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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30:25 作者: 旖旎梨花
遠方,挺拔而看起來玩世不恭的男人異樣深沉地站在大廳門口。
Kala看著孫甜這個樣子,一直與她保持距離,不參與孫家的事情,不打擾她,但也沒拋下她。
這一刻,Kala的目光深邃得不像話,始終凝落在孫甜身上。
……
慕安然站在洗手間裡,對著鏡子捂著胸口。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身體很不對勁,有一種噁心的感覺卡在喉嚨里,上不去也下不來。
「安然。」霍彥朗在洗手間外沉聲,語氣有些擔心。
「你在裡面做什麼。」
「我沒事。」
慕安然匆匆說完,那種噁心的感覺又再次猛烈襲來,只好趕緊又重新捂住了嘴。
這種感覺既陌生又熟悉,她不敢確定,但也不敢掉以輕心。
慕安然緩了緩,打開了水龍頭後捧了一掬清水,狠狠地拍打自己的小臉。
完了……
算了一下,她的例假也確實推遲了一周了,不會真的那什麼了吧?
慕安然在裡面平復心情,好一會才重新走出去,一踏出女洗手間就對上霍彥朗深邃的眼。
「剛剛怎麼了?進去那麼久。」
「沒什麼。」慕安然揚唇微笑。
今天兩個人約好了單獨出來吃飯,沒有帶今頤這個小拖油瓶。原本還以為會是一個很美妙的夜晚,結果霍彥朗剛帶她來到這家海景餐廳的時候,她還沒來得及點單,突然就聞到了隔壁桌的牛排,頓時一陣反胃。再然後……她就急忙衝進了洗手間,一待就是十幾分鐘。
緊接著,便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霍彥朗盯著慕安然:「你這是什麼笑容?」
慕安然有些心虛,捂了捂自己的臉:「嗯?很正常的……笑容啊。」
「剛才不舒服?」
「嗯。」
霍彥朗伸出手,摸了摸慕安然的額頭,英挺的眉宇微微一皺,確認溫度正常以後,眼中那抹擔心才消逝。
「點單吧。」霍彥朗說。
慕安然這才吐了吐舌頭,俏皮地低頭看菜單。
「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嗯?」慕安然抬頭,愣愣地看著他。
剛才她突然一陣反胃,現在心裡頭還是那個胡亂猜測的念頭,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不知道霍彥朗的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之後,慕安然才猶豫道:「彥朗,難道是結婚紀念日麼?」
霍彥朗輕勾嘴角,並沒有回答。
慕安然:「天……」
她真的好笨!怎麼會連這麼重要的一天都忘記了!
「這個海景餐廳,是我四年前想要帶你來的地方,晚了四年。」霍彥朗沉聲,「你還記得當初我們領證那天是怎麼度過的嗎?」
「嗯,我還記得。」
「對不起,彥朗,我……」
那一天兩個人相約去民政局領證,可她卻在洗手間出了意外,之後她便被囚禁起來。再後來,兩個人隔了好久才見面。從那以後便出了許多事情,慕家家變,她絕望墜江,離開國內。
慕安然心裡一疼,「現在想想,時間過去得好快,原來在不知不覺中都過去四年了。對不起,當年讓你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如果那一天我沒有出事的話,應該會陪著你來這裡吧,這樣就不會讓你那麼孤單了。」
「傻瓜。」
慕安然嫣然淺笑,「不過,這裡的環境真不錯,彥朗,我很喜歡。」
霍彥朗注視著慕安然,眼前的女人在燭光下微微低頭勾著嘴角,甜笑的樣子看起來那麼恬靜可人。
雖然過去了四年,可她和過去卻依然沒什麼區別。
好像時間輪轉,但兩個人卻停留在彼此的生命里,打敗了歲月和距離。
「那一年,我曾經準備了一份驚喜給你。」
「嗯?!什麼驚喜?」
「鮮花和蠟燭,只是可惜。」
「可惜什麼?」
「人沒了,只留下兩本結婚證書。」霍彥朗笑。
「彥朗。」
「怎麼。」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一臉幽怨的樣子也很可愛。」
「慕安然。」
霍彥朗故意壓低聲音,慕安然還以為他生氣了,立刻解釋道:「好了啦,我只是這麼說說而已。」
「而且這樣挺好的呀……有句話不是說了嗎,沒有經歷過嚴寒,怎麼能知道春天的珍貴?」
「我現在就是那個知道春天珍貴的人。正因為經歷過了,才知道好好珍惜。所以彥朗,我會好好珍惜你的。」
霍彥朗漆黑的瞳仁微縮,唇角噙著笑看起來更加迷人:「哦?」
慕安然看著他,心忍不住砰砰動。
她趕緊別開了目光,眼前的人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散發出迷人的光芒,讓人難以招架:「你別這樣看我。」
「彥朗。」
慕安然突然心尖一動,特別想告訴剛才那一個不確定的消息。
「我們可能要有……」
「安然。」
霍彥朗卻突然沉聲打斷了她的話。
慕安然的話及時收住,愣地看著,漂亮的瞳仁裡帶著些疑惑,就在這一瞬間,霍彥朗目光里全是對她的溫柔和寵溺。
只見整個海景餐廳突然暗了下來,遠處的海灘上就像約好似的突然爆起了煙花!
「彥朗!」
餐廳里憑空被送出來許多玫瑰,淺色的玫瑰擁簇在一起,霍彥朗站起單膝跪下。
此刻,是他從未有過的莊重時刻。
「慕安然,雖然你已經成為我霍彥朗的妻子四年,但是在這麼特殊的日子裡,請允許我再向你求一次婚。安然,這一次沒有人可以再從我身邊搶走你。所以,你允許我用餘下的一生照顧你,愛護你嗎?」
慕安然捂著唇,流著淚:「願意,我願意!」
霍彥朗極盡紳士:「你的手。」
慕安然的腦袋完全當機掉了,「這裡這裡!」
這語氣,一下子就把霍彥朗逗笑了。
第六百八十一章 世紀婚禮(一)
他低頭在口袋中摩挲,拿出了一個盒子,盒子打開的一瞬間,慕安然看著裡頭的戒指,這回更沒出息了,又哭又笑。
「怎麼是一枚戒指?」
「安然。」霍彥朗認真地托著她的手,將戒指緩慢套到她的手上,「這大概是我霍彥朗這輩子最後一次向一個女人求婚。」
「你……已經求過一次婚了。」
「那次不算,在我眼裡,沒有最終舉行婚禮的求婚都是在耍流氓。」
慕安然又被逗笑了,捧著鮮花的手也有些發顫。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一次我們會補上婚禮對嗎?」她故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