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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40:00 作者: 京墨
「玩得比較刺激?呵--」
頭一次被當成死變態,林淵磨牙,懶得在跟她廢話,伸出手臂環她的腰,整個人被他提起來,夾在腋下,穩穩噹噹往外走。
葉雨時腦子一懵連反抗都忘了,九十多斤的體重,被他像小雞一樣擰著,沒走兩步就顛簸得頭暈,做一次深呼吸!玩你媽!
「我下午還要上班,最近忙不方便請假,你乖一點。」
乖個屁!這麼大個人,丟臉丟死了,雙手雙腳撲騰著亂蹬,「放我下來!還有藥還沒給錢!」
兩人算是槓上了。
「在公共場合吵和我吵,我看你現在精神挺好,緩過來了是吧?信不信我回車上就干你?」
癟癟嘴,信,怎麼不信,隨時隨地發情,人渣,敗類…只敢在心裡腹謗,這輩子都聽過的髒話全往他身上招呼。
不用想也知道在心裡將他痛罵一頓,小孩脾氣,這麼多年都沒變。
到結帳台把她放下,又問醫師買了一管軟膏,林淵一臉輕鬆,看她生無可戀的表情又忍不住去招惹她:「跟我斗?」
葉雨時就像彈簧,你弱她就強。
她頭髮亂了,沒底氣連脾氣都發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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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聲細碎,雨絲好似情人的吻,微涼的撲在臉頰上。
到底意難消,泄憤似的踹了他車兩腳,拉開車門再狠狠地關上,瞪他,再瞪他--
他的側臉無懈可擊,五官立體,眼睛深邃,怪他長得太好看,一眼都覺得自己要完蛋……
突然就興趣索然,對著那張臉,多大氣過不久就會消。
林淵從扶手箱裡掏出煙盒,嘴裡叼一根,也不點燃,專心的把車倒出去,對她說:「帶駕照了沒?我還有台車,你先習慣靠左駕駛,沒問題再開出去玩玩,擁堵費我已經交過了。」
他住的區域有交通擁堵費,又說:「時刻記住左行,不要搶道,有什麼事你打電話給我,我儘量早點趕回來。」
「開車就專心開車,說什麼話!煩死了!」一雙眼瞪得圓圓的,態度囂張似不良少女。
林淵無聲的發笑:「每天撅著嘴,給你十個億都不管用。」
寧願她生氣,鮮活立體,也好過陌生人的客客氣氣。
千言萬語只餘下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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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修,二重洗腦這個概念來自書《二重洗腦》,作者磯村毅,感興趣的小夥伴可以去看看,提到了各種癮,香菸,美酒,濫交,毒品,賭博,電子遊戲等等。
第15章 貪心好色性成癮(劇情章)
林淵住的這棟樓已有一百多年歷史,外觀老舊,裡面翻新得非常現代化,入口處有密碼鎖的安保措施相當嚴密的高級公寓,不顯山不露水。
車開進車庫,林淵下車提著她的小行李箱走在前面,路過一台銀色奧迪Q7,指了指說:「你就開這台,回去給你鑰匙。」邊走邊講正門密碼是多少,側門密碼怎麼比較好記,該怎麼扔垃圾,葉雨時一句沒聽進去。
她還在生悶氣,一聲不吭,回憶被歲月蒙上灰塵,陷入了灰暗的自我厭棄。
早就應該習慣,那麼些年都被吃得死死的,從來沒扳回哪怕一城。
揭開癒合的傷疤,底下依舊血肉模糊,仿佛又回到那段時間,她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廣場大屏幕24小時跟蹤播放著新聞,耳邊都是談論謀殺案的聲音,這一刻,人人都是福爾摩斯附體。
「我看微博里有知情者說新出庭的證人實際是死的那個人的妹妹,親的!嫌疑人當時和她在外旅遊呢。嘖嘖,有錢人真會玩,姐妹共用一個男人,不嫌髒得慌嗎?」
「髒什麼髒?沒聽過一句名言,怎麼說來著,無論男人二十歲,三十歲,四十歲…最愛的始終是十八歲的青春少女,那妹妹還沒滿18呢,姐妹雙收,嘿嘿嘿嘿,羨慕不來的~」
「我靠真不要臉,不會是因妒生恨所以一怒之下殺了姐姐,嫁禍給姦夫吧!」
「哎呀肯定是拿了錢的,連自己姐姐的死都不管,真是個賤人,希望她一輩子都不要好過!」
……
世人就是這樣,從來不介意以最壞的惡意揣測別人。
幻夢被狠狠擊碎。
不過是,喜歡的人恰好也喜歡我,和他談一場戀愛,到底錯在了哪裡?
「都記住了?」
猛地醒過來。
林淵伸手按電梯,看她心不在焉,問:「想什麼呢?」
「沒什麼,有點累而已。」
電梯門閉合的瞬間,一切聲音消失,暫時被狹窄空間裡縈繞的熟悉氣息治癒。
三萬英尺什麼概念,一次直達,兩次中轉,五六千票價,飛行十二小時,或者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看電影,一個人的五年。
只覺得自己中了慢性毒,懷抱是唯一的解藥。
愛情到底是什麼,愛根未斷,煩惱未盡,滯留於苦海,貪心好色性成癮,什麼時候才算完。
葉雨時,不是講好了,刀把要拿在自己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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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再開,一出來就是大門,最貴地段的大平層,。
他家是單調的北歐風,牆壁採用灰色系,在全屋純白和原木色的平穩基調中點綴一筆,木質家具沖淡了冰冷,少少的溫暖舒適感,到處都是纖塵不染,隨便拍上幾張照,拿到售樓部做樣板間,肯定大賣。
「家裡沒有女士拖鞋,晚上你要是醒著我們去一趟超市,你先穿我的。」
行李箱暫時擱置在玄關,他從鞋櫃裡拿出一雙男士棉拖遞給她,自己卻去了臥室。
換鞋,癱在沙發上捏發尾玩,林淵換好舒適的衣褲出來,二十八的男人,突然就少年感滿分。
以為她累了,說:「你臉色不好,要是困就進臥室睡,周末我剛換過床單,你不喜歡可以換別的,都在衣櫃裡。」
林淵強迫症+接觸潔癖,信奉「自己的地盤才是乾淨的」,床上用品一周兩換,不乾淨的東西和乾淨的東西嚴格區分開…到現在也只能容忍一個意外的存在,還甘之如飴,比如她現在整個人亂糟糟的坐沒坐像,都能看出可愛勁來。
「我睡客房。」
林淵在洗手,嘩啦啦的水聲,聞言關掉水龍頭,說:「客房早被我拆成書房,家裡除了我的房間再找不出第二張床。」
「我不想跟你睡一起!」
葉雨時很想問他,有朋友來睡哪裡?
轉念一想,他那麼潔癖,怎麼可能帶人回來。
她提醒自己:早點回去,姐姐的案子有了新進展,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人活一世,終究一杯黃土,就當是還債,還完了,也就不欠他們家什麼了。
林淵察覺到她不開心,想了想自己早上是有點過分,她吃軟不吃硬,好好哄著就好,還非要凶她。在她身邊坐下來去握她的手:「今天早上對不起。」面子才值幾個錢。
手指縫裡還帶著濕氣,掙了一下沒掙脫,「哪錯了?」
他的聲音低下去,像是在懇求,這輩子除了她葉雨時,再沒有別人享受過這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