讓彼此溫熱的身軀緊貼在一起,故作輕鬆:「怎麼起這麼早?累不累啊?」
林淵微微回過身:「不累,怎麼不睡了?粥還沒有好,再睡會吧,好了我叫你----」
語氣如常,可葉雨時知道他的心是一條已經乾涸的河,心底的悲傷像泥沙一樣沉積。哀悼?痛哭?呼天搶地?真正悲傷的人是不會有這麼多情緒的,「那你呢?」
切菜的手停下來,林淵閉了閉眼,他麼?他根本不能睡,一閉眼就想起爺爺,就那麼靜靜的躺著,說實話感覺特別陌生,頭髮眉毛已經花白,指甲乾癟脫落,身材佝僂,不再是記憶里高大健壯的樣子,身上也不再有當初咄咄逼人的氣場。
他還記得五年前,那時候恨他為了錢不擇手段,糟蹋爸媽多年的心血,憤怒異常的同他大吵一架。
林清當時說:「淵兒,真正的尊嚴是用命換來的,活在世界上卻仍光明磊落的人,其背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污點,只有把這些污點巧妙隱藏起來,才能活在世界上。」
可他被憤怒沖昏了頭,完全聽不進去,口不擇言,知道了生意上的那些邊角骯髒事,無法接受事實,爺爺也不會因為別人的態度而改變自己的任何計劃,他只能憑著少年的意氣用事遠走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