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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3:26:59 作者: 一世浮誇
    顧驀聽到月嫂報備,自然之前也是想到過沈宴卿會跟他鬧,卻沒曾尋思她性格這麼執拗。

    也不待月嫂說下去了,顧驀最後只是輕觸了觸額頭,吩咐月嫂不用等兩人吃飯了,隨即便大步流星的上了二樓。

    月嫂不由開始擔心起兩人之間這樣下去會越鬧越僵,剛想詢問下掛好顧驀外套回來的鐘管家要怎麼辦,卻見鍾管家已經朝別墅外走去,邊走邊說:「你就不要操心了!少爺對自己的婚姻自有分寸!」話落,鍾管家人也消失在別墅門邊的轉彎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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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上,兩人的新婚臥房中,當顧驀開門走進來的時候,就只見沈宴卿人正一動不動的靠坐在落地窗邊的軟椅中,眸光一瞬不瞬的瞧著窗外,不知道在尋思些什麼。

    顧驀走過梳妝鏡的時候,本想將西裝外套掛進之前為沈宴卿騰出的換衣間,沒想到打開門,看到裡面依舊是之前裝箱搬來的模樣,顧驀手中捏緊西裝,眸光不由略沉。轉身隨意將西裝外套扔進沙發中,顧驀瞧了沈宴卿的側臉一眼,見她眼眶紅腫,心下更加不舒坦的同時,也主動開口:「聽月嫂說你今天晚上沒吃飯?不習慣月嫂的手藝?」邊說,顧驀一邊解開脖子上的領帶,直覺再不解開,他就要被胸口的一股悶氣憋死。

    沈宴卿則是依舊坐在那裡,雙手交疊的放在蓋著腿部的毯子上,連轉頭瞧上顧驀一眼都不曾。

    顧驀眸光頓時更加暗沉許些。隨即暗自壓了壓心中怒火,掃了眼沈宴卿腿上的毯子才說:「屋裡有空調,冷了為什麼不開?」說著,在一片寂靜中,顧驀主動拿了空調遙控器,將溫度調到適宜,才再次轉身。

    其實他一個人的時候,完全不需要這些。他不喜歡空調的味道……

    只不過就算顧驀一連說了好幾句話,做了好幾個動作,沈宴卿卻依舊像木偶一般,連動都不動,話也不說。

    第九章 顧驀惱怒強宴卿

    顧驀這才有些惱了,幾個跨步來到沈宴卿身邊,一把將她從軟椅上撈了起來:「沈宴卿!你究竟想怎樣?難道這些天你鬧得還不夠嗎?」顧驀忽然十分火大。

    兩人結婚都已經一周多了,他本以為就算沈宴卿恨他、怨他,不過也只是一時的。等那股勁兒過了,總有一天,她會看到自己的好想開的。卻沒想到她居然就為了個陸銘禾的死還有陸家的破敗就對他視若無睹,冷戰至此!

    見沈宴卿還是不說話,顧驀眯了眯眼,一時間怒火攻心,不顧手勁兒的一把拉著她皓白的手腕,將她整個人都抵在牆壁之上,垂眸冷眼看她:「你這副樣子究竟是演給誰看?我?還是那個已經死了的陸禹……」

    然而,顧驀口中那個「琛」字還沒有說出口,一直都猶如木偶一般目光無神的女人卻忽然動了……就只見沈宴卿驀然甩手,竟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顧驀的左臉頰上,眼神惡狠狠的瞪著他:「你不配叫禹琛的名字!」沈宴卿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吼出這一句話來。

    顧驀的臉色瞬間黑沉到底,咬牙切齒。

    緩緩轉過臉龐,看到沈宴卿恨不得剜他肉飲他血的目光,顧驀更是表情瞬間一獰,忽然笑了,大手狠狠的抹了兩把自己的左臉,突然靠近沈宴卿耳畔:「你說我不配,是嗎?」只聽男人音色驟冷,那股冰寒徹骨的感覺不禁令沈宴卿渾身不由自主的輕輕一顫,想也沒想的掙扎:「你想要做什麼?」沈宴卿立刻防備的緊盯著顧驀。

    她今天尤其不想要顧驀碰她。

    顧驀卻再沒理會沈宴卿的掙扎與痛苦尖叫,只是寒著臉,一把將她丟至了身後的大床之上,然後整個身軀都覆了上去,淡漠垂眸:「這段日子我確實對你太好了!」以至於都讓你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顧驀心中默默的想著,手中動作自然也沒有停下。

    沈宴卿眸中驀然恐慌,直喊著顧驀「畜生」,卻完全無法抵抗顧驀接下來的一系列強取豪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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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房間內的靡靡之音與痛苦喘息才終於靜止。

    空氣中無形的飄散著令人臉紅心跳的腥甜味道,濃郁無比。沈宴卿就這樣衣衫半解半褪,下身涼涼,有些狼狽地趟在床中央,感覺整個身軀都好像被人用力碾壓過一般,腿間不斷的傳來酸痛之感。更有一股粘膩的觸感在不斷提醒著沈宴卿,之前的一個多小時裡,她究竟與顧驀都幹了些什麼……

    眼角淚光無助閃過。直到顧驀從她體內退了出來,沈宴卿這才默默咬牙的側過身去,暗罵了一聲「無恥」。

    「……」顧驀曲著左腿,雖然聽見了,卻並不打算再對她做什麼。只是很有些頭疼欲裂的抽出煙盒,本想借著尼古丁的味道緩解下胸口的鬱結與煩躁,卻忽然想到什麼,又一把將煙盒甩了開去,冷然警告:「從今天開始,我不希望再從你口中聽到他的名字!」說完,顧驀驀然起身,身上迅速的披了件外袍,徑直地走向浴室。

    身後沈宴卿好像突然發了瘋,一把抓起了床邊的枕頭砸向顧驀。

    枕頭「嗵」地一聲砸在顧驀的後腦勺上。男人身型一僵,整個人氣息頓時凌厲幾分。就在沈宴卿以為她又要為自己的魯莽舉動付出第二波慘痛代價時,卻沒想到顧驀卻一身冷氣森然地直接走進了浴室,然後「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沈宴卿這才蓬頭垢面的強撐起身子,將頭深深的埋在雙腿之間,悶悶的哭出了聲音。

    一聲聲壓抑至極的委屈抽泣,就仿佛抽打在顧驀身上的鞭子,即使在浴室中打開了水龍頭聽不太清了,但是顧驀依然聽到了,並且瞬間額筋暴突,一拳頭砸在了牆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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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顧驀是從書房走出來的。他幾乎整晚都沒再回過房間,處理了一晚上的公司文件。

    直到早上吃飯時,見沈宴卿依舊沒下樓,顧驀這才詢問:「少奶奶呢?」

    月嫂邊將粥擺上桌,邊眸光有些閃躲地回答:「還沒起來吧!」

    旁邊小潔還看不出汀,以為月嫂沒看到,於是撓了撓頭,直言不諱:「沒有!少奶奶起來了!我看見她一早就……」只是還沒等她說完,月嫂的一記爆栗子就已經敲打在了小潔的頭上:「就你多嘴!」狠狠的瞪了小潔一眼,月嫂這才看向顧驀。

    發現他臉色沉的可怕,忍不住又再次瞪了小潔一眼,才如實說了:「少奶奶一早就去了花房,興許是許多天都沒怎麼出房門,所以想出去透透新鮮空氣吧!」邊說,邊若無其事的替顧驀布餐。

    小潔看到月嫂暗中遞來的眼色,這才側過身去,裝著擺盤,偷偷地吐了吐舌,暗中叫苦。

    顧驀自然將兩人之間地小動作都看在眼中,只是蹙了蹙眉心,倒也並沒有出聲,不過臉色卻十分難看,直到吃完了早餐才沉聲吩咐了月嫂:「等下把早餐送去花房。」說完,顧驀就起了身,換了鞋子,隨手接過了鍾管家手中的外衣便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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