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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33:17 作者: 籽月
    好像只要忘了,他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位置,好像忘了,他就不曾喜歡過她。

    很多年前,當父親痛心的告訴她夏木的故事後,她就決定要好好照顧他,

    很多年前,當夏木用脆弱的聲音說:「我爸爸也經常說我是他的驕傲,我媽媽也經常為我哭泣。」的時候,她就決定:她要當他的親人,給他最多的疼愛。

    可是……最終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她必須得傷害他呢?

    舒雅望呆呆地在位置上坐著,她覺得心裡澀澀的難受,喉嚨里翻出一絲絲苦味,頭還有些昏沉,眼神也漸漸彌散起來,舒雅望使勁搖了搖頭,扶著額頭想,奇怪,自己明明只喝了一杯酒啊,憑她的酒量,居然醉了?

    舒雅望忽然有些不好的預感,她慌忙站起來,頭卻暈的連重心都穩不住,身子直直的向前跌去,忽然右手被人緊緊抓住,那人的力氣很大,猛的將她向後一扯,她撞進了他懷裡,聞到一陣好聞的男士香水味。

    她輕輕的抬起頭來,吊頂上的水晶燈she的她微微眯起眼睛,在刺眼的彩色燈光中,她看清了男人的面容,俊雅卻透著一絲邪氣的臉,他的嘴角帶著關心的笑容,扶著她的手臂,輕聲問:「雅望啊,喝醉了麼?」那人從喉嚨里溢出低啞的聲音,他的臉上有著jian計得逞的笑容。

    舒雅望猛然頓悟:「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曲蔚然彎下腰來,很親昵的抱住她,嘴唇靠著她的耳根曖昧的說:「也沒做什麼,只是在那個男人拿酒之前就在你們的酒杯里加了一點點東西。」

    「滾開!」舒雅望暴怒地掙扎開來,怪不得宵雪一杯香檳就醉了,怪不得自己也……

    「你說,我會滾嗎?」曲蔚然一臉深情地將她緊緊抱在懷裡說:「雅望啊,我剛才就說了,你們不會結婚的,我不會讓你們結婚。」抬手,微笑的將一張信用卡遞給身邊的服務員說:「我女朋友喝多了,麻煩你幫我開個房間。」

    舒雅望心裡猛的一驚,掙扎的剛想說話,可胸腔里卻一陣反胃,張開嘴卻差點吐出來,服務員接過卡,看著曲蔚然優雅從容的樣子,沒有多懷疑,點頭道:「好的,先生,您稍等。」

    「你放開我。」舒雅望推拒了兩下卻推不開,也不知曲蔚然到底給她下了什麼藥,胃裡一陣翻滾,居然吐了出來,抱著她的曲蔚然正好被吐的一身都是。

    曲蔚然皺了下眉,連忙將舒雅望拉遠了一些,舒雅望還在一直吐,服務員折返的時候,剛好看見這一幕。

    連忙將房卡交給曲蔚然,讓他在消費單上簽字後找人來收拾地板。

    曲蔚然一把將已經有些昏迷的舒雅望抱起來,走進電梯,電梯的上升感讓舒雅望難受的又吐了出來,曲蔚然皺緊俊眉,屏住呼吸,將她抱進房間,關上房門,他打開衛生間的門,直接將她扔進大大的浴缸里,她被扔的一陣暈眩,他將噴灑打開,冰冷的水灑下來,冷的舒雅望尖叫一聲,瞬間清醒了不少,雙手扒著浴缸的邊緣想要爬出來,卻被曲蔚然單手就推了下去。

    「你幹什麼!」舒雅望冷的發抖,害怕的看著他。

    曲蔚然摘下眼鏡,目光邪惡的看著她:「把你洗洗乾淨,然後吃掉。」

    舒雅望不在費勁和他說話,雙手並用使勁的想要爬出浴缸,曲蔚然卻像是享受著她的掙扎一樣,笑著看她,悠閒的一顆一顆的揭著西裝外套,瀟灑的將外套往地上一扔,騰出一隻手將舒雅望按下去,一隻手將自己金色的領帶扯下來,強硬的將她不停掙扎的雙手綁住固定在噴灑的細管上。

    「不要!」舒雅望用力地掙扎著,噴灑的金屬吸管被她搖晃的撞擊著牆面發出刺耳的聲音,這時,水已經溫熱,熱氣騰騰的冒起來,他彎下腰去解開舒雅望的外套,將她的上衣拉了起來,精緻的胸衣包裹女性妙曼的身體在水中展現出來。曲蔚然受不住誘惑,伸出手去……

    舒雅望的眼睛猛然睜大,哭了出來:「住手!住手!」

    曲蔚然笑了一下,邪惡的彎下腰來,親吻著她的耳垂說:「還沒開始就哭了,不會……小天回來這麼久,還沒碰過你?」

    舒雅望哭著掙扎:「放開我!放開!」

    曲蔚然笑了,很愉快的笑容:「看來,真的沒碰過。」

    舒雅望狠狠的瞪著他:「曲蔚然!你要是敢碰我,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

    「不放過我?怎麼不放過我?叫小天再回來打我一頓?還是叫你爸爸槍斃了我?你現在就嘴硬好了!一會可別求我饒了你!」

    說完他站了起來,她聽見皮帶和拉鎖的聲音,她害怕而絕望的顫抖,他褪下她的褲子,她哭著後退,卻退無可退。

    「救命啊!救命啊!」她驚恐的失聲尖叫起來。

    「誰也救不了你!」他吻上她,殘酷的宣告:「我想要的女人,沒有得不到的,你也一樣!」他強硬的掰開她緊並的雙腿,伏上身去:「雅望啊,今夜才剛剛開始……」

    溫水隨著他的動作不停的從浴缸裡面溢出,水珠敲打在地上發出破碎的聲音。

    浴室里,女人細碎的哭泣聲和求饒聲漸漸微弱,只餘下男人發出沉悶地yín靡聲。

    過了很久很久之後,那聲音才漸漸停歇……

    深夜,舒雅望蜷縮在酒店的大床上,她緊緊地抱著自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牆面,她很冷,很疼,很害怕。

    身邊的男人摟著她的細腰,埋首在她柔軟的長髮中,睡得香甜,她忽然看到自己的挎包,眼神一閃,她輕輕的拿開男人的手臂,吃力地爬起身來,她的腳落在地上,微微的發顫,她努力的走到挎包前面,蹲下身來,拉開拉鏈,從裡面摸出一把紅色的美工刀,這是她工作時的必備物品,她總是喜歡將它放在包里,方便自己可以隨手可以拿到。

    她冷冷的轉頭看著床上的男人,輕輕的推出刀刃,一步一步的走到床邊,房間裡幽暗的連一絲光亮也沒有,正如她充滿恨意的眼睛,她要殺了他,將他加在她身上的恥辱與疼痛加倍地奉還!

    她的刀輕輕的靠近他的脖頸,她的雙手緊緊握住刀柄,她的身子輕輕顫抖,但她沒有退卻,她要殺了他,哪怕她將付出更大的代價!

    手高高的揚起,刀刃閃著冰冷的銀光向下疾馳,躺著的人忽然睜開眼睛,伸出手來,一把抓住她細弱的手腕,可刀刃還是刺破了他脖頸上皮膚,鮮血緩緩從傷口流出來,他輕輕皺眉,用力將她向下一拉,她軟倒在他身上,他翻身將她壓到身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捏,手中的美工刀落了下來,他拿起刀,看了眼鋒利的刀刃,轉眼深沉的看著她,鮮血從他的脖子上流下來,落在她眼角上,像紅色的淚水一般緩緩滑落。

    曲蔚然伸手很溫柔的將她的臉擦拭乾淨,當他的手碰上她的時候,她驚恐的顫抖著,他眼神一冷,淡淡地說:「我以為你下不了手。」

    「下不了手?」舒雅望仇恨的看著他:「我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

    曲蔚然將刀向後一甩,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很淺,對他來說,毫無大礙,他忽然笑了笑,一臉討好的抱著她說:「你看,你也讓我出血了。」說完曖昧的輕吻著舒雅望的臉頰:「我們倆扯平了。」

    「你放開我。」舒雅望顫抖的掙扎著,這樣的姿勢,讓她很害怕。

    「雅望啊……」曲蔚然動情的輕吻著她的眉眼,她的唇角,就像親吻著他最愛的人:「我對你負責好不好?恩?我娶你。」

    舒雅望的雙手使勁捶打著他:「你去死!你去死!」

    她的拒絕似乎惹怒了曲蔚然,他邪惡的看著她說:「居然還有力氣打我,那更應該有力氣陪我才對。」

    他沉沉的低下頭來,將她不停捶打他的雙手按住,用嘴唇蹭開她的浴衣,靈活的舌頭在她身上遊走著。

    舒雅望眼裡的淚水瞬間聚集,像洪水一樣傾瀉下來:「我會告你的!我一定會告你。」

    「你告好了,我不怕。」

    曲蔚然享受著這場性愛帶來的快感,他不得不承認,她的身體讓他著迷。

    而她的喉嚨已經哭到沙啞,她的嘴唇被自己咬破,她握緊的雙手慢慢鬆開,就連漂亮的眼睛也慢慢失去神采……

    她的人生,她的幸福,似乎,在這一刻轟然倒塌,像彩色的肥皂泡泡一樣,一個一個的漂浮到空中,然後輕易的在她眼前破碎了。

    第十一章:雅望,別哭 上

    舒雅望靠著房門緩緩蹲下來,咬著嘴唇,捂住耳朵,痛苦地張大嘴巴,想大喊想大叫,卻又不能發出聲音來。

    第二日中午,舒雅望虛弱的從酒店走出來,曲蔚然優雅的走在她後面,他又穿回了那套體面的西裝,帶上無框眼鏡,恢復了一副斯文爾雅的模樣。

    曲蔚然彎腰,靠在計程車的窗邊,溫柔的望著她:「想要我負責的話,隨時找我,要告我的話,我也等著你。」

    司機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瞭然,舒雅望冷著臉道:「開車。」

    舒雅望一路呆滯的坐著,她沒有哭,只是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很茫然,很茫然的感覺……

    她知道自己要去告他,她不能放過他,她一定要去告他,一定要!

    可是她真的好累,全身都好痛,她想回家,想回家,可為什麼,就連回家的路也變的這麼遠,怎麼累?

    一直到司機提醒她到了,她才從呆滯中醒過來,下了車,望著軍區大院的大門,她忽然有一種恍如隔世一般的錯覺。

    大院的路還是那一條,她從這裡經過無數次,她忽然想起,她從這條路走過時的情景,很多很多的情節充斥在腦子裡,小時候,她在前面跑著,唐小天在後面追著,小小的她,和小小的他,一臉天真的笑著,無憂無慮奔跑在那片明媚的陽光里……

    上學時,他和她一起騎著自行車,風一般的從這條路穿過,她總是無賴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叫他帶她,叫他騎快點,叫他加油,而他總是抿著嘴低頭輕笑,然後猛地附下身,狂踩著,吶喊著帶著她前進,她緊緊地握著他的肩膀,笑的明艷如花……

    他們分別時,在這個路口,他扯下胸口的大紅花拋給她,那紅彤彤的花兒在空中飛舞,他大聲對她喊:「雅望,你要等我!」

    她抬手接住那用絲綢做成的紅花,涼涼的手感,一直深記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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