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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33:17 作者: 籽月
    助理點頭:「曲總放心,已經給錢打發好了,不會供出我們的。」

    曲蔚然笑:「他們被抓也就是拘留十五天,十五天,一天一千,很划算啊,說不定,他們還希望被多拘留幾天呢。」

    曲父陰險的笑笑:「現在,只要夏木一出現,他就完了,最少也能判十年!」

    「才十年?」曲蔚然的聲音有些不滿,轉頭望著程律師問:「不能再多判一點麼?」

    程律師點頭:「這是最低的,最高可以判上無期徒刑,要不是他未成年,我們可以要求法院執行死刑。」

    曲父有些猶豫的問:「不過,因為……呃,如果夏家那邊說,是因為我們家蔚然□了他們家的舒雅望,所以夏木才開槍殺人的,那夏木會減刑嗎?」

    程律師搖頭:「不會,這是兩個案子,如果曲先生□了舒雅望,舒雅望可以單獨提出訴訟,如果證據確鑿,法院可以對曲先生做出判罰,但因為曲先生現在全身癱瘓,可以申請免刑、緩刑或者法外就醫來免除刑事處罰,一般情況下法院也只會判罰金。」

    曲蔚然笑:「也就是說,舒雅望即使告贏我,我也不用坐牢,她只是間接昭告全世界,她是我玩過的女人罷了。」

    程律師點頭:「可以理解為這個意思,而夏木開槍殺你,是你和夏木之間的問題,和舒雅望沒有關係,即使有,也只是事件的起因而已,而殺人案件一般不問起因,只問結果,任何人都沒有對他人處以私刑,甚至是死刑的權利,不管是為什麼,殺人就是殺人,法不容情,夏木除了未成年這點之外,任何理由都不能為他減刑。」

    曲父鬆了一口氣:「聽程律師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

    曲蔚然挑眉:「舒家一定也知道這些,所以舒雅望才沒告我。要是這樣,我還真希望她告我呢。到時候,我還可以告訴大家,我玩的是一個處女!嘖,一定有不少男人羨慕吧!」

    「羨慕你個頭!」曲父生氣的拍著桌子吼:「你……你,你碰誰不好,非要碰一個身邊有狼狗的!你看把你咬的!你現在,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我……我看的都心痛啊!」

    曲蔚然倒是無所謂的撇撇嘴:「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會好起來的。」

    曲父嘆氣道:「哎,這事一完,我就送你去美國,聽說,那邊有技術可以治好你。」

    曲蔚然當然明白父親說的治好,是治好哪了,坦白說,弄成現在這副樣子,曲蔚然也後悔當初強 jian了舒雅望,可是一想到那晚,她柔滑的肌膚,壓抑的聲音,滾落眼角的淚珠兒,被他頂得上下搖擺的腰肢,緊緻到令他窒息的□,他就熱血沸騰。

    即使時間再次倒回,他還是會那樣做,這次他會聰明點,做完了把好好的藏好,不給那隻狼狗找到就是了。

    即使想著如此邪惡的事,可曲蔚然的臉上還是帶著一貫溫雅的笑容。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推開,呂培剛走進來望著他說:「「曲先生,有一位姓唐的先生想見你。」

    曲蔚然眼神微微眯了起來,嘴角揚起玩味的笑容:「終於回來了。」

    想了想道:「請他進來吧。」

    「蔚然?」曲父有些擔心的望著他,這個唐小天他也知道,以前和他兒子一起在特種部隊訓練過,聽說還是舒雅望的男朋友。兒子現在見他,他要是發起火來……

    唐小天從門外走進來,英俊的臉上滿是憔悴,他望向曲蔚然的眼神像利劍一般,曲蔚然轉頭望著曲父和程律師說:「你們都出去吧,我要和我的老戰友好好聊聊。」

    「不行。」曲父有些不放心。

    曲蔚然望著曲父笑:「爸爸,不用擔心,我太了解他了,他不會打一個連手都伸不直的人。你說對不對,小天?」

    「那也不一定。」唐小天的話一字一字的硬梆梆的從嘴裡蹦出來。

    曲蔚然笑了笑,冷下臉來說:「你們出去。」

    曲父拿他沒辦法,只能帶著程律師走出去,但是吩咐呂培剛站在門口偷聽著,一有動靜就衝進去。

    呂培剛站在門外,耳朵貼著門板,靜下心來聽著裡面的動靜。

    「還沒見到雅望吧?」他聽到曲蔚然像和老朋友聊天的樣子說:「一看你這挫樣就知道一定還沒見過她。」

    「不許你叫她的名字!」唐小天的聲音里滿是即將爆發的怒氣。

    「不許我叫?」曲蔚然的聲音里滿是挑釁:「為什麼不許,我可是和她有過最親密關係的男人呢。」

    一怔激烈的碰撞聲後,是曲蔚然得意的笑聲:「我就說嘛,你啊,是不會打一個連手都伸不直的人的。」

    「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唐小天的聲音接近瘋狂的崩潰:「你答應我不碰她的!為什麼這樣做!」石橋收集製作

    「因為你!」曲蔚然的聲音有些冷:「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曲蔚然繼續說:「沒錯,都是因為你,小天身邊應該也有這樣的人,就是那種吃瓜子的時候,總是喜歡把瓜子肉一粒一粒的剝出來,很寶貝的放在一邊,想集合在一起一把吃掉,這個時候難道你沒有想將他剝好的瓜子肉全部搶來吃掉的衝動嗎?」

    「或者是那種捧著糙莓蛋糕,小心翼翼的的一口一口吃掉蛋糕的邊緣,捨不得吃糙莓的人,當他吃完蛋糕的時候,準備好好品嘗一直珍惜的糙莓時,你沒有想把他的糙莓搶走吃掉的衝動?」

    曲蔚然的聲音帶著殘酷的笑意:「在我眼裡,舒雅望就是你手心裡的瓜子肉,盤子裡的糙莓,我窺視了好久,終於把她吃掉了!」

    「曲蔚然你這個混蛋!」

    「沒錯,我是混蛋,我這個混蛋還不是你招惹來的,舒雅望一切的不幸都是因為你,是你引狼入室,又怎麼怪狼吃掉了小紅帽?」

    「我殺了你!」混亂的聲音響了起來,呂培剛大叫一聲:「來人。」後馬上打開房門沖了進去,房間裡唐小天死死地掐著曲蔚然的脖子,曲蔚然的一臉痛苦的憋紅了臉。

    呂培剛慌忙跑過去掰唐小天的手,他的雙爆瞪著曲蔚然,一副一定要殺死他的樣子,他的手勁很大,怎麼也掰不開,房間裡又衝進來兩名保鏢,也幫著他掰著唐小天的手,一名保鏢看曲蔚然的臉已經成了紫肝色,連忙掏出電擊棒對著唐小天的腰部挫了一下,唐小天被電的全身一軟,呂培剛連忙將他撞開,沒讓電流傷到曲蔚然,另外兩名保鏢連忙將他壓制住,唐小天全身發麻,無力掙扎,嘴裡不斷的說著:「我要殺了你。」

    曲蔚然捂著脖子咳嗽了兩聲,望著他說:「不管是你,還是夏木,我不會再讓人有這種機會了!」

    兩名保鏢將唐小天往外拖,唐小天垂著頭,被動被兩個保鏢拖出去,在臨出門前,他瞪著曲蔚然吼:「我居然把你這種人當兄弟,我真他媽的瞎了狗眼!」

    他的眼神里有悲痛,有仇恨,更多的是深深的自責和懊悔。

    曲蔚然捂著脖子,默默無語,臉上的表情很是淡漠,過了好一會,一直到再也聽不到唐小天的聲音時,他忽然低低的說了一句:「當我遇到她的那天起,就不在是你兄弟了。」

    第十三章:用什麼賠給你

    可是他現在……只是一個殺人未遂的逃犯!

    等待他的未來,也許……只有監獄!

    唐小天走後,曲蔚然安靜地躺在床上,房間裡一片寂靜,呂培剛走過來輕聲詢道:「曲先生,今天的按摩時間到了。」

    曲蔚然半眯著眼睛,懶懶的恩了一聲。

    呂培剛彎下腰來,從曲蔚然的右手開始按摩,這種恢復按摩對準穴位,沒用力按一下,就有酸麻的刺痛感,可若不用力,又達不到醫療效果,呂培剛按摩的時候偷偷看了一眼曲蔚然,他的面色微微發白,俊美的眉目緊緊皺著,似乎在忍受按摩時帶來的疼痛,他有些弄不懂這個男人,為了懲一時之快,將自己弄到這般地步,值得嗎?將昔日的好友兄弟逼入地獄,他就沒有一絲絲難過和內疚嗎?

    呂培剛機械的為他做著按摩,例行公事的問:「曲先生,今天感覺好些嗎?」

    曲蔚然慢慢睜開眼睛,溫溫的笑起來:「很酸吶。」

    「酸?」呂培剛疑惑。

    「全身的關節都很酸。」曲蔚然的笑容未變,仰頭,望向窗外的天空,輕聲道:「要下雨了吧。」

    呂培剛隨著他的視線望向窗外,晴空萬里,艷陽高照,那裡又有要下雨的預兆呢?他轉回頭,望向曲蔚然,曲蔚然的眼神動也為動的看著窗外,好像在等著那場他說的大雨。

    傍晚,曲蔚然深深睡去的時候,天空真的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呂培剛打開窗戶,望著窗外慌忙避雨的行人,愣愣的道:「真的下雨了?」

    雨越下越大,離曲家別墅外不遠的車道上,一輛軍用吉普車停一邊,車裡一個男人也沒有,可仔細一看,卻見一個高大的男人靠坐在吉普車的右邊,他坐在冰冷骯髒的地面上,他低著頭,大雨早已將他的衣服全部打濕,雨水從他的短髮上滑落,順著他的額頭滑落他英俊眼角,滑落他挺俊的鼻樑,他的臉頰還有被人打傷的痕跡,他的嘴角像是在微微的顫抖,他的迷彩服被人拉扯的有些凌亂,他就那樣坐在那,僵硬的坐著,像是坐了千年,萬年,無法移動一分一毫。

    六月的雨總是越下越大,淅淅瀝瀝的小雨,很快變成豆子一般的大雨,雨敲打著窗戶發出清脆的響聲,窗戶里的女人仰著頭眼神迷離的看著,她的手探向窗外,接著從天上落下的雨水,對面街道的影像店裡放著不知名的英文歌,淡淡的飄散在雨中,悲涼的感覺,緩緩的蔓延著。

    忽然間,女人的身體人猛往後拉去,她後退兩步,轉頭看去,只見一個俊美的少年滿眼不高興的抿著嘴說:「不要碰冷水。」

    女人溫順地低下頭來,看著少年用毛巾輕柔的為她擦拭著手上的雨,少年的手很漂亮,白皙的皮膚包裹著修長的十指,乾淨的手心有著暖暖的溫度,她眨了下眼,反過手去,輕輕握住他的手,少年停下動作,低著頭看她,兩人靠的很靜,他呼出來的氣息輕輕的吹著她頭頂上的黑髮,女人什麼話也沒說,就是這樣握住他的手。

    雨還在下著,天色從陰沉變得全部黑暗,冷冷的夜風從未關的窗戶吹進來,吹動兩人的髮絲,女人微微瑟縮了下,少年拉開一隻手,轉身將窗戶關上,將風聲,雨聲,所有喧譁的聲音都關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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